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的遭遇袖手旁观。
朗姆让他刺杀全恩智,而他现在没有别的选择,必须安排一场符合梅斯卡尔能力的暗杀行动。不过事情并非没有转圜的余地,至少以信繁如今在组织的地位,他完全不需要亲自出手,随便调派一支行动小组并做好保密工作就可以了。
当然,琴酒的小组他是叫不来的,何况琴酒也不愿意替朗姆做事。
最轻松的暗杀是什么?
投毒?嫁祸?勒死?
不不不,都不是,最轻松的暗杀当然是送给全恩智一枚远道而来的子弹,让她在悄无声息中咽气。
恰好组织别的不多,就是狙击手一抓一大把。
信繁的目光遥遥落向浅草寺附近店铺的二楼,他知道组织的狙击手就在那扇窗户后面。
接下来,信繁只需要找到合适的机会和角度,给狙击手下达命令,子弹就会贯穿全恩智的大脑或心脏,暗杀任务便可以完美的结束了。
当然,前提是没有其他人的干涉。
“伞举在肩膀上面,不要遮脸……”降谷零还在专心致志地指导全恩智拍摄,不过他的余光却一直没有离开浅野信繁。
谷酁
嗯,那是?
降谷零的表情骤然严肃起来。
狙击手对于瞄准镜的反光总是比普通人更敏感,降谷零虽然不是职业狙击手,但经过警校和公安的培训,经过组织五年来的历练,他也可以轻松分辨瞄准镜和玻璃的反光。
那幢小楼上有狙击手,这件事确认无疑。
现在的问题就剩下……狙击手想干什么?
“安室老师,你还拍不拍了?”全恩智赌气一般地将纸伞往地上一丢,“热死了,我想喝冰咖啡。敏叙欧巴,你给我买杯冰美式回来吧!”
金敏叙一脸严肃:“不行,喝冰饮会影响嗓子的状态,你晚上还要录音。”
全恩智的脸立刻垮了下来。
水本秀连忙说:“我去给全恩智小姐买咖啡吧,我知道附近的咖啡店在哪里。”
“记住,买常温的。”
“秀君,我要喝冰美式,冰的哦~”
水本秀无奈地摇摇头,正准备离开浅草寺,却忽然撞到了前方的身影。
因为他一点准备都没有,前方那人又稳如泰山,撞人的水本秀反而摔了一跤。
他一边揉着腰一边道歉:“对不起,我没注意……”
浅野信繁向他伸手,把水本秀扶了起来。
一看到自己撞到的人是tense的总裁,水本秀的脸色更糟糕了,他连忙鞠躬道歉,随后在浅野信繁“没关系”的声音中跑走了。
奇怪,刚才他明明没看到前面有人啊,为什么会撞到浅野先生?
全恩智说什么也不肯再拍了。
艺人休息,摄影师当然也能松口气。
降谷零收回余光,转身认真地看向信繁。
信繁被他盯得奇怪:“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不,不是。”降谷零朝狙击手所在的方向扬了扬下巴,意有所指道,“你们的目标是全恩智?”
你们。
信繁清楚地听到了这个代词。
曾几何时,他和降谷零竟然从并肩作战的挚友走到了对立的局面。
想必零一定是认为店铺上面的狙击手是他安排的吧,不过事实也正是如此,他甚至不能将降谷零的看法定义为误解。
信繁的眼中的亮光暗了下去,他微微垂眸,不让降谷零看清他的情绪:“想知道的话,就自己来查吧。”
听到他的话,降谷零心底没来由地一慌。
糟糕,刚才他是不是说错话了……
是那个“你们”让景光误解了吗?可他那只是因为顾忌到可能有人在监听他们的对话才这么说的。
前任组织情报部王牌波本,现任警备企划科王牌降谷零,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慌张而又欣喜。
他总能将任何事做得完美无缺,除了面对诸伏景光。
无论是当年初遇时小心翼翼地接近,还是后来打打闹闹的相处,亦或者得知诸伏景光有可能还活着时“近乡情怯”的畏惧,一直以来降谷零都处于被动的地位。
现在也一样,他既慌张于不知道该怎样降低对挚友的伤害,又欣喜于他终于揭开了hiro的假面,欣喜于假面之下还是他所认识的诸伏景光。
“咖啡买来了。”
水本秀端来了一杯咖啡,是加了冰块的,这让全恩智非常满意。
但金敏俊的脸色就格外糟糕了。
全恩智高兴地咬着吸管,鼓励道:“像水本秀先生这样的员工才是我想要的,安室老师,要不要考虑把他让给我?”
降谷零兴致缺缺,一边发讯息一边敷衍:“这种事你要跟我们杂志社的人事谈。”
“诶,不要这么冷漠嘛,安室老师。”
“休息够了吗,休息够了就赶紧爬起来继续工作。”
水本秀和八田理纱都有些惊讶于安室透对全恩智的态度,但全恩智本人却不怎么在乎的样子,她懒洋洋地站起身,准备开始工作。
八田理纱连忙拿着化妆包走了过去:“晒了这么久太阳,妆都花了,我给您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