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 秦招手握报名表,来到了调查局总局一处驻凯旋城作战中心。
这是最近一周以来,他第五次登门求见。意料之中但又情理之外的, 秦招今天又没有见到练寿夫。
和前几次一样的事, 接二连三的人来和他寒暄, 表面客客气气, 但说到最后, 无非就是一句:“练局有事,不在凯旋城。你改天再来吧。”
同一个借口, 当用到第三次的时候, 就已经完全不具备信服力了。而他们还堂而皇之地拿来应付秦招,看来练寿夫是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 无论如何都不打算让秦招见自己了。
不过今天和之前有一点不一样, 前几次,他还可以去练寿夫的办公室门口等,今天,连作战中心大门都没进去, 只在外面的会客大厅里喝了杯茶。而且周围时刻都有人戒备地盯着他。
秦招佯装喝茶, 无声地观察着。
他确定, 今天大楼里肯定有和之前几次都不一样的事情发生。
每当秦招有任何动作——站起来走一走,伸个懒腰,或者只是单纯拿出手机——就会有人靠近他, 以倒茶为由, 坐在他旁边待一会儿。
看来雁风浔的推测没有错,雁飞霄进入折叠空间这件事,和练寿夫脱不了干系。就算他不是直接的幕后指使,也必然有别的牵连。否则不可能这么戒备秦招
但这件事仍然疑点重重。
多事之秋, 恰逢调查局和军部之间矛盾又起,而一年一度的守势大战也迫在眉睫。练寿夫不露一个面,是绝对说不过去的。
连秦招这样不懂得揣摩人心的,只擅长暴力镇压的人,都知道一个简单的道理——练寿夫这样避而不见,不仅无法让他从这件事抽身,反而会加重秦招和雁风浔对他的怀疑。
而且今天他还是带着守势大战的报名表来的,这种牵扯整个调查局声誉的大事,总部所有人都在等着练寿夫拍板,结果秦招却无功而返,那大家自然会怀疑练寿夫天天不在一处到底干嘛去了。
“哟,秦队长,还没走呢?这都等了三个多小时了,要不您今天先回去?等练局回来了,我第一时间通知您。”
秦招抬头看了一眼说话的人,这人他以前见过,作战中心总参谋处的几个副参谋长之一。但名字忘了,毕竟不常见面。
“他什么时候回来?”
“下次,下次你来,肯定能见到!今天确实不在。”
他这话说得相当笃定,好像秦招只要不在今天来,一定就可以见到练寿夫一样。
秦招没有说话,就这么冷冰冰看着他,对方本来还挤出一脸的笑,被他这一看,脸上表情蓦的就僵了,嘴角抽了抽,说:“秦队长,您也别为难我。局长外出肯定是有要事在身,那是最高机密,我们这些当下属的也不敢打听。您在这儿干等着,我们也替您累,是不是?”
双方不尴不尬地沉默了好一会儿,对方绞尽脑汁想着该怎么打发秦招。却忽然听见秦招说:“你说的对。我也有工作在身,不能耽搁太久。凯旋城和银门港之间打个来回还得好几个小时,是该走了。”
“这就对喽,秦队长也是明白人。我派人送您?八月份的天儿可是最燥的!”
“好。”秦招喝完了茶,站起身,忽然说,“借用一下洗手间。”
“您看看,说这话多见外,让人听了还以为我们一处跟四处之间多么生分,都是总局的人,洗手间那还不是说用就用。哪用得着借!”话虽这么说,但对方却朝着门外伸手,说,“来,您跟我走。”
他的手将要碰到秦招胳膊的时候,被秦招的刀柄拦住,秦招淡淡说:“我去里面。”
那人便笑说:“不巧,最近咱们一楼的洗手池坏了,正在维修。”
秦招不轻不重地说了句:“那就去二楼。”
说完,他径直就要往闸机口走去。
那位副参谋长脸上的笑意凝滞了一瞬,但还是克制着没有表现出慌乱,快步跟上去说:“秦队长,一处的作战中心和总部大楼不同,里面到处都是机密,不方便外人造访。”
秦招停在闸机前,没有人为他开门,倒是围上来几个特勤,佯装巡逻实则守在秦招身旁,随时准备把他赶出去。
秦招看上去很平静,反问道:“不方便外人造访?”
“没错。”
“那么,我是外人?”
“虽然我们都是总局的人,但一处和四处毕竟在核心工作上有所不同。这一点您还是要体谅的。”
秦招微微垂下眼,气息既长且慢地做了个深呼吸。
下一刻,他忽然扬起还未拔鞘的刀,速度快得肉眼不可见地劈开了眼前紧闭的闸门,这一刀带着他的势元和异能,劈出了雷霆万钧之势。
秦招闯了进去,但同时,周围的几个特勤也立刻攻了上来。
秦招回手一削,气势挥开众人,又用刀鞘点在每个人的脑门心,轻而闷的声音响起,随即便是接二连三的痛呼。
“停停停!”那个副参谋擦着汗跑上来,假装劝架,实则是将秦招拦住,“秦队长这是干什么?!都说了练局不在,你还往里面闯,这不是——”
秦招打断他:“你们敢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