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句被她幻想过无数次的话,真被他说出口时,能好听到这种程度,明寐忍着笑:“爱我爱得不得了了吗?”
景淮看见她憋来憋去结果更灵动的笑意,这才有些真实性,也忍不住牵动唇角:“很爱你。”
明寐点头:“好,那我们交往。”
她答应得太爽快,而且又主动引导,让刚从昏迷中清醒的景淮半梦半醒的。
说白了,还是觉得不现实。
景淮心思深,又是容易多虑的人,他把明寐的健康快乐放在一切之上,比是否可以得到她还重要。
“明寐,我还是解释一下,无论做什么,是我自愿。”他垂眸,继续说:“所以如果你…”
话还没有说完,剩下的半句话被突然袭来的温热吞没。
明寐扯着他病服的衣领子,扑上去,毫不犹豫地把嘴唇贴了上去。
唇瓣相触的瞬间二人皆是一僵,下一秒,万千化学反应如烟花般炸开,在明寐的脑海里翻涌狂躁。
他的嘴唇凉凉的,也很软,触碰后瞬间升温,带着一股能将她所有羞涩淹没的吸引力。
陌生的情绪和触觉让明寐瞬间清醒过来,下意识想亲一下就赶紧结束,谁知刚要退离,覆在背上的那只手猛然发力,把刚产生的距离再次推回汹涌海潮。
景淮阖眼,咬了她下唇,汲取明寐身上所有的温度。
他用了很大力度,把人使劲往怀里揉弄,或温柔,或急切地折磨对方柔软的唇瓣。
明寐的呼吸顿时就跟不上景淮的节奏了,心跳也乱麻似的,紧张间弄乱了他的衣领。
景淮确实是这样的人,如果她不爱他,那么就会永远保持恰当的距离永不逾距。
可是如果明寐确定了心意,决定把爱给他,景淮会毫不犹豫地掠夺,占为己有,并且再不给她反悔的机会。
他从不是表里如一温柔大度的人,他要的爱,必须是独家供应。
这个吻,掺杂了太多隐忍过久的情绪,掀了衣角摩挲在她腰上的力度与勾住她舌尖的动作同时加重,景淮深入发掘,无师自通。
他粗重的呼吸,腰上的粗糙指腹,摩擦生火,把明寐逼到兴奋的沸点临界。
她抬手,想叫停却无意擦过景淮脖颈迭起的青筋,某个敏/感/点被启发,明寐双腿骤然就软了,双耳充血。
直到快窒息,她露出落败眼神时,才被对方笑着解放。
景淮用眼神揶揄她,给明寐擦着唇畔,自己却明明白白,某些揭竿嚣张藏在看不见的地方。
他也没多体面。
定情之吻,定情的同时也揭露了某人斯文败类的本性。
……
明寐坦诚布公的爱,像是将某处堵塞豁开的小刀,轻轻一划,甘露清泉从贫瘠的枯死隘口噗噗涌出。
住院观察两周,景淮严重的嗜睡症正在以令人惊愕的速度好转。
除了骤然的昏迷症状不复存在以外,景淮可以渐渐地支配睡眠的时间,出院前的一夜,他已经可以清晰地从睡梦中听到手机闹铃的声音,只不过让神经彻底苏醒还需要三五分钟。
知道他病症的人不多,但身边的这朋友,无一不为他感到高兴。
不仅是景淮,连明寐在跟着他出院,坐上回家的车时,望着窗外的崇京市区街景,都有了一种重生的感觉。
司机把他们送到楼下,两人一人提一袋子东西,上了楼。
身边的人正在看手机,明寐盯着电梯楼层数字的时候,不禁想着,好像是因为之前就足够了解彼此,真交往以后,相处模式也跟以前并无差别。
想到这就突然闪过某些东西,她偏头,凑过去明知故问:“上次进你画室,不小心看见了墙上挂着的画。”
景淮手还在屏幕上打字,听见这个停住动作。
他的反应让明寐很满意,明知道那些画的含义,但她非要继续“逼问”:“画那么多我干嘛呀,什么时候画的?画来干嘛用。”
“画里的人是我,我有肖像权吧,快说。”
她半带含笑揶揄的语气,明显就是知道,景淮对她的“故意”心知肚明,他维持着举手机的姿态,缓缓偏头,对上她视线。
景淮勾着眼尾,意味深长的笑眼,是他特有的,不可复制的标志。
而几乎没有异性能在他这种暧昧又有深意的目光下撑过十秒,明寐是第一个试验者,也是第一个失败者。
被他的这副笑盯得反过来害臊起来,明寐后退一小步,这时电梯打开,景淮轻笑一声,直起身率先出了电梯。
挑逗失败的明寐瞪他一眼,瘪嘴跟上。
所以怎么才能在这骚惯了的人身上扳回一城?
再不回家,门板的密码锁都要落灰了,明寐拿衣角给智能锁的屏幕擦了擦,输入指纹开门。
她率先进门,一到玄关,就把手上的袋子丢下,甩了甩勒疼的手。
明寐盯着进门换鞋的人,忽然往换鞋凳上一坐,俩脚一蹬,耍赖似的:“景淮,帮我换鞋。”
景淮抽出湿巾把拖鞋擦了擦,笑着问:“是在撒娇吗?”
“撒什么撒。”明寐蹙眉,控诉似的命令他:“我虽然没经验,但听人家谈恋爱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