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暕拍了拍李玄霸的肩膀,接受了李玄霸的借口,然后转头去禁苑狩猎,以李建成抢他猎物为借口,把李建成骂了一顿。
杨暕:“大德别怕,表兄为你撑腰!”
李玄霸谢过杨暕,思及杨暕的未来,心中长叹一声。
他的老师们只要离开朝堂的漩涡,就有极大可能从杨广的魔爪下逃离。但杨暕不可能,因为他是杨广的儿子。
还好李玄霸道德感不高,长叹一声后就把杨暕的未来抛之脑后。
杨暕的悲剧是杨广造成的,该由他爹负责,我无能为力呀,摊手。
房乔没有拒绝李玄霸低价转让的宅子。他本以为那是唐国公府的产业。自己与李世民、李玄霸交好,朋友之间相互帮助正常,不需要矫情。但得知这宅子是李玄霸从齐王手中要的,房乔就有心理负担了。
他从李世民、李玄霸这里听到了许多皇帝的不好传闻,知道皇帝猜忌心特别重。自己家可不想和皇子有任何关系,以免皇帝乱想。
但宅子已经到手了,房乔也不好退回去,免得齐王得知后以为自己对他不满。
朋友都不理解房乔的过分谨慎。
这宅子从李玄霸手中过了一遍,房乔连齐王的面都没见过。
但房乔还是焦虑,不知道该如何与父亲解释这宅子背后错综复杂的关系。
谁知道房彦谦完全忽视了儿子和宅子,一门心思扑在了劝慰好友上。房乔焦虑了这么久,完全没有任何意义。
杜如晦带头笑话房乔这个儿子是房伯父捡来的。
薛收有些不好意思。毕竟房伯父忽视儿子的原因是自家父亲。
长孙无忌和李世民是哪里有笑话就跟着笑,笑得特别大声。
李玄霸摇摇头,觉得这几个人明明年龄比自己都大,但真的特别幼稚。
房乔想起前段时间焦虑到脸上都上火起了疙瘩,就忍不住恼羞成怒。
他私下对李玄霸道:“大德,你可有什么能让杜克明难受,又不会给你招来危险的谶纬?我假装是从其他道士那里听来的,去吓唬杜克明一次。”
李玄霸道:“我想想。”
难得房乔黑化,居然问他要谶纬吓唬人。
现在的房相也还是个坏心眼的年轻人呢。自己一定要满足。
李玄霸道:“你要他兄长被杀的谶纬,还是要他儿子被杀的谶纬?”
房乔:“……”
他捂着胸口退后两步,耳边嗡嗡嗡响。
自己虽然问李玄霸要能吓唬到杜克明的谶纬,但他万万没想到,这谶纬居然hi这么吓人!
杜克明将来怎么会如此悲惨!
李玄霸道:“还不够凄惨吗?那他早逝的谶纬如何?”
房乔:“……”
他颤颤巍巍躬身连连作揖:“我错了,李郎,我错了,我再也不问你谶纬了!”
李玄霸道:“别害怕,除了早逝这个看运气,未来不知道能不能改变。但他哥和他儿子的未来都很容易更改。”
李玄霸顿了顿,道:“比如让杜兄从此修身养性不近女色,只要没有儿子,就不会有儿子被杀。”
“咳咳咳咳!”李世民翻窗进来,“阿玄,闭嘴吧,别把玄龄吓出好歹来。”
李玄霸早就发觉自家二哥在窗户下面偷听:“哥,我可没有吓唬房兄,是他自己问的。”
房乔继续作揖:“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再也不问了!”
自己怎么就嘴欠呢!
李世民安慰道:“阿玄说能改,就一定能改,别太担心。谶纬是为了避祸,若因为谶纬而过分焦虑,反而会招来祸事。”
被一个孩童教训了,房乔还觉得很有道理,心中十分感慨地虚心听教。
“不过,阿玄啊,你能不能改一改那随口透露谶纬的臭毛病?”李世民重重叹了口气,“就算这不会给你身体造成负担,但得知你会谶纬,许多人都可能起窥伺之心。再者,人心难测,说不定你好心让别人避祸,他没有避开,反而怨恨你。”
李玄霸道:“放心,我透露谶纬的人,都确定他们不会说出去。”
现在能危害他安全的只有杨广。而他透露谶纬的人都与杨广不睦,甚至在杨广的“暗杀名单”上。
李玄霸虽是乐子人,但也足够谨慎。
“至于怨恨……”李玄霸难得露出一个很明显的微笑,“看到对方怨恨还拿我无可奈何,不是很有趣吗?他们不仅拿我无可奈何,说不准见了我的面还得求我,那就更有趣了。”
没有“谶纬”看乐子,李玄霸实在是撑不住这永远处在亚健康状态的身体,和隋唐对于现代人而言不算舒适的生活。
就算他自称社会底层,也觉得隋唐贵族的生活实在是不够舒适,连电和网都没有。
现在他苟一苟,别说他哥当皇帝,就是李渊当了皇帝,自己会谶纬之能传播出去,李渊都得保住他。
他可以随意剧透,随意创死人,那些人在背后谩骂自己,当着面还得对自己说谢谢。
不过他不想帮李渊,所以还是等二哥当皇帝后再折腾吧。
李世民和房乔面面相觑。
他们知道李玄霸不会不谨慎,只是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