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客气。”
沢田纲吉不好意思地红了脸, 向魏尔伦和中也道别后,离开了病房。
在离开病房后在走道中,沢田纲吉遇到了兰波。
独自一人的兰波看起来并没有和魏尔伦呆在一起时的温和与善谈, 身边的气息满是阴郁与漠然,长长的黑色卷发随意地垂在腰间,如同生长在海底的海藻,充满了湿漉漉的寒冷。
看起来就充满了危险!
沢田纲吉后退了一步,几乎要贴在墙壁上,尽量缩小了存在感。
他想到了想要杀了中原中也朋友的魏尔伦, 又看到了兰波可怕的一面, 有些欲哭无泪。
这一家人难道就只有中原中也一个正常人吗?
兰波的余光扫到了沢田纲吉身上正穿的中原中也的外套, 似乎才意识到了沢田纲吉的存在,对沢田纲吉点头示意道:
“沢田君, 今天晚上多谢你了。”
“不用谢!”
沢田纲吉颤抖了一下,低着头, 急匆匆地向外跑去。
兰波:?发生什么事了?
兰波看着沢田纲吉的背影,眼中闪过了一丝疑惑,推开了房门, 里面兄弟两人还在继续无意义的吵架。
“这不公平,弟弟,我从来没有因为对你生气就不喊你弟弟。”
魏尔伦因为中原中也对他的称呼变更而生闷气, 完全无视了沢田纲吉的存在, 此时正在试图说服中原中也恢复对他的称呼。
“你什么时候对我生过气了?”
中原中也侧过身体,背对着魏尔伦, 完全不想搭理魏尔伦。
“今天你选择站在我的对面的时候。”
魏尔伦回忆,看着中原中也的目光充满了宽容,道:
“但是我知道这不是你的错, 错的是你的朋友。”
因为那群该死的家伙蛊惑了中原中也,对中原中也进行了思想上的毒害!
“是我的错,有什么全都冲我来!”
中原中也满脸麻木,看到推门而入的兰波后,眼前一亮,脸上露出了“得救了”的表情:
“医生怎么说?有没有让魏尔伦去精神病院住几天的打算?”
“没有。”
在中原中也和魏尔伦躺进病房时,兰波作为家属,刚刚才办理完各种手续。
兰波为这段极速恶劣下来的兄弟关系感到担忧,摇了摇头,道:
“医生说,明天你们就能出院了。”
中原中也的话语本来就是为了讽刺魏尔伦的,此时听到兰波的话也不失望,如果魏尔伦真的去精神病院了,那奇怪了。
但是,现在有一件事必须要和他们说清楚!
“兰波先生,你以后不要这么纵容魏尔伦了,这种事情你还纵容他,迟早有一天他会捅破天!”
中原中也表情严肃,声音也沉了下来,十分认真的语气:
“如果你们真的杀了我的朋友,魏尔伦将不会再是我的兄长,你们也不会是我的家人,我会拼了命也会为我的朋友报仇,现在我用的是魏尔伦的身体,用尽全力的情况,我们之间只会两败俱伤。”
“抱歉,中也。”
兰波表情愧疚,道歉道:
“下次亲友有这种想法,我一定会直白地阻止他。”
而不是因为害怕亲友生气,阻止的话语模糊不清,让亲友误认为他支持亲友的想法。
“我们才是同类,中也,你为了他们,要抛弃你的家人吗?”
魏尔伦的表情沉了下来,意识到中原中也是发自内心地说出这些话,质问道:
“如果在一切发生之后,你无法杀死我,你会怎么做?”
弟弟不会离开他们,身为异类的孤独与对同类的向往,就如同生活在冰天雪地中的动物们,即使互相有仇恨,也会为了不被冻死而聚在一起取暖。
魏尔伦心底原本十分自信,但中原中也的态度却让他有些不确定,只能直接询问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语气坚定,打破了魏尔伦的自信:
“连为他们报仇都无法做到,是我对不起他们,我会离开这里,与你们永不相见!”
“弟弟,你不可能会这么狠心!”
魏尔伦表情愕然,脸色漆黑,病床因为情绪激动而逸散出的重力隐隐颤抖了起来,扭曲了铁制的支架,沦为了一堆废铁。
接下来无论中原中也再说什么,魏尔伦都固执地不肯接受现实,气氛僵持了下来。
第二天,三个人赔偿完损失,离开医院回到家后,沉默地开始收拾院子。
栏杆的破损处全部拔掉,替换成为新的栏杆,草坪的缺失处被铺平,替换为新的草坪,碎裂的混泥土清理干净,调和出新的混泥土覆盖在上面。
中原中也将新的栏杆按进泥土中,突然听到了隔壁传来了新的爆炸声,紧接着,小孩的大哭声和重物落下的风声向他接近。
中原中也抬起头,表情震惊地看到了那个重物是一个小孩子!
“哇呜呜——我的名字是蓝波,是来自意大利波维诺家族的杀手,5岁,刚才被蓝波大人的宿敌Reborn所击败,要忍耐!”
穿着奶牛紧身衣,头上带着牛角,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