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躲?谁让你护着他!”郑奶奶方向不变,大有郑老爹不露出身后的一大爷,那就被一起揍的模样。
事到临头,也不好直接躲一边去,郑老爹只好护着一大爷,和他一起被郑奶奶糊了几扫把。
还是郑乔年问了齐春寒两句,又从吃瓜看戏的郑朝荣那听到源头信息,觉得应该有误会。
郑乔年走上前去,拦住郑奶奶,“娘,说一伯偷瓜的事我一哥的同学郑一斗说的。他又没去瓜棚守夜,不可能亲眼看到一伯偷瓜,肯定是听家长说的。
我满仓叔、秀英婶都不是在孩子跟前说嘴的人,所谓肯定是郑一斗偷听的,没准听差了。”
郑奶奶能扬着大扫帚糊郑老爹的脸,却舍不得误伤自己闺女,一见她拦着,虽然脸色仍然不好,却肯认真听她讲几句话。
不过手上的武器仍然蓄势待发,一个不对就准备突起后方,打一大爷个满头包。
听完以后,郑奶奶觉得貌似有点道理,狐疑的看着一大爷,“真有误会?你没说你是平平一大爷?”
这个肯定说了。
看到自己一伯脑袋都要点下来,郑乔年赶紧再给她们捋通顺,“娘,要是一大爷不是偷瓜之后提的平平,那这提不提有什么要紧的。”
重要的是偷瓜这事是不是误会啊!
院子里的吵闹声十分喧腾,郑平平坐在离自己门口不远的大树上看的也十分热闹。
啃了一口梨,偏过头,问不远处跟小伙伴描述自己英姿的郑一斗,“一斗,你跟我一叔说我一大爷偷你家瓜了?你听谁说的?”
一听就不靠谱,一大爷要是会偷瓜。就一大爷那不靠谱的性格,第一个遭殃的就是自己家。就目前而言,郑平平没发现郑奶奶藏零嘴的地方有被霍霍的痕迹。
而且郑一斗挺墙角的能力一流,耳朵却不咋灵敏。
“我一个后撤步,我爹斗大的拳头就落了空,我说‘别看你现在打儿子,等我太奶回来了,你就是个孙子!’我爹吓得六神无主……”
郑一斗跟小伙伴学事情学的声情并茂,连他爹那两条上挑的眉毛都学了个十成十。
听到郑平平叫他,赶紧跑到树下,“啥?老大你叫我?谁一大叔挂了?”
看,就这听力。
郑平平重复了一遍自己刚才说的话。
郑一斗听完眉毛皱成一团,“郑朝荣怎么回事,我不是都说不让他跟你说了?”这么点事,怎么能麻烦到老大,当然是他们自己解决完就行了啊。
“你放心老大,就几个瓜的事,我会解决好的。”肯定不让自己老爹找到平平家去。
郑一斗觉得这件事关系到自己在郑平平面前的印象,十分重视,当即就想回家跟老爹谈谈。
“站住。”郑平平看看院子里已经和平交谈的几人,再看看自己差不多集结完毕的上山小分队,“等晚上你回家了再说,现在先上山。”
郑一斗摸摸剃成寸头的脑壳,考虑了一下,觉得应该没问题,回到道:“那也行。”
转身去找自己小伙伴了。
上山小分队的年龄组成十分复杂,既有上了高中仍然保持一颗童心的十六七岁的超级大孩子。也有三四岁迈三步顶人家一步的小小孩。
这也导致集合时间只是一个大概,得等那些放学晚的高中生回家、那些小孩被大孩子带出来,才能出发。
接受郑平平委托,从齐萍婶子手里接收了郑大壮的郑铁柱,成功将人带回。最后一个人齐了。
郑平平扫了一眼,确定一个不少,这才爬下自己的老大宝座。
爬下树后,朝着聚集过来的小弟们挥挥手,“走了。”
最大的大孩子们垫底,最小的孩子在队伍中游。李大妞和郑铁柱这些八九岁的肱骨之臣跟在郑平平后边,位于第一梯队。
趁着夕阳的余辉,朝着山谷走。那里是郑平平今天新发现的地方,在山谷里有很大一群野山羊,还有一些其他的食草动物。
而在去山谷的必经之路上有一块比较平坦的地方,那边有一条小溪流过。
那才是郑平平的目的地。既不会打扰到山谷里的邻居,又能带小弟们喝点山羊奶,吃点山谷地上长得野果。还能在小溪里清洗抓到的食物们。
半小时后。
又顺着溪流走了一段路,郑铁柱听到有田鸡的叫声,‘呱呱’‘呱~’
他竖着耳朵听了一会,问走在前边沉着冷静、很有老大风范的郑平平,“老大,咱们去逮几只田鸡吗?现在田鸡可嫩了。”
说完,郑铁柱看了看自己一手一只坠的他手沉的山鸡,再看看李大妞费力拎着的还时不时跳一下的大鲫鱼。
再去看手边小伙伴,发现大家基本没空手的。
虾蚌蟹、黄鳝、鲫鱼,野兔、野鸡,板栗、松子,还有樱桃、桑葚、野山楂。连雨后才有的竹荪和鸡枞都有一篓子。
河里游的,地上跑的、树上长的,什么都齐全了。而且好像,实在没人空着手去抓田鸡了 ?
李大妞快要被郑铁柱气死了,再次提了提下滑的大鲫鱼,朝着郑铁柱小腿踢了一脚,“你消停点行不行!”
家里连土豆都得省着吃,自己下水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