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麻烦。”
姜拂衣拿亦孤行实验令剑术,还有另外一个目的。
学会了之后,尝试去令伴月和流徵。
凡迹星与商刻羽正打的日月无光,她是肯定控不住的,却可以通过令剑,使他们感受到异常,制止他们继续打下去,以免兵火引动更多的劫数。
而且姜拂衣也已经这样做了。
亦孤行盯着苦海发愣的时候,她就催动了音灵花丝,朝着金水山蔓延。
姜拂衣先前说错了,不是谁最强谁是她爹。
是谁的心性最好,对母亲感情最深,最会护着她的,才是她爹。
血缘并没有什么意义。
他们全都被母亲的血气入侵,都与她血脉相连。
“走!”姜拂衣拉起燕澜就往镇子方向跑。
亦孤行有一瞬的愣怔,忽又极快的抬头望天。
他的苦海感受到压力,又开始震颤不休。
好强的剑气。
亦孤行一拂袖,不再阻止苦海靠近,容它飞来自己身边,悬浮在他身侧。
再一拂袖,一道剑风朝着霜叶和鬼叶袭去,将他们打出去几十丈远。
以亦孤行为中心,周围只剩下数十头魔兽的尸体。
少顷,一条虚化的龙影,和一抹赤红的光芒从天而降,分别落在了亦孤行的左右两侧。
两人是从战场来的,一路飞行,身上的剑气尚未化去。
落地之时,地面崩裂,无数碎石伴随着血肉模糊的魔兽四溅。
亦孤行在风暴圈中稳稳站立,只是一头灰白长发被罡风吹的四散飘起。
早有预料,暮西辞在他们落地之前,就已将身旁的柳寒妆打横抱了起来,飞去了高处。
燕澜被姜拂衣拽着往小镇方向跑,也预料到了这股力量,本想回身施法凝结光盾用以抵挡,却在看到暮西辞的反应后,也觉得这样更简单,抱起姜拂衣跃入上空。
她有兄长保护,漆随梦遂将浮生剑插入前方的地面,只管护着自己。
只有柳藏酒不明就里,被震飞了出去,结实的摔了一骨碌。
“凡前辈?”霜叶这才知道为何圣尊会将他们俩打飞,起身后立刻朝着凡迹星拱手。
“迹星郎?”亦孤行对他是熟悉的,只不过不曾见过面。
此时的凡迹星仍是身披狐裘,一副高贵的模样,但不难看出眉宇间的一丝狼狈。
他认识霜叶,又见面前之人满身魔气,猜出其身份:“夜枭谷主?”
亦孤行则转头看向身穿红衣的卷发男人,脑海里云巅国并没有这号人物:“阁下又是?”
商刻羽却根本不搭理他,看向了远处的姜拂衣。
凡迹星也一样找寻着姜拂衣:“是你?”
尘埃落定,姜拂衣已经被燕澜放下地,她知道这声“是你?”蕴含的意思。
——是你在尝试控我的剑?
姜拂衣看不出商刻羽的表情,但瞧着凡迹星并无惧色,漂亮的桃花眼里仅仅写着一些惊讶和好奇。
姜拂衣指向被他俩夹在中间的亦孤行:“我不是故意要打扰两位约战,就是想告诉两位,我又找到一柄我娘铸的剑。”
凡迹星眨了眨眼睛,收回视线,看向亦孤行。
亦孤行此时才知道,原来苦海是姜拂衣母亲所铸,心道一声难怪。
她说“又”,难道凡迹星的伴月和他的苦海师承一脉?
凡迹星问道:“你的剑呢,拿出来给我瞧瞧。”
亦孤行:“……”
他微微侧目,看向身侧悬浮着的苦海。
凡迹星这才将视线挪到苦海上,意识到这柄剑便是,稍一感知,他的瞳孔紧紧一缩:“魔剑?这剑为何入魔了?”
亦孤行只觉得莫名其妙,他是魔修,不拿魔剑拿什么?
凡迹星倏地取出伴月,以意念操控,朝着苦海劈砍过去:“仙木之灵听我令,渡苦厄,消顽疾,斩!”
亦孤行没动,因为凡迹星出的是医剑。
他在干什么?
给剑医病?
都说凡迹星有病,果然病的不轻。
伴月剑斩在苦海剑上,“锵!”,苦海爆发出魔气,将伴月给击退了回去。
伴月回到凡迹星身边,剑刃处隐隐沾染上一些魔气。
凡迹星两指覆上剑刃,如同诊脉一般。
越诊他的眉头拢的越深,眼眸越来越锐利:“你使用始祖魔神之力洗剑了?你还洗过不少次?”
姜拂衣也蹙起眉,秘法传音:“大哥,始祖魔神之力是什么?”
燕澜望着苦海剑:“大荒时代,由混沌生出来的第一批魔物被称为始祖魔。他们的魔元之力,都具有种子的力量,一旦被种上,哪怕是稍弱一些的神族,也很难不魔化。”
但世间早就没有始祖魔了,已被神族诛杀殆尽,只遗留下一些碎裂的魔元,散在天涯各处。
“早些年我巫族的先祖们还曾四处去收集,渡化。千年万载过去,这些魔元已是非常罕见之物,稀有至极。”
难怪亦孤行身上的魔气这般暴戾,原来他得到了始祖魔元的碎片。
听凡迹星的意思,还不只一片。
对于魔修来说,这绝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