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密的人中,唯——个史书中不存在的“角色”。听闻要见面的时候,李玄霸才意识到胆怯。
他很后悔。
早知道,我连信都不该写。
“啾啾!”
李玄霸发呆的时候,乌镝撞了李玄霸一下。
李世民带着寒钩狩猎,乌镝非黏着李玄霸,李玄霸就把乌镝带到了大兴。乌镝每天自己白天飞出门玩耍狩猎,晚上乖乖回家。今天不知道为何提前回来了。李玄霸摸着乌镝的脑袋: “怎么了?”乌镝不会说话,它只是静静地看着李玄霸。李玄霸从乌镝乌溜溜的眼睛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真狼狈啊。
……
宇文珠伺候完祖父喝药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她坐在绣墩上,看着桌面上那张绘有飞雪、金雕和策马飞驰少年的画幅发呆。虽然已经过去了好几日,但被拒绝见面的事,仍旧让宇文珠心头发闷。即使她知道李三郎恪守礼数,婚前不见面没什么错,但总还是忍不住想,如果自己的信写得再有趣一些,会不会就不一样。
自己肯定被嫌弃了。
“我这样的怪人,不被人嫌弃才奇怪。”宇文珠自言自语, “谁会看得上一个整日埋头药材,身上的药味连香皂都洗不去的怪人。你在期待什么?”
她拿起一支笔,想要划向桌上的画纸。
但在笔快落到纸上时,仍旧与之前那样,悬空在纸上一寸处,难以再靠近。
宇文珠手一挥,将笔丢在了桌子上,起身走到床榻旁,脱去鞋袜爬上床,钻进被子里盘坐在床上,就像是一座小小的三角形被子山。
在被子山里待一会儿,她就会恢复平静了。
“啾啾!”
“啊?!哪来的大鸟!!快走开!!”
“这是谁家的猎鹰吧?脖子上还系着绸子呢。是走丢了?”“啾啾啾!”
“天杀的猎鹰!别抓我的芍药!”“啊!它落在屋顶上了!还在掀瓦!”“嗽!嗽!嗽!”
“这畜生是在做怪表情嘲笑我们吗?”“鸟怎么会嘲笑人……#!它还会用爪子丢瓦片砸人?它是鸟还是猴子?!”
宇文珠从被子山的缝隙中探出个小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