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了一口气的福晋,恢复了平日的从容淡定,笑着说道:“黄妹妹有喜,爷该派人去向汗阿玛、皇额捏和额捏报喜才是。妾刚刚已经派人去通知了内务府将黄妹妹的份例提上来,再派一个积老有经验的姥姥来照顾黄妹妹。”
许是见黄令曼对自己还算恭敬,想了想,福晋说道:“如月被送去了慎刑司,妹妹身边缺了一个伺候的奴才,你看提拔谁上来伺候你好?”
一般而言除非黄令曼成为侧福晋,或者是在弘历继位后成为一宫之主,不然哪怕就是升为格格成为嫔妃身边的奴才那也是由福晋指派,她自己是没有资格去挑选奴才的。
福晋的这番话可真叫黄令曼有些惶恐,连忙推辞道:“奴才任凭福晋做主。”
对黄令曼的态度,福晋很是满意,但作为嫡福晋不但要管家还要关注皇宫的其他事情,已经出了一次事,福晋也不想在之后在生事端,以免让人觉得她管理后院能力不行。
想了想,福晋说道:“妹妹如今有孕在身,可是精贵人,这身边的奴才自然要选一个妹妹看得顺眼的,可不能坏了妹妹的心情,妹妹有中意的奴才只管说。”
黄令曼看了弘历一眼,见他没有反对的意思才说道:“之前在外守门的如柳,奴才瞧着还算老实本分。”
“那就让她进门来伺候妹妹。”福晋一锤定音的说道。
等着弘历和福晋走后,守在门外的如柳和另外两个伺候黄令曼的宫女如花、小太监张富进门来,在黄令曼面前跪下。
如柳现在算是从粗使宫女直接上升到了三等宫女,不但月例多了不少,又跟着一个现在看来挺有前途的主子,虽然谈不上一步登天,但也算是喜从天降,这会儿自然得来磕头认主子。
至于如花和张富,皆是十分羞愧,黄令曼比弘历还要大一岁,算起来已经伺候了弘历五个年头,是后院里最老的一批人,他们两也伺候了黄令曼五年。
可之前发生了如月下毒的事情,他们两却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提前察觉到,实在是太没用太失职,还好主子向爷和福晋求情不然恐怕他们两现在已经在慎刑司的地牢里了。
黄令曼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嗓子开口说道:“都起来吧!之前如月干的事情她会有什么下场,想必你们也清楚,我只说一句‘不忠的人什么时候在别人眼里都是叛徒’,别想着卖了旧主子,新主子就会对你另眼相待。”
这话稍微有些重了,唬得如花、张富和如柳连忙又跪下大表忠心“主子明鉴,奴才对主子忠心耿耿。”
“呵呵!”黄令曼嘲讽的笑道:“之前如月也和我说过一样的话,可人心隔肚皮嘴上说得再好也得看实际行动,所谓日久才能见人心。
我如今有孕在身,现在这里是什么情况你们心里也清楚,若我能平安诞下皇嗣,日后少不了你们的好处。若是有胆学那如月的,我就算没了孩子被爷厌弃,也会在那之前整治那些不忠的奴才。”
“奴才定当对主子忠心耿耿,绝无二心。”张富、如花、如柳连忙磕头喊道。
见三人磕看好几个头,黄令曼才开口说道:“起来吧,我累了,如花扶我进去休息,张富去整理收检各处送来的贺礼,如柳你去收拾一下行礼,把东西都搬过来,再来伺候我。”
“是!”三人依言起身,如花上前一步扶起坐在椅子上的黄令曼朝着内屋走去。
张富则开始在外屋清点各处送来的赏赐和贺礼,眼前屋子里的这些还不是大头,大头是皇上、皇后娘娘、熹妃娘娘、齐妃娘娘、裕妃娘娘等人的赏赐。
现下消息还没传开,这些赏赐还得等会儿才会有人送来。
而如柳自然是连忙去收拾自己的行礼,从粗使宫女睡得大通铺,搬到三等宫女睡的小房间。
肚子里揣着一个二个月的小娃娃,今天又是各种的折腾,黄令曼的确是累了,让如柳伺候自己躺下,头沾到了枕头很快就睡着了,等睡醒后黄令曼才有那时间精力回忆今天干的事。
她现在的情况有一个词可以形容——起死回生。
当然,要是按照后世时髦的说法,应该叫做“重生”。
唯一和别的重生者不一样的是她在紫禁城漂荡了几百年,用自己的双眼见证了大清的兴衰和灭亡。
上辈子的事情本以为一切都随风消散,怨和仇早已随着时间被淡忘,然而没想到长生天竟然会给她一次重来的机会,这可真是让黄令曼重来没想到过。
她重生在十天前,上辈子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这个时候有孕在身,加上身边看似忠心耿耿的奴才竟然是叛徒是别人早就安插进西二所的钉子,自然在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自己怀孕的时候就被人暗算了,以至于后面没保住孩子,小产了。
要说黄令曼上辈子死后最遗憾的事,就是没有生下一儿半女来,连个逢年过节给自己上香烧纸的人都没有,其实她上辈子曾经怀孕过两次,可惜都没有保住。
这个叛徒就是如月。
因为有之前特殊的经历,黄令曼不用等弘历和福晋的调查结果,就知道其幕后的主使者是谁——高家!
比起上辈子自己在弘历成为皇上册封自己为仪嫔后立马就被人算计一尸两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