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重复了好几?遍,我不要燕澜的神髓,血泉你若能拿走,只?管拿走,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东西。”
令候问:“那你想从燕澜身上得到?什么?告诉我,我尽量为你实?现。”
漆随梦一句“我想他将珍珠还给我”险些脱口?而出,可他没聋也没瞎,听到?姜拂衣亲口?承认燕澜是她的心上人,在她生死劫的关?口?,实?在很难说出口?。
也未免太不知轻重。
漆随梦喉结滚动几?下:“你究竟是什么毛病?你看燕澜不顺眼,不要总是带上我,我对他的一切都没有兴趣。”
令候微微颔首:“是你自己不要的,考虑清楚再?说,太初上神虽在天道之下,但世?人对神的承诺,同样?需要遵守。”
漆随梦心烦意乱,又觉得令候莫名?其?妙,不吭声了。
“我当你默认。”令候话音落下,隐隐松了口?气,背后的光环逐渐消失。
姜拂衣察觉到?几?分异常。
也感觉令候询问漆随梦的话,似乎别有居心。
只?不过,漆随梦
是觉着令候故意栽赃他。
姜拂衣则觉着令候是在刻意引导他,想从漆随梦口?中?,得到?自己想要的回?复。
令候好像担心漆随梦再?夺走燕澜什么东西?
不管怎么样?,见令候杀意消退,姜拂衣也收回?小剑,朝他躬身道歉:“神君见谅。”
令候道:“无碍,你也是为了‘我’好,我可以?理解。”
姜拂衣:“……”
直到?此刻她才觉着眼前的场面有些尴尬,见令候确实?不在意,她转眸看向漆随梦。
漆随梦察觉到?她的视线,望她一眼,目光带着几?分幽怨,倏然转头望向他处。
姜拂衣微微怔,回?忆上次分别之前,可曾和他闹过什么矛盾?
正想着,忽见漆随梦眉头一皱,抬起手?掌按在心口?。
姜拂衣心头微惊,没想到?撕心的天赋已经影响到?这里了。
她旋即出剑,一连串小苦海剑从腰间铃铛里飞出来,将漆随梦环绕。
这些小苦海剑,是她和燕澜去往神殿之前铸造的,那时不知撕心的天赋和佛剑莲花,姜拂衣随意从血脉中?提取了一些剑意。
如今知道远远不够,便疾步上前去,左手?掐诀,右手?拍在漆随梦灵台上。
剑气源源不断的涌入漆随梦的灵台,姜拂衣交代:“你不要胡思乱想,盘膝打坐,想些开心的事情。”
漆随梦想说现在哪有值得开心的事情,但他心如刀绞,头痛欲裂,只?能听话的盘膝坐下。
回?想他少年时与姜拂衣一路南下时的场景。
令候转身走去海岸边:“燕澜,来。”
燕澜收回?看向姜拂衣和漆随梦的视线,沉着脸走去令候身边:“撕心还有多久破印而出?”
令候:“半个月。”
说明姜拂衣的危机不是现在,燕澜暂且放心。
令候似在自言自语:“我原先以?为,剜眼睛和夺血泉是天谴,此时禁不住有些怀疑……”
燕澜拢眉:“怀疑什么?”
令候迟疑片刻,朝姜拂衣的方向望了望,又侧目看一眼燕澜。
他的眼底,流露出一些费解:“也许变成你这幅样?子,才是我真正的天谴。”
燕澜知道他嘴里没好话,并不生气:“你不懂,这可能是你一生行善积德换来的奖励。”
令候微微愣了愣,似乎在认真思考燕澜口?中?的这种可能性。
“可能吧。”令候说。
原本听闻燕澜和石心人的后代成了一对,令候以?为自己的转世?会亲近姜拂衣,是受到?武神剑的影响。
如今见到?姜拂衣,令候开始理解,燕澜为何会钟情于她。
令候这一生都是站在最高处,最前方。
从未体验过被人保护、安慰和开解,是个什么滋味。
何尝不是一种遗憾。
这种遗憾,在燕澜身上得到?了弥补。
令候望着海面感慨:“风光我独享,行事我独断,天谴却由你来背。说起来,我该对你说声抱歉才对。”
“我们是同一个人,说这些有什么意义?”燕澜的礼貌刻在骨子里,却也不会和自己客套,“你还不曾告诉我,你方才使用的神力?,是不是问心魔借的力?量?”
“不是。我施展了一种禁术,通过你,向我远在三万年前的本体借用了一些神力?。”令候做了个验证,果然是可行的,“我施展的,是属于我本体的神力?,不是你后灵境内心魔的力?量。”
“你通过我,可以?向我的前世?借力??”以?燕澜目前的认知,有些难以?理解,“这也行?”
“为何不行?你以?为武神的伴生法宝是神剑,就只?擅长武力??我们真正的神职并非持剑杀敌,而是专研力?量,平衡世?间的力?量体系。”
令候与他并肩,两人竟是差不多的身形,连站姿都颇为相似。
他开始使用密语传音,“燕澜,我通过你向我的本体借力?之后,你与我的本体也建立了联系。稍后,我教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