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阵凉气袭来,面前的风沙为之一清。
乔逢雪在她身边,手上兰草图案闪着微光。
“这样应该会好一些。”他目视前方,没有看她。
商挽琴也看向前方,不觉唇角勾起。
“嗯。”
阵法的光华闪烁,被风沙恰到好处地遮蔽。这种风沙也是对阵法的保护,防止被人看出阵眼,或是偷学了去。
流云走在最前面,掐出一串法决,口中念念有词。她念的不是中原的语言,而是音乐般不断起伏变化、音节相连的异族语言。
隆隆——
地面竟然裂开了。
一条舒缓的斜坡道路,出现在众人面前。
“走!”
流云一骑当先。
众人也跟上。
等所有人都走进去之后,背后的入口关闭了,前方的光芒亮起来。
“嚯——”
众人不由自主发出惊叹。
眼前竟然是一座宫殿般的地洞,脚下的路是半透明的,曲折向前延伸;两旁有小山丘一般的矿床,上面结着一簇簇的矿石。从被削去的截面上,清澈透明的石头闪闪发光。
“这是……琉璃矿?!”李凭风反应过来,低喊道。
“没错,这里就是我们的琉璃矿!”流云更挺起了胸脯,看看李凭风,神情里闪过羞涩甜蜜,“我阿爸说过,谁若是和我成婚,谁就能享有一半的开采权!”
她显然在暗示什么,但李凭风只是笑笑,称赞几句,并不接话。
流云有点失望地看着他,嘟哝一句“中原人真难搞啊”,就愤愤地走在了前头。
商挽琴噗嗤一笑,觉得这位琉璃部落的小公主还挺可爱的,直率天真、热情似火。
一路上,两旁不断传来叮叮当当的声音。许多男男女女,身上只搭了零星的布料,手里拿着镐,不断挖掘着矿石。
手拿鞭子的人在中间走来走去,不时挥鞭打人、怒骂出声,而在看见流云的时候,他们都会伏地行礼。
“那是……”商挽琴迟疑道,“奴隶吗?”
“——对,他们都是我们部落的奴隶!”流云听见她的声音,爽快地回答,“商姑娘,你可别同情他们,他们都可坏了,要么是部落罪人,要么就是战俘,这些人世世代代都该给我们做苦力,让他们活着就是最大的恩赐!”
商挽琴长长“哦”了一声。
两旁的奴隶们也都听见了这话,但他们并无反应。那一张张麻木的脸,鲜有完好的:他们大多被割去了一部分五官,脸上都刺了字。
她看着看着,渐渐皱眉。
李凭风回头看她一眼,忽然叹息一声:“还是太惨了,是不是,商姑娘?”
流云倏然回头盯着他们!
商挽琴忽然感到了一种轻微的怪异感,让她脑海中有某根弦绷紧了。她一边思索这种怪异感的来源,一边面色如常地回答:“别人的家事,我们不好评价的。”
流云的神情放缓了。她笑起来,灿烂夺目如宝石:“商姑娘,你真是个明辨是非的人!”说着,又瞪了李凭风一眼,带着娇嗔之意。
商挽琴默不作声。
让她想一想……她得把现在的情况和原著对照一下。,新m.. ..大家收藏后就在新打开,老最近已经老打不开,以后老会打不开的,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