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咔吧”一声,余尝连人再树枝一起栽下来,险些坐折尾巴骨。
旁边一户人家的狗闻声而起,那看大黄狗瘦得肋条都快破肚而,居然还挺穷横,呲牙咧嘴地把余尝这扰民的小贼骂一通。
余尝疼得冷汗都下来:“畜生。”
然而他一记眼刀扫过去,“畜生”却并没有震慑于他老人家的“仙气”,反而被这眼激怒,“嗷”一嗓子扑过去。
余尝:“找死。”
他眼神微沉,一拂袖要将这疯狗送走……没送成。
片刻后,“余家湾的幕后黑手大供奉”、“能与岳内高手一战的民间修士巅峰”、“七岁灵窍的绝世天才”、“新鲜炉的救世主”……反正不管是什吧,今夜都不幸在无人关心之地,惨败于乡下一狗爪。
他还给狗咬掉一只鞋,光着脚被狗撵得午夜狂奔。
而将他坑这等匪夷所思境地“太岁”也没好哪去,奚平撑着给陆吾传信,险些晕过去,受伤的神识反馈肉/体上,他觉得己快要死。
禁灵之地,护体的水龙珠也一起失效,唯有照庭感觉他情况不妙,在他灵台“嗡嗡”作响。
支修远在玄隐山,够不着他,再说剑修也不会疗伤。为免师父无谓忧心,奚平涣散的精神强提起来,喃喃道:“没事……师父,问题不大……项问清从天上摔下来还得己走回去呢,我……没吃亏……”
他在蛇王仙宫里用纸人假扮余尝,真身则藏在废弃腾云蛟站不远处的小客栈里。
几天,奚平想好这项计划的时候,启用令送给他的陆吾身份——一个弃暗投明的明修士,在大宛的真名叫“崔余甘”。
这位“崔余甘”进入野狐乡用的假身份是个不得志的乐师,因与客人争风吃醋,被逐歌楼。一位一把年纪,两手空空,以卖艺唱曲和代写书信为生……的情种。
生生熬小半个时辰,冷汗浸透布衣,奚平蓦地起身扯下一块汗巾,把堵在胸口淤血吐去,差点胡言乱语的神智这才清明过来。
他吁口气,想想,浸透的汗巾没扔——明天可以作为情种表演“思病”的道具。
继而他双手一抹,一把琴现在他掌中。
因为破镯寄居在里面,太岁琴大概是时整个陶县中,唯一能掏来的本命仙器,只是没用,它现在只是架普通的琴。
奚平的神识同样不能外放,除两处:破镯里——他还是破空间的管家,能由进。
还有是转生木。
他之有过猜测,转生木作为他的伴生木,比起“神通”,更像是他本人的一部分,玄隐山大长老切断大宛灵脉的时候,也没有影响转生木传音,破新规下应该也一样——果然,他不用试知道,被破扔回金平的奚悦的声音没断过。
这小哑巴不口则矣,叫起来没完。
“哎哎,好好,”奚平省力地轻声道,“活着呢,真没事。”
奚悦:“我立刻禀报庄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