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布庄的这些绸缎都不算太好,但制作绢花什么的,足够了。
“这几个绸,缎,绫,各给我扯一尺。”
白云溪说着,看着角落里堆放的半袋子碎布头,“这个卖吗?我也想要一些。”
听着白云溪的询问,秦掌柜看向那半袋碎布头,哈哈一笑。
“大嫂子光顾小店,已经给足秦某面子,您买的布多,这些碎布头就送给大嫂子了。”
秦家娘子听着当家的语气,眉头一皱,看了眼柜台上量好的几块布,也没好意思反对。
“那真太感谢了,家里闺女喜欢做头花戴,这些碎布头兴许能用上。”
白云溪客气了一句,倒是没拒绝。她也知道,这种碎布头,堆积多了也是可以卖钱的。特别是村镇这些地方,用碎布头糊鞋底子什么的,用处还是很大的。
付了钱,雯幽把东西收进篓子里,两人一起离开布庄,又溜达着回家。
丫丫看到新买的布,高兴的又蹦又跳,抱着白云溪又是撒娇又是亲的,逗的众人直乐。
但大孙女的衣裳,她却不能短缺,也确实有警告杜氏的意思。
“奶奶,您真好,丫丫幽幽新衣裳了。”小丫头抱着一个粉色的布,眼睛闪闪发亮。
“哟,没新衣裳奶奶就不好了,你可是咱们家的宝贝疙瘩,不但有新衣裳还有新头花戴。”
白云溪说着,除了一个小包袱递给闺女,还又那半袋子碎布头。
“这里是我给你准备的工具和一些绸和缎,你试着做下,先给咱们丫丫做两朵好看的绢花。”
白安静打开包袱,看着叠着的绸和缎,脸色一变,
“娘,这也太贵重了,要是我做不好,岂不浪费?”
绸子缎子,很贵的。
“那就认真做,丫丫可盼着呢。我都答应她了,要送她比以前还好看的花花,你要是做不出来,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听着娘有点耍赖的语气,白安静神色一呆,“好吧,我尽力。”
“嗯,这才对,有些潜力都是逼出来的。”白云溪笑眯眯的看着她,鼓励一句。
杜氏看着闺女怀里的新布,羞愧都不行,虽然婆婆没怎么责怪她,但在第一时间就把丫丫衣裳补齐了,却没有她的,证明婆婆对她有意见了。
杜氏低头看着身上衣裳,这些都是去年的衣裳,今年新做的衣裳全给娘家侄女了和两个嫂子了。
白云溪没错过杜氏的神色,也没在意。大家的衣裳数量都是一样,她自然不会再帮她添置。不管是主动送人还是被动,都是她自己的行为。
天气越来越冷之后,大家都喜欢在家里猫冬,直到落下第一场雪,也临近年关了。
出孝后的第一新年,白云溪也想庆祝一下,让大家都忙活起来,准备年货。
煎炸烹炒,一样部落。
早早的,白云溪就准备了大红纸,让小五执笔写对联,不光给自家写,她还准备给堂哥家送一套,给村里的杨大夫送一套,借此感谢人家对她们伸出援手。
为了让写出来的字不晕染,白云溪特意选了上好红纸,不掉色的那种。
晾干墨汁,白云溪就吩咐小四拿一套贴到鸭厂大门,预示着来年红红火火,财源广进。
两人刚出门,就看到花婶挑着两篓子萝卜走过来,“她花婶,下地拔萝卜了?”
“是啊,把草木灰送到菜地,顺便拔点萝卜回来。呀,你们都把对联写好了,真好看。”
花婶看着大红的纸张,心里忍不住感慨,还是读书人家好,瞧瞧,手一动就把对联搞定了。
听着花婶的语气,白云溪心里一动,对联对于乡下人来说,也是不易得的。
一来读书的人少,二来笔墨纸砚之类的东西一向不便宜,尤其是节庆用纸,最便宜的一张也得十几文钱,很多人还是不舍得的。
“你家的对联写了吗?要不让小五给你写一份,刚好家里红纸多出来一点。”
“那怎么好意思?”
听着白云溪的提议,花婶一愣,自从小叔腿断了之后,家里的日子越发紧巴了,根本没买红纸。春联跟其他东西不同,一年也就一次,谁不想红红火火的过一年?
可是这东西不便宜,她若是讨要,老脸有点挂不住。
听着花婶的心声,白云溪叹口气,花婶家的事情她听说不少,只能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她花婶,你等一下。”
说着,白云溪把米浆筒子递给小四,自己转身回了院子,选了副保平安的对联,连带着两个大大的福字,卷起来,放到花婶筐子里。
“小五自己写的,她婶子别嫌弃。”
“不嫌弃不嫌弃,这么好字,我怎么可能会嫌弃?真是谢谢她小姑了,我就厚颜接下了。”
贴上红对联,驱除邪祟,迎福气。
花婶看着筐子里的对联,花婶连忙从筐子里拿出几个萝卜放到门口,
“家里没啥好东西,这是我埋在地里的萝卜,还算水灵,她小姑尝尝。”
“看着就水灵,定然脆甜的很,我们俩媳妇都夸你勤快能干,什么菜到你手中,都水灵灵的。”
按说,勤快人的运气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