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的。”
要是正好和他家里人碰上,那......她会想要缩进土里去的。
孟遥清:“你说过不想见我家里人的啊,我也和他们说过了,不会来打扰我们。”
他邀请岑柠来他家的时候,她就说过这方面的顾虑,所以为了避免她的不自在,他特意和家里人交代好了。
岑柠已经忘记自己什么时候说过这件事了,努力回忆起来,“我有说过吗?”
“有的。”
电梯门在面前缓缓打开,孟遥清牵着她走进去,按下楼层。
“上次给你发邀请函的时候你就说过啊,这么快就忘记了吗?”他提醒。
岑柠状似恍然地“哦”了一声,那时候满脑子都在想要不要去你房间,在想你家的猫咪和水母了,哪还记得自己说过什么啊?
沿着长廊走了两分钟,孟遥清停在一道门前,“到了。”
不等岑柠有何反应,他将大门推开,一室馨香向外扩散。
岑柠好奇地探头,然后跟着他走进去。
他的房间和她曾设想过的装潢差不多,大片低饱和度的色彩打底,圆木家具,地毯、沙发和床上用品多是丝绒和厚实的羊羔绒,看起来清新又简约。
孟遥清怕她不自在,便将房门大敞着,然后走到窗边将紧闭的窗帘扯开,落地窗推开,湿润的晚风随即灌了进来。
岑柠甫一进门,瞬间被那缸比她人还高的水母攫取了所有心神。
天呐,这可比她想象中要大、要漂亮的多。
孟遥清发过的动态里只有十来只水母,她就以为那是全部了,直到现在她真正来到这里,才发现他这一缸里少说也有四五十只水母了。
成群结队的水母伸着短短的口腕在偌大的缸里飘浮着,伞膜呈半透明的蓝,装饰着乳白色的光斑,水母缸被擦拭得很是干净,乍一看,这些水母仿佛是飘浮在半空中。
看到这一幕,岑柠真正体会到了“皆若空游无所依”是什么意思。
她凑过去,小心翼翼的不让自己撞到水母缸,也没有伸手去探,怕留下指印。
“真漂亮......”
孟遥清走上前来,将这边的壁灯关掉,然后开启缸里的灯。
周身乍然黯下,唯有缸里散发着柔和的浅蓝色光晕,水母柔软的伞缘有规律地翕合,口腕的尖端也微微颤动着。
“好看吗?”
孟遥清轻声问道,生怕会惊动她。
岑柠的视线黏在某只水母上,听到他这样问起,才看了过来,同样小声地说,“好看的。”是她搜肠刮肚也找不出合适的词汇能形容的好看。
她扯了一下孟遥清的衣袖,示意他再靠过来一点,同时说,“你站那么高做什么?”
孟遥清无奈,想说是自己长得高而不是所谓的站得高。
他贴过去,配合地弯下腰和她居于一条水平线上,“要在这里拍照?”
岑柠摇了摇头,嘴角噙着欢欣的笑意不断贴近,然后附在他的耳边,气息徐徐地呵出,轻轻拍打着他的耳膜。
“谢谢你邀请我来你家看水母。”
孟遥清正想说不客气,就见她侧过脸,脸颊贴着他鬓边还未来得及取下的玫瑰花蹭了蹭。
她不能真正触碰到他的脸颊,只能用这样更为委婉的方式表示自己的喜悦和亲昵。
有一枚花瓣晃晃悠悠地落到了孟遥清的肩上。
他注视着女生剔透的眼眸,滞缓的呼吸让他大脑有些缺氧。
“不客气。”他说。
随后也贴了过去,鼻尖轻触她发间还浮着雨水的玫瑰花,印了上去。
岑柠的水母耳坠叮铃铃地晃起来。
-
纷纷扬扬的花瓣散了一地。
壁灯重新被打开,孟遥清蹲下.身,很认真地将一片片花瓣拾起来,让地板恢复成一开始干干净净的样子。
岑柠靠着沙发的扶手看着他收拾残局,将耳边只剩个花心的玫瑰花取了下来,随手放在茶几上。
“你家的小猫呢?”她好以闲暇地问。
“另一个房间。”孟遥清纠正道,“不是小猫,是大胖猫。”
将拾好的花瓣在岑柠不明所以的注视下细致地塞进一个小布包里,孟遥清这才大步走向卧室的另一头,打开一扇门。
岑柠眉梢一挑,“我还以为那边是你浴室。”
“是猫房。”孟遥清朝她招了招手,唤她过来,“来吧。”
岑柠雀跃地跟了上去,脚下的木质地板变成了厚实的羊毛毯,一进门,她就看到了趴在门口的加菲猫,正闭着眼睛假寐。
孟遥清把它抱起来,点了一下它扁扁的粉鼻子,加菲猫随即睁开眼睛,金色的瞳孔掠过主人转向一旁的陌生人。
“这是泡芙。”他在室内扫视一圈,又指向某个猫爬架的至高处,在那里,一只浑身洁白的狮子猫正酣然入睡,“那是糯米糍......看起来睡的很香,可能一时半会儿不会醒。”
“嗯。”岑柠早就捏上了泡芙软乎乎的耳朵,感受着顺滑的毛在指尖溜走,脸上浮现沉迷其中的傻笑,“嘿嘿,真可爱。”
孟遥清:......
完全没听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