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了硬了, 拳头硬了。
“再笑一下,所有人都给我加班到年底吧。”仿佛有只恶鬼趴扶在电影院的座椅上,对他们吐露出了如此恶毒的语言。
“怕什么, 出去大家就都忘记了,笑也就只能笑这么一次。”伏黑甚尔大言不惭地说,反正最后坑到的,还是他儿子。
“不要怂,使劲笑。”太宰治在背后煽风点火, 开心得像是在过年。
“哈哈哈哈。”中原中也总是那个容易中招的孩子,还经常被带入气氛。
“接着奏乐, 接着舞。”五条悟大手一挥, 笑得格外肆意。
波德莱尔看了一眼不动如山的弟子, 嗯,还算像话, 没有跟着那群家伙大呼小叫的,失了超越者的风度。
波德莱尔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 很好。
事实上——
兰波:别人我是不知道,但是小先生我可是太知道了,他一定是找到了记住电影院的方法, 打算出去之后和他们算总账。
兰波:乖一点,绝对不要被加班。
加班哒咩!
“呵。”我冷笑一声, 很好,我都记住你们的脸了。
“哎哟。”猝不及防的, 我的脸又被绫辻行人掐了一下, “不是吧,绫辻同学,你还要报复回来一次?”
“嗯, 我这个人的报复心还是蛮重的。”绫辻行人不咸不淡地说。
凤秋人也顺手掐了一下,“当然要趁着春和同学还小,还有婴儿肥的时候多捏一下,以后就会蛋白质流失,变成帅小伙儿了,也就掐不到了。”
“你们亚洲男子高中生都是这么黏黏糊糊的吗?”外国友人震惊。
“嗯,女孩子们还会更亲近一点,还会一起手拉手上下学逛街,男孩子们的话,会更喜欢勾肩搭背。”东亚知情人士说。
“嗯嗯,我和杰也是会绝对信赖彼此的挚友!”五条悟比出一个大拇指。
“哦,他们日本这边比较流行挚友,这种说法。”说这话的兔子一脸冷漠。
“换算过来,我也会很很珍惜我的知己。”另一个人点头。
“知晓彼此所有的黑历史,这个应该算作是青梅竹马吧?”亦有人摸着下巴会心一笑,谁还不会有一本记着朋友大小事情的小本本呢。
“我就不会,正经人谁写日记!”发言掷地有声。
黑太子为您点了个赞。
“好累。”我把自己团吧团吧,团在在座椅上。
【……
被智障猫猫像是吸猫薄荷一样疯狂吸的春和明像是不倒翁一样东倒西歪的,旁边还有一只超级吵闹的五条猫猫。
天哪,啥时候能过个安稳日子啊。
这样想着的春和明拿出了手机,果断录下挚友百年难得一遇的黑历史影片。
“还挺可爱的,就是了。”春和明拍拍安静地看着自己的绫辻行人的脑袋,总感觉心里安慰了一点。
不是他一个人在倒霉。
然后,第二天果断就被反噬了。
绫辻行人这家伙居然真的为了报复回来反手掐了他一下。
……
真正的重要之物要靠自我来追寻。春和明拿涩泽家族的小少爷没辙,只能说这么点干巴巴的话,让涩泽龙彦不要死缠烂打。
同时,涩泽龙彦背后的家族确实挺麻烦的,拿横滨去和那些人下棋……很麻烦。
……
】
“全世界的风雨绕过他的挚爱,向他一人倾斜。”波德莱尔抬手捂住嘴,像是在思索着什么,某种敏锐的直觉让他修改了前面出现过的宣传语。
“喂,小子,你前面是不是想要这么写。”波德莱尔在和凤秋人搭话。
超越者的生活并不是一开始就像是战后温情脉脉,悠闲自在,又或者是浮华奢靡,凌驾于众生之上。
他们是踩在鲜血上舞蹈的尖刀,把玩的从来都是掠夺性命的武器,举杯相庆为的是吞噬了又一个敌人的生命,并以此为养料壮大的自己。
超越者,不,异能者就是这样从来都不会真正甘于平静生活的疯子。力量选中了他们,他们也选择了力量。
隔壁的咒术师发来了发现疯批同类的贺电。
可是,春和明好像就是有这个本事,有让身边的一切都变成“童话”的魔力,世界上一些磕磕绊绊的棱角绝不会伤到他在意的人。
让春风化雨。
那种仿佛和煦春风般的温柔仿佛旅途中的车窗外,湖光,山色,田园,仅仅是漫不经心的一瞥,足以抚慰许多,许多……
有阳光照进对方的眼眸,就像是照亮了心底一池的深潭。
波德莱尔很敏锐,这种敏锐使他有时候像是诗人般敏感多思。
【我注视着对方的瞳孔/像幽谷/像深泉/像静谧的尸骸同腐烂的羽毛沤在泥土里】
波德莱尔可能更想说的是,‘他在看我啊——我透过你的瞳孔看见了腐烂的自己。’
对方注视的幽谭正是自己,是既是丑恶,又是美丽的事物。而对方就这般接纳了世界上还有丑恶的现实,并且着手融化所看见的棱角。
波德莱尔从不羞耻于丑恶,他将美与丑都赋予自己,他评判自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