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诚响盯着称“余尝”的男人看了一会儿, 忽然露齿笑了。
然后她赵檎丹往旁边一搁,就地坐下,着对方的面摒除杂念, 放空入定。
灵台是修士根本, 不可窥,除非对方本事夺舍。
就连太岁也只是能通过转生木“看见”, 只在别人想交流的时候才能对话。
世上那么多升灵蝉蜕,没听说过谁能读心,小白脸算哪根葱?
魏诚响稍一转念, 就知道要么是“芥子”问题, 要么是对方某特殊神通, 她已经不知不觉中着了道。
上来人话没说两句,先耍阴招吓唬人,此事她可以替太岁做——谈个屁。
“蛇王仙宫的人不简单, ”魏诚响反应让余尝点意外, 他挑了一下眉, “难怪之前能在四大仙山眼皮底下浑水摸鱼,现在又轻而易举地混进赵家秘境……说是不是, 赵小姐?”
魏诚响早封住了听力, 不听他说话。
旁边一直“昏迷”的赵檎丹他一句话点破,只好睁眼。
赵檎丹是甲等灵感,灵感越强的人, 对昏睡、幻觉一类的术法抵抗力越强,何况魏诚响没舍得下重手——倒也不是怜香惜玉,要是符咒威力大了费灵石,魏老板抠。魏诚响她往秘境外拖的时候,赵檎丹就迷迷糊糊地恢复了意识, 她按捺住了没声张,想探探对方的底细,谁知计划赶不上变化,中间杀出个诡异的余家人。
姓余的一露面,最紧张的是赵檎丹,她心弦一时绷紧了,没顾上仔细琢磨两人的交锋,心道:“‘临场盗走灵相纹印’是什么意思,方才那纹印没纹上?”
“不错。”余尝对她一点头,“事前所未,一旦传出,西楚可能得变天——孩子生得俊,然连运气都要好一些。”
赵檎丹先是一愣,随后骤然睁大了眼:人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放心,我道心,知道非礼勿听。”余尝笑出了声,“不必急着数数念经。”
赵檎丹总算知道那“假侍卫”为什么入定了。可是在来历不的敌人面前入定,无异于羊在虎口下入睡,招不是谁都胆子效仿的。赵檎丹只好尽可能什么都不想,拿一些机械的声音防备窥视,慌乱的心绪却不受人控制,念头一个接一个地往外冒:人为什么隐瞒,想要挟谁?姓余的暴户没一个好东西……
“都说了我道心,莫说道心,便是良心的凡人都不齿样的事。”那余尝道,“大家都是身不由己……不过在下毕竟灵相黵面在身,向家瞒下此事,也吃了好大苦头。赵小姐,位朋友连听都不肯听我话说完,是不是也点伤人?”
赵檎丹心口统一:“跟我说什么用,我又不认识她。”
余尝脸上笑意渐退,此人好像情绪不大稳定,脸上阴一阵阳一阵的:“赵小姐,只是一时蒙混过关而已,那纹印究竟纹没纹上,要想查验不是没办法,要不要客气一点?”
赵檎丹吃软不吃硬,大小姐脾气立刻犯了,冷笑道:“阁下便,了不起我将条命还给赵家。就算他们本事不让我死,我还可以爆灵台。时候剩个没魂没魄的傻子,只要他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