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场面没有见过,面不改色心不跳,脸上的笑容的弧度都没有丝毫的变化:“几位贵客里面请。”
这三位仿佛是要来寻仇的与其说是成年的男子,其实只不过是身量略高
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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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寻常人不怎么会去注意这一点罢了。
可纵然如此,他们也已经非常的引人注目了。无论是比起寻常的南国人来说有些过于高大了一些的身形,还是明显颜色有异的瞳孔,亦或者是其中一个人像是火焰一样的红色的不羁的发。
此刻,正是那红发的少年以一种纵然已经在努力的压制了,但是依旧还是会让人感到压迫感与暴躁感的目光扫了老鸨身后的船舫一眼,开口便要说些什么——
和他同来的另外两个少年扑上来,有志一同的捂住了他的嘴巴。
“我们想要寻七皇子。”其中气质要更为温和一些的那个黑发少年弯了弯眼眸,看起来是如玉一样的温润,“可以带我们去见一下他吗?”
老鸨又不是傻的,当下也不应,也不拒绝,只是以一种并不会惹人不耐的语气推脱:“哎呀,这可并非是我能做主的,七皇子身份何等尊贵……”
“让他们进来吧。”
从老鸨身后的醉仙坊当中,传来了少年人清朗的声音:“他们的确是我的旧识。”
既然能够管事的人都已经这样说了,老鸨也乐得将这烫手的山芋从自己的手中给丢出去,当下便笑着应了一声好,随后一改先前那滑不留手的模样,主动的挑起了身后的船舫的帘子。
“三位爷请。”老鸨笑道,“我这醉仙坊啊,可是秦淮河上第一的教坊。极为爷来我这里,可是来对咯!”
没有谁搭话,三人鱼贯而入,随后便看到了在雅间当中与他们所认识的那个“夏安”虽然拥有着同样的脸,但无论是气质还是表情还是外在的表现全部都大相径庭的商长殷。
他穿着华服,衣衫上的红色是如此的耀目,是任凭谁来了,在第一眼的时候都绝对会被吸引过去,攫取其全部的注意力和眼球的那种显眼。
但是何这样的商长殷,对于他们来说却未免有些过于陌生了。
见到他们进来,商长殷放下了自己手中原本提着的小酒坛。
“这次交流团居然是你们三个一起来。”商长殷非常熟稔的道,仿佛双方之间一直都是当初同一件宿舍里面相处不错的几位室友,并没有其他任何的被附加上的杂七杂八的身份,“来来来,那这一次就由我尽一尽地主之谊,好生招待你们一番!”
他表现的实在是太自然了,以至于让阿诺德三人都忍不住开始怀疑,是否是他们太敏感,将这件事情置于了超过的高度。
商长殷拍了拍手,老鸨便带着原本在这一间雅间里面服侍的姑娘们全部都退了出去,将空间完全的让给了他们。
这还是自从硅基陷落之后以来,四个人的第一次见面。
他们原先设想过很多次在见到商长殷的时候要说什么,要做什么。首先商长殷隐瞒身份、混入欺骗这件事情肯定不能够轻飘飘的就放过了;其次,对方怎么也应该好好的道歉和补偿他们才对——
只是现在,当真的又一次站在了商长殷的面前的时候,
却居然一时半会儿L的如同被什么东西给卡住了喉咙一样,
支吾的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
反倒是商长殷先一步的看出了他们的窘迫和无所适从,
从旁边的桌上捞过那一盘羊脂玉的酒杯,随意的在手中把玩了几下,紧接着抬起头冲着他们笑了笑。
“好好好,是我应该先赔不是。”他一边这样说着,一边将那几个玉酒杯全部都满上,接着手一抹,也不见他如何的动作,但是已经斟满了的酒杯便已经被分别送到了三人的面前,“先前不应该用假借他人的身份与姓名与你们相交。”
他袖袍一甩,已经从榻位上起身,理了理衣袖之后,同三个人行礼致歉:“我是商长殷,南国七皇子。今日在此相识,希望我们日后能够成为关系不错的友人。”
没有谁说话。也没有谁去动那酒杯。
三个人全部都眸色沉沉的看着商长殷,面上阴郁的表情像是一掐都能掐出水来。
商长殷的笑容不变,只是隐隐约约有一个问号从他的脑壳后面冒了出来:“嗯?”
其他三个人突然之间暴起,六只手全部都伸了过来,把商长殷挤在中间一通乱打,甚至旁边那一滴便可价值千金的美酒也全部都照护在了商长殷的头发和脸上,最后又沿着脸颊和脖颈,滚落没入到衣服中。
在被搓圆了揉扁了好一会儿L之后,商长殷才开始抗议:“可以了,够了够了!你们的也应该报复的差不多了吧!再继续这样下去的话,我可就要还手了啊!”
他都这样说了,其他三个人也知道到了这一步已经足够,这才收了手。四个过去也“同甘共苦”过一段时间的室友们相互看了一会儿L,最后一起笑出声来。
先前所有可能的不忿与冲突,也都在这个笑里面结束了。
商长殷唤来了醉仙坊的侍女,让上好酒和一些下酒的小食来。这些酒的度数都不高,与其说是酒,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