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王氏说着,笑眯眯的看着郑氏,“我家杰哥儿也是这么入学院的,规则我清楚的很。”
听着宋王氏的叙述,郑氏脸色一呆,她儿安邦还不是童生,是没资格入学的。
听着郑氏的询问,老族长稍微一想,也就明白了,他看了眼儿媳妇,“听说青宇书院的夫子最低都是举人出身,门槛高也是有道理的。”
“老叔说的的没错,我家杰哥儿确实说过。能在青宇书院当夫子,大多都是举人的功名,秀才都没有这个资格呢。”
宋王氏笑眯眯的附和一句,看着郑氏难看的脸,清了下嗓子,
“而且,我家杰哥儿还说,县爷家的郎君也在青宇书院读书,也是个读书厉害的主,正准备秋天下场呢。”
听着宋王氏的语气,白云溪诧异的看她一眼,没想到宋大嫂了解的这么详细,她都不清楚呢。
“小五还没正式入学,确实不知还有这么多规矩。”
“这个不急,慢慢就知道了。谁让你家小五争气,得了院长青眼呢。”
说起这点,她也羡慕的不行,她家杰哥儿每次提起院长,都敬佩的不行,还说谁要是有幸拜入院长门下,必定一路青云。
“听说,想要拜入院长门下的学生,多如牛毛,挤破头的想要引起院长注意,没想到咱们小五一出现,竟然让院长看中了,不费吹灰之力就成了院长的关门弟子,说不羡慕那是骗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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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宋王氏的语气,白云溪无奈的叹口气,“其实小五能拜院长为师,也是沾了他父亲的光。”
“啊?这话怎么说?”不光宋王氏惊讶,就连郑氏三口也直直的盯着白云溪,等着她解惑。
“院长跟小五父亲有点交情,他得知小五父亲去世心里遗憾,起了恻隐之心,好在小五也争气,没给他爹丢人。但到底沾他爹的光,这点不否认。”
小五刚起步,在外如何她不管,但在村子还是稍微低调一些的好。
“我也没想到云辉走了三四年了,竟然还能帮小五一把,也算是显灵了。”
宋王氏点点头,“这叫余荫庇佑,也是小五的福气。”
郑氏看着白云溪,听着她的解释,心里就已经开始转动了,原来云辉跟院长竟然是朋友,若是凭着这交情,她家安邦是不是也可以入学院读书?
心里这么想,她也是这么问的,
“她小姑,既然妹夫跟院长有如此深的交情,那咱能不能也把安邦送进去?”
宋王氏:“……”
这年头真是啥都有,还有沾死人便宜的。
别说宋王氏惊讶,白云溪几个也震惊的看着她,一时都不知该如何回答了。
白云溪最先回过神,看着郑氏殷切的眼神,扯了下嘴角,
“堂嫂,云辉都走了四年了,人家能顾念那点情分已经让我心里感激了。再说云辉和人家到底有多深的交情,我并不知情,人都不在了,你让谁去开这个口,怎么开口?”
“当然是你啊,就因为云辉走了几年了,人家院长还惦念着,证明交情不浅。要不然,人走茶凉,怎会收小五为徒?”
郑氏此话一出,白云松眼睛也是一亮,
“此话有理。”
宋王氏:“……”
都说雁过拔毛,这两口子要掀白举人的棺材板啊?
白云溪看着堂哥两口子急切的眼神,又看了看老族长吧嗒着烟袋锅子一副思索的模样,忍不住嘴角一抽,感情他们三人的想法是一样的。
“呵~,堂嫂也说了,人走茶凉,云辉都走了四年了,别说凉,都馊了好不?小五能拜入院长门下,除了机缘巧合搭上了云辉的人情,但也是小五自己争气啊。”
“他要是没有案首的名头,院长再怎么讲交情,最多让他入学院读书,根本不会收他为徒。而且,这种交情,人家能顾念一次,就已经仁至义尽了,咱再张口,那是自找没脸。”
白云溪看着郑氏,无奈的摇了摇头,
“读书人最重气节,若是云辉还活着,引荐一下到是无妨……但现在让我厚着脸皮去求,就怕云辉的棺材板都压不住。”
白云溪此话一出,老族长脸皮一抽,突出一口烟,“咳咳……云溪说的对,这事儿没法张口。”
“爹,咋就没法张口呢。就凭这交情,姑奶奶只要肯张口,必定能成。”
郑氏说着,眼巴巴的看着白云溪,
“除非她小姑不愿意?”
“堂嫂莫要激我,人家前脚才答应收小五为关门弟子,后脚我就给人添麻烦,确实张不开嘴。”
白云溪看着大伯三口,语气幽幽。
“而且,学院所收的学生,全部都是童生以上。即便安邦进去,单是众人异样的眼光,他就待不下去。学子之间,比的都是学习,个个都暗自较劲,就等着一年一次的院试出人头地呢。县试都没过,你让他如何参加院试?”
连个童生都不是,一听就是走后门进去的,平白让人笑话。
听着白云溪的质问,郑氏一噎,脸色涨红,心里却气的要死。
哼,不愿意帮忙就直说,竟然拿安邦的学习找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