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多造孽!”
她脸上笑眯眯,手里将骨牌攥得紧紧的,甚至都有递给乔逢雪的意思。
其他几人都看愣住了。
凌言冰面色微变。直到此时,他才真正正眼看了商挽琴,嘴角无意识抽搐了一下;一个狠戾的表情一闪而逝。
乔逢雪扫了他一眼。
接着,他看向商挽琴,目光又落在她手里的骨牌上。
正当商挽琴以为,她还得费一番唇舌,才能说服这个固执的圣父时,他却忽然露出淡淡微笑。
“表妹说得有理。我便收下了。”
*
一直到启程回金陵时,商挽琴都有些不能相信:这么容易就让乔逢雪改变心意了?他是那么听劝的人么?
但脖子上的骨牌质地温润,她能随时摩挲,确认这就是现实。
——乔逢雪把骨牌给了她。
是背着其他人的。他说:“表妹喜欢的话,就帮我保管罢。原本给了你也无妨,但到底是他人珍重相赠,不好真的转手。”
这下,商挽琴真的有点相信乔逢雪把她当亲妹妹了。她还以为那只是婉拒的客套话。
摸着骨牌,她非常感动:她就是个俗人,她必须承认,当圣父的圣光是对着她全力发射的时候,她就一点不嫌他太为别人考虑了!
她回忆着设定。
现在的骨牌是一片空白,只有一些划痕般的笔画。但商挽琴知道,一旦集齐五张骨牌、拼为一体,这些笔画就会连接起来,形成地图,指示九鼎的位置。
书中说,九鼎“悬于地下浊气河流,漂浮不定”,只有跟着地图指示,才能找到它。
这也是为什么,商挽琴没有想过“我读过剧情我知道去哪儿找九鼎”——原著永远坑了,而且九鼎的位置一直在变。
借助乔逢雪的力量,还更有可能集齐骨牌。
只是她真没想到,乔逢雪就这么轻轻松松把东西给她了。说是代为保管,可她清楚,这和送给她没什么区别。
她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如果乔逢雪知道这东西和九鼎相关,应该不会送吧?他自己也想要九鼎,也有他自己的愿望要实现。
不过,就允许她再卑劣一点点,将这骨牌占为己有吧。
“芝麻糖,来试试看。”
她手托骨牌,指挥芝麻糖站在上面。芝麻糖是作者钦定开启九鼎的钥匙,和地图之间存在特殊感应。只要有一张骨牌,再请芝麻糖帮忙,要找其他骨牌就容易许多。
原著里,主角也是用这种方法收集骨牌的。
可让商挽琴意外的是,她等了许久,芝麻糖只是站在骨牌上,歪头瞅着她,还可爱地“啾”了几声。
总不能是个假的吧?
可仔细感应,她觉得骨牌内部确实有些神秘的力量,轻易仿制不出。
莫非是芝麻糖太幼小、还没长出冠羽,才没反应?
虽有疑惑,但商挽琴也只能暂时放下这件事,重新将骨牌挂在脖子上,并仔细塞在衣服内侧,不让别人看见。
做完这件事时,门外正好响起了人声。是拂云门的弟子。
“商姑娘,车准备好了,可以出发了!”
商挽琴应了一声,带上收好的行李,叫上芝麻糖,匆匆出了门。
到大门口时,其他人都齐了。
今天阳光很强烈,晃得人人面容都有些模糊。只乔逢雪头顶有伞,眉眼清晰可见。他神情说不上冷淡,也说不上含笑,只一种清风明月般的疏淡之意。
其余人等,除了温香和江雪寒,还有坐着轮椅的凌言冰,和推轮椅的厉青锋。
乔逢雪本在和凌言冰说话,两人一个温雅,一个俊朗,说话时神态亲密,简直像亲兄弟。
商挽琴还听到了他们一点话音:
“……那骨牌是青锋的宝物,我自然会倍加珍惜,已经是好好存放了……”
凌言冰还惦记那东西呢?他别是知道那是什么吧!
商挽琴暗中翻个白眼,奔上去,有意无意往两人中间一站,面上大大咧咧地说:“我来了我来了,大家久等了啊,那我们就出发吧!”
那两人都像没察觉到她的意图,很自然地结束了闲聊。
凌言冰还爽朗地和她打招呼:“商姑娘!我听青锋说了,凌某这条命能从阎王爷手里抢回来,也有商姑娘一份力。大恩不言谢,今后商姑娘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
少年厉青锋也看过来,认真地说:“谢谢你帮忙救了凌大哥。”
商挽琴笑眯眯:“你们真客气,那我记着了,今后有事我一定和你们开口。”
江雪寒在背后嘀咕:“明明主要是门主出力,你倒是不客气。”
乔逢雪咳了一声,江护卫立即噤声,安静打伞。
“走罢。”乔逢雪说。
青萍真人并未出现,说是有事。只拂云门的弟子为他们送行。
但在即将踏上山路时,一道青绿的流光从背后飞来。
流光划过他们头顶,化为一片梧桐叶的图案。一种清灵庄重的气息散开,似山野风过、令人舒畅。
“青萍真人的法印?”
众人惊讶起来。
“挽琴,乔小友。”
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