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这一晃五六年,你让他一下子再叫另一个人做爸,就算那是他亲爹,总也别扭,遇农觉着是他对不起我们,遇工这边我们也再没个儿子,所以就由着他了,后来大概是习惯了吧。”
她看到钟姨,韩奶奶还有程素雅脸上的表情都有些奇怪,蓦地有些反应过来,道,“你们是不是从别处听到过什么闲话?哎哟,肯定是那个肖家,”
说到这个李秀娥也是气,道,“我跟你们说,这些年,那个肖家,在外面乱七八糟的传出了许多谣言,什么遇农不认恒洲啊,遇农眼里只有阿兰,顾忌着她身体,只想养着那个什么梁念,根本不认恒洲......天,真是一群丧了天良的东西!他们为了啥,不就是为了让我们,让恒洲都怨恨上遇农,两家闹翻了,那遇农和阿兰的东西就都是那个梁念的,都是他们肖家的了。”
众人:“......”
再没想到事情真相是这样。
“听起来,你跟柠柠她亲妈也很熟?”
钟姨忍不住又问道。
实在是李秀娥说着“遇农”“阿兰”,那语气不像是在说自己的前夫,倒像是在说自己兄弟和弟妹似的,这实在出乎大家的意料。
尤其是她们听说李秀娥他们家现在住的房子是以前肖家的房子,任谁听了都觉得有些别苗头的意思,难不成还是她们误会了?
李秀娥听钟姨这么问,叹了口气,道:“熟,怎么不熟了?”
她慢慢解释道,“小时候我,遇农,遇工,我们都住七里街,就在这银滩路隔壁,这银滩路啊都是有钱人,达官显贵资本家,我们七里街那边就都是做小生意的,我们家开杂货铺,卖些零散小玩意,我爱人家则是开木匠铺子,跟住在那边的少爷小姐们本来也不会有什么交集,不过就是偶然的机会认识了阿兰......她比我们小上好几岁,唉。”
她说着就摇了摇头,道,“其实我们都知道她不是肖老太的女儿,是肖家那个在外面读书没了的二爷家的孩子,但后来她祖父去世,肖家人就不允许外面传说她是肖家二爷的孩子,说是若说她是肖家二爷的孩子,那就是出生没多久父母就双亡的孤儿,这命格太硬,克父克母,只要把她放在肖大爷的名下,这命格也就解了。”
“那时候啊,我们还想着这肖大爷肖大奶奶是为了阿兰......所以这事后来就没人再提了,你们过来打听,也是不会有人跟你特意说起的,所以你们才会一点不知道。”
李秀娥原本就是闲话家常般说的。
可说到这里就发现对面的程素雅面色渐渐变了,很有些不好看。
李秀娥心里就“咯噔”一声。
她想起来肖兰的前夫,也就是程柠的父亲,听说是在程柠刚出生没多久就牺牲了。
......程素雅不会觉得是肖兰命硬,克了他兄弟吧?
李秀娥正了正神色,道:“你们可别信这种泼人脏水的话,当年战乱,在外面出事的是人很多,关阿兰一个孩子什么事?什么克不克的?她后来嫁给了遇农,不是一直都健健康康好得很,遇农好得很,我们家恒洲也好得很,那些话分明就是那肖老太心思不正,一开始就打了一肚子的坏主意呢。”
韩奶奶和钟姨本来还颇有些唏嘘地听着李秀娥说着这些旧事呢,没想到她突然就义正辞严起来,一时还没反应过来,但还是赞同她,道:“当然了,哪有这样的事,这肯定是那肖老太的算计呢。”
程素雅却是大概知道李秀娥为何突然变了神色说了这么一番。
她面色缓了缓,冲李秀娥笑了下,道:“李姐姐别介意,刚刚我是想到了别的事,这什么克父克母的,以前我们大院里头也有心术不正的,传我们家柠柠的谣言,也是说什么克父克母,所以我对这个敏感了些。”
李秀娥这才恍然大悟,然后立即就怒道:“什么人,竟然对柠柠也说这么恶毒的话!”
程素雅摇头,道:“心思不正的人,总走不长久。”
大家说了这么一番话,关系又亲近了许多,后来甚至说起李秀娥跟梁遇工,梁遇农还有肖兰当年感情上的事。
李秀娥道:“那时候我家里跟梁家很熟,都是街坊,我跟我爱人,还有遇农也都是从小认识的朋友,后来大了,我们家就给我和遇农订下了婚事,顺理成章成婚了,不过那时候遇农在部队上,成婚了两人也就在一起不到一个月,然后遇农就上朝鲜战场了,再后来部队那边传来消息,说遇农牺牲了......那时候恒洲都还没出生,后面那段时间真的很难,我爱人给了我很多帮助,后来我爱人上门提亲,遇农他父母也很开明,再加上我爱人本来就是本家兄弟,就同意了。”
“至于阿兰跟遇农,阿兰刚从北城回来的时候很消沉......那时候遇农已经回来,肖家接了阿兰回来怕是本来就打了那个主意,但那有什么法子呢?明知道那是个算计,可阿兰是无辜的,遇农还是娶了她,也辛苦娶了她,一说起这些事,我就恨这肖老太,尤其是那个方婆子的狠毒,肖老太那个人,真是又毒又蠢。”
说完她就笑起来,夸程柠,道,“说起来还是柠柠聪明,这方婆子算计了几十年,瞒天过海瞒了这些年,却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