过有些距离。
宋晚秋觉得相比起昨夜,她现在好多了。
昨晚迷迷糊糊都十分难受,现在只是身体比较虚,有点鼻塞咳嗽,也不再发烧。
“没事,休息休息就会好了,不用去卫生站。”她笑着说道。
孙大娘仍然有点担心,“真的不用去?那家里有药吗?”
“有,你放心吧,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宋晚秋说着特意去翻出药片。
她的身体不好,徐随舟担心会有突发情况,又不能及时去卫生站,所以托关系拿了很多常见的治疗伤寒体热的药。
只是没想到她身体脆弱是脆弱了点,一直熬到了这次才用上。
孙大娘看着那堆药也有点咋舌,就没见到是谁家会准备得如此充分的,她现在才对徐随舟口中“我媳妇儿身体不好”有了实感。
宋晚秋为了身体能好得快点,即使心里不情愿,也吞了两粒药。
她在心里安慰自己,幸好是西药。
习惯了上班的生活,现在乍地不用上班,一时间竟觉得有点无聊。
宋晚秋躺在摇椅上,裹上厚厚的毯子,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孙大娘说话。
视线落在对方缝着针线的衣服上,她脸上划过一抹惊奇,“大娘,你的手艺可真好,跟缝纫机踩出来的一样。”
甚至比缝纫机踩出来的针脚还要密。
孙大娘也看了一眼,脸上的笑意变浓,“我是苏城人,祖上都会这样,我自小就跟着家里的大人们做,比不得苏城的其他人,倒确实是比外边的人略胜一筹。”
说起家乡,她难得没有谦虚,而是露出微微自豪与怀念感慨之色。
宋晚秋露出恍然的神色,目光落在孙大娘身上,还真有几分苏城人的感觉。
她夸赞说道:“不是略胜一筹,恐怕略胜很多筹。”
孙大娘被夸得都有点不好意思,她想了想说道:“你要是愿意学,我可以教你。”
宋晚秋闻言顿时愣住了,第一次感觉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她咳嗽了几声,“恐怕没有什么时间,我平时要去妇联,回来又要做饭。”
孙大娘“嗐”了一声,摆摆手说道:“那有什么,等你休息了,时间多得是。”
宋晚秋:……不是吧,好不容易休息,还得学习干活?
不等她再次委婉地拒绝。
只听孙大娘又说道:“你应该不会做衣服吧?难道你以后都要把请别人帮忙做衣服?”
她的话倒是提醒宋晚秋了。
宋晚秋从躺椅上支起身子,脸上漾出乖巧又可爱的笑容,“大娘,有你就行啦,我哪还需要找别人呀。”
孙大娘:……
她没好气地瞪宋晚秋一眼,想说她,但是对上她那张带着病气的脸,又一阵心疼,不忍心地皱了皱眉。
“你可真是会打算。”
宋晚秋眨了眨眼睛,翘起的唇角微微抿了下,有些羞涩的不好意思。
孙大娘哪里还能说得下去,怕是宋晚秋现在要什么都愿意给。
孙大娘无奈地笑笑:“算是怕你了,以后有什么衣服要做,尽管拿来吧。”
宋晚秋顿时露出惊喜的神色,一双漂亮的眸子亮晶晶:“真的可以吗?”
孙大娘面无表情:“要是你不愿,那就算了吧。”
“要要要!”宋晚秋赶忙说道,拒绝的是傻子!
孙大娘又是没好气地瞪他一眼。
……
一场病,宋晚秋足足休养了将近一个礼拜才算真的好全。
时间来到十二月二十八,马上就过年了,徐随舟工作变得异常忙碌,每天早出晚归,不是搞集训就是搞汇演。
宋晚秋带着平安在家里搞大扫除,跟孙大娘周日梅等人去樟城买年货。
她来到这个时代之后的第一个年,年味十分充足。
宋晚秋自从工作,再也没有在家过过一个年,就连除夕当晚都在工作,为各地打来的电话或者来访的人做翻译。
没想到来到物资匮乏的七十年代,反倒过得更开心更放松,什么都不用想。
跨年夜。
徐随舟大言不惭,说要亲自打响新年的第一炮。
宋晚秋刚开始没反应过来,愣愣地问道:“可以放鞭炮?”
“那当然不行。”徐随舟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宋晚秋瞬间反应过来,想要逃已经来不及。
徐随舟一把扛起她,动作利索地关门,把她扔床上,欺身压上去。
离着十二点还有点时间。
寒风呼啸,宋晚秋所有的呜咽都被吞咽下去,或者被带走消散在风中。
床上,地上,不知何时出现皱成一团的衣服。
桌子上的煤油灯火光摇曳,墙上的影子如同波纹不断荡漾。
宋晚秋脑子早已糊成一片,琥珀色的漂亮眸子无神而朦胧,鸦羽般的长睫毛挂着泪水,双手无意识抓着男人的头。
她偶尔能分出一丝神志。
很怀疑,依照徐随舟的手段,她都不知道能不能熬到十二点进入主题。
不知过了多久,徐随舟终于抬起头,一双漆黑的眸子愈发深浓。
宋晚秋来不及害羞,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