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谭星国觉得不是,想当初人家姑娘碰巧来医院治个病,啥想法都没有的时候顾培一听中西医结婚都反应那么大,能是人家逼着他,他逼着人家还差不多。
他恍然大悟又有点惭愧,刚才误解顾培了。
他看电影不是因为某些低级趣味,是在学习求婚的经验。
这不行,谭星国得去广而告之一下,跟女大夫们好好讲一讲去。
……
顾卫国虽嘴上说的好听,但他是把那副金针当成谈判条件在争取的,真要被他拿到金针,他就会挟金针跟她做交易,要中成药的代加工和销售业务。
林白青当然不能眼睁睁看着。
第二天她照例在灵丹堂盯装修,但也一边紧盯着顾卫国的行踪。
现在的工地是夜里也装修的,林白青遂也不回家,就在外面买碗粉吃,一直等着,一整天顾卫国都没出门,直到了大晚上的,他终于出门来了。
先是买了一份炒牛河当宵夜上市医院看望‘自杀’未遂,刚洗过胃的乔引娣,略微坐了片刻,又从医院出来了。
估计也没想到她会跟踪自己,一路也不遮掩行踪,溜溜哒哒走了七八公里路,一直到了外贸街,然后又拐到旁边一条大路上,这条街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叫金街,这也是东海市最有名的老牌商业街,街上开的全是金饰,玉器和古玩店。
在一间古玩店门前,顾卫国突然点头哈腰:“楚哥楚哥,我没来晚吧?”
有个肥肥胖胖的男人正在店铺门前上门板,这人肚皮特别鼓,林白青离得远,但看他的肤色跟顾卫国完全不一样,在灯光下,他整个人发着一股惨绿的光。
“楚哥,我呀,顾卫国。”顾卫国点头哈腰。
这一看就有情况。
林白青一路跟着,但这是大街上,不好往跟前凑,不然顾卫国会发现她的。
她想了想,遂爬上一颗树,又从这颗树的枝丫迈腿轻跃,跳到另一颗上,转眼之间已经在顾卫国和那人的头顶了。
顾卫国见的这个人,乍一看林白青不认识,不过望着他的半秃头,以及在灯下蜡黄的脸色,她又莫名觉得熟悉。
仔细一回想,林白青想起来了,这人名字叫楚合,是个搞文玩的。
……
东海几大家,顾家为医,柳家经营木料,另有楚家,世代经营文玩玉器。
这楚合只是小打小闹。
楚家有个叫楚春亭的,据说坐拥各种珍奇古玩,名家字画,明清瓷器,每一样拿出来都价值连城。而最为轰动的,就是他在东海博物馆建馆之初,曾一次性向博物馆捐赠了上百件历史文物。
但那位楚春亭跟顾明,陆庆坤是一辈人,年龄已经很大了。
这楚合大概十出头,跟顾卫国是同龄人。
在上辈子,有一段时间顾卫国跟这楚合走的很近。
林白青乍看之下不认识,是因为他后来会暴瘦,瘦的特别厉害。
而只要他来找,顾卫国都会热情接待,跟个小马仔似的,对楚合鞍前马后。
林白青之所以对他有印象,是因为他脸色不正常,瘦的也不正常,她曾经提议过,让顾卫国劝楚合去医院做个检查,或者让她诊诊脉,看看有什么病。
但顾卫国是这样回答林白青的:“青青,这世界上有些人死了比活着好,于自己于别人都好。”
果然,后来这楚合再没找过顾卫国,应该就是死了。
在林白青记忆里成了死人的楚合跟顾卫国看起来才刚刚认识。
楚合指气颐使:“照规矩,想要东西你得先帮我办一段时间的事。”
“办事容易,但您得先让我看看货,对吧。”顾卫国笑的毕恭毕敬。
楚合说:“那可是古玩,我好容易收来的,能随便给你看?”
顾卫国也不傻,说:“你要拿个假东西忽悠我呢?”
“我这么大的古玩店开着,能为了一副针就忽悠你,你也太小瞧人了。”楚合说:“文玩得讲缘份,你先帮我跑一段时间的腿,让我看看你的心诚不态,心诚则灵,不就个小东西嘛,只要你跑得好,到时候东西我送你。”
顾卫国显然不太信,狐疑的盯着对方看了半天,商量的语气:“楚哥,您让我干的事情有点丧良心,东西都不给我看你叫我怎么帮你办事。”
楚合抱臂思索片刻,说:“看你态度还算恭敬,我也是诚心想交你这个朋友,给你看看照片吧,但你要事情办不好,那针我可就卖别人了,就保济堂,我开价十万他们都愿意出手。”
顾卫国一听保济堂都参于进来了,态度又恭敬不少:“谢谢楚哥。”
楚合左右四顾,掏出一沓照片,轻飘飘的甩给了顾卫国。
顾卫国接过照片,如获至宝,仔仔细细打量着。
林白青就在他头顶,也想看看,但大晚上的光线黯,看不清楚,只隐约看得到,照片有好几级,而最显眼的一张上,是个皇帝九针的铜针筒。
她的心怦然一跳,因为这副针筒在五年后会属于她。
可以确定,这确实是玄铁金针。
楚合说:“陆庆坤见过针,要问针真不真,他能做保,你要心诚,咱们价格好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