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的窗户看外面的雪,目不转睛地盯着某一片雪花落下,嘴里喵呜喵呜地说着只有它们自己才能听得懂的话。
岑柠陪它们玩了一会儿,在孟遥清为她放好浴缸的水以后进了浴室。
浴室里,热气缭绕。
岑柠懒洋洋地趴在浴缸的边缘,隔着一层磨砂玻璃门,百无聊赖地盯着洗漱台前的孟遥清刷牙。
一池热水很好地驱散了她一身的寒冷与疲惫,身心放松,骨头也酥了似的,让她有些昏昏欲睡。
“嚯啦”一声,玻璃门被人从外推开。
她即将消散的意识骤然回笼,一抬眼,对上了他诧异的眼神。
“你困了?”
他走上前来,蹲在浴缸前亲了她一口。
开口间,清新的薄荷牙膏味道逸了出来,“困了的话,等会儿就去睡觉吧。”
岑柠摇了摇头,本来是有一点困,但他用的薄荷牙膏闻起来确实提神醒脑,她现在已经没什么睡意了。
“不要睡。”她抬起湿漉漉的胳膊圈住孟遥清的脖颈,将他衬衫的衣领打湿也毫不在意,“泡澡太舒服了所以有一点点困,但是现在已经不困了。”
手臂力道收紧,将他带向自己的同时,岑柠直起身在他眼下啾了一口。
孟遥清垂下眼,低声问,“真的不睡吗?”
她弯起眼睫,嗯一声,然后牵起他的手引向自己莹白的腴润,再探入水下,双腿夹着他的手磨蹭两下。
“不睡。”
他呼吸一窒,心跳加快,为她的直白与主动感到惊喜的同时也难免有些无措,生怕自己做不好。
“那......亲亲?”
他俯身,含住她的唇瓣细细啮咬,薄荷的气息蔓延,被渡到了另一人的口中。
手指在水下划动几下,水面霎时荡开阵阵涟漪,微弱的咕叽咕叽声被两人亲吻的动静掩住,细密的水泡升起又破裂。
洗漱台的镜子覆着一层迷蒙的白雾,随着雾气堆叠,又沁出粒粒水珠蜿蜒而下,淌下的透明水痕倒映出模糊的晃动人影。
女生盘起的长发不知何时散下了,随着身体小幅度地晃动着,发梢拂扫湿漉漉的梳妆台,也沾染了微末的湿意。
浴室里温度攀升,热得岑柠头脑发晕,两腿发软,最后还是孟遥清抱她出来的。
她浑身乏力,躺在床上后就滚进被子里不想再动,两颊泛红,捏着被子的一角轻喘着气,尚未从欢.愉的余韵里彻底抽身。
“没力气了?”
男生弯下腰帮她掖了一下被子,指腹轻点着她的大腿,意有所指道,“刚才夹着我脑袋的时候不是很有劲儿么?还按着我后脑勺不肯让我......”
岑柠死死捂住他的嘴,狠狠剜了他一眼,“不许说!”
孟遥清眨巴着水亮的眼睛,乖巧地点了一下头,岑柠见状,手上松了力道,让他再去刷一次牙,“别用那个薄荷味的牙膏了,感觉凉飕飕的。”
他诧异地睁大了眼睛,“你会觉得凉飕飕的么?”
岑柠咳了一声,面无表情,“我说的是接吻。”
他莞尔一笑,“我说的也是接吻。”
岑柠:“......少啰嗦,赶紧去!”
孟遥清知道她这是恼了,笑着没再说话,乖乖的去浴室洗漱,再一次回到卧室后,又被岑柠指使着关了灯,唯独把水母缸的小灯打开了。
在不断变换的灯光里,大西洋海刺水母在水里缓慢地遨游,柔软的伞盖翕合,丝线般的触手围绕着稍宽的缎带般的触手飘摇,像是少女翩跹的裙摆,如梦似幻,与另一个缸里俏皮可爱的巴布亚硝水母有着不一样的美感。
“真漂亮。”岑柠目不转睛地看着,低声道,“这两种水母放在一起肯定更漂亮......然后巴布亚硝水母就被吃光光了,真可怜。”
完全没想到她后半句话居然是这样的,孟遥清有些哭笑不得,“那我下次买点珍珠水母?这个可以和巴布亚混养的,放在一起会很好看。”
“珍珠水母?”岑柠拿起手机,在搜索引擎找出图片看了看,“看起来和巴布亚有点像......但是好看!买!”
孟遥清嗯了一声,掀起被子躺了进来,岑柠往旁边挪了挪,有点不甘心地说,“我好不容易把那一块焐热了呢,就被你睡了。”
“是吗?”他囫囵将岑柠搂进怀里,拢起她的头发放到枕头边上,毫不客气地说,“不是不怕冷么?每天穿那么几件衣服,围巾手套也不戴,睡觉就知道怕冷了?”
岑柠:“......翻旧账的讨厌鬼。”
她把手机塞到枕头下面,抱住孟遥清的腰,把他的睡衣往上捋了捋,冰凉的手直接贴在他的腹肌上。
男生的体温很高,被他抱在怀里很是暖和,手贴在他的皮肤上也很暖和。
孟遥清被她冻得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嘶、”他短促地倒吸了口气,俯下身一边亲她一边捏她的脸颊,“你好狠的心呐,这么凉的手直接贴过来......”
“可是你很暖和嘛,让我贴贴怎么了?”岑柠理直气壮,甚至得寸进尺地把两只爪子都塞进他衣服里。
昏暗的卧室里,她的手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