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了,师父指使徒弟做事,那是天经地义的。 陆敬渊看了沈云阳一眼,征求他的意见。这一幕入了唐云霆的眼,他便很不爽了,喝道:“刚学到点东西就翻脸不认人了?你还没学全我‘刀光残影’呢?就敢不听话了?小心我不传你后面法诀了。”说着,转头瞪了沈云阳一看,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家有好酒,‘桃花酥’可是能香飘十里的,我老远就闻到了。不会是我逼着你传授我家那小子《邪心破》,你还记恨我吧?” 沈云阳看了他一眼,漠然不答。可他那冰冷的眼神,出卖了他。 随即,沈云阳便唤陆敬渊进房去拿酒。 唐云霆见他一副肉疼的样子,便呵呵直笑,道。“知道为什么我非要你的《邪心破》吗?” 沈云阳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冷冷丢出两个字眼,“贪心!” 听到这话,唐云霆又是哈哈大笑,“我能不贪吗?想当年,‘门派大比’之上,我就是败在你《邪心破》下啊。这怎么不使我耿耿于怀啊。” “离下一届‘门派大比’还有五年,到时候小徒十二岁,整好能赶得及。” 听到这话,沈云阳“哦”了一声,不无错愕道:“你还掂记门派大比呀?” 唐云霆所说的“门派大比”,是内门弟子之间的比试。武当剑宗,每五年进行一次门内弟子大比,以检测弟子修为高低。而沈云阳、唐云霆乃是掌教的嫡系弟子。所收的门徒,自然直接跳过外门弟子,归内门弟子之行列。 比之外门弟子的小打小闹,内门弟子大比,可谓是卧虎藏龙,每年都有高手涌现。 “哪里能不掂记?当年要不是被你压了一头,门派弟一人便是我了。现在收了个好徒弟,自然是要完成我的素愿的了。” “可我听说了,大长老、二长老近年来也收了个了几个不得的徒弟,天赋之高,还在当年你我之下,上届‘门派大比’,大长老、二长老的弟子便包揽了前三强。一身修为均已达到玄灵境上下。你真有把握能在这下一届的大比上让你的徒弟把那两个老家伙的徒弟给比下去吗?” “我也是心里没有底啊!这不,找你来了嘛。” 一听这话,沈云阳心里凉了半截,敢情他也是没有信心。便把一张驴脸往下一拉,道:“我也没有把握啊。” 却听他急忙说道,“沈兄别这样快便没有耐心,你且听我说。待我把话说完,再赶我走也不迟嘛。” 沈云阳便即双手抱抱,乜着眼看着他,一副没有好气的样子,道:“有话快说。” 唐云霆也没有在意,嘻笑着道,“待我把话说完,你非但不会赶我走,还会留我吃午饭不可。” 说话间,向去取酒的陆敬渊喊了一嗓子:“叫你取个酒,要这样半天?等你把酒取将来,黄花菜也都已经凉了。” 陆敬渊吃这一顿骂,才匆匆忙忙从里屋走出来,手里端着一个成人脑袋大的酒缸,老远便闻到香味儿。 见他有意无意便训斥陆敬渊,沈云阳便不乐意了,道,“没事少拿我的徒弟出气。快说,说完回你的狼窝,训斥你的好徒弟去。” 唐云霆脸上有点挂不住,尴尬地笑了笑,一把夺了陆敬渊手里的酒缸,道,“说之前,你总得让我过完酒瘾吧。这鬼地方安静倒是安静,适合你们这些清修的。我可不行。百里之内荒无人家,更没有酒肆,这几日不吃酒,肚子里的酒虫都造我的反了。” 说着,只见他一把撕开酒缸上头的封印的纸,口对口“咕噜咕噜”喝了起来。 一连灌了几大口,这才卷着袖子擦拭了一下嘴,眼睛看着空酒缸,闪着贪婪的光,舌头伸出来“哧溜哧溜”舔舐着满是酒水的嘴角,很显出意犹未尽的模样,低声嘟囔着:“酒是好酒,就是少了点。哎!不够尽兴啊。” “好酒你也喝过了,现在该把你肚子里的话说出来了吧?”沈云阳虽知道眼前这个酒鬼喝起来就是没个量,可说话还不至于昏了头脑。沈云阳倒要听听他拿什么和大长老他们的徒弟扳手腕。 唐云霆打着酒嗝儿,因了酒精作用,他的那张老脸红得发着紫。只听他说下去:“说来也是机缘巧合,昨天我和鬼手天医唠嗑,这老药仙在深山老林中发现一株‘神药’。你知道这神药是什么吗?这老药仙原还不想说,他还想留着那神药延年益寿的。耐不住我的磨,终于给我套了出来。原来是火粟果。” 沈云阳听到,心底里也是吃了一惊。心里忖度着,“火粟果”乃天材地宝中地品顶级仙药,其功效不在千年灵芝、万年人参之下。怎么会出现在这穷乡僻壤? 看到沈云阳脸上的震惊神气,唐云霆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接着道:“若服下火粟果,那会怎样?不用我说,你心里也该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