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繁对这种疼痛并不陌生,事实上他之前为了方便曾故意服用药品以达到相同的效果。
但他的身体很好,以往并没有出现过不服药就心悸的情况。
信繁撑着马车的窗框,冷汗一滴滴渗出,坠落在地。马车的每一次颠簸对于他而言都是一种痛苦,
似乎应和着他的想法,马车竟然慢慢降低了速度,随即停了下来。
从外面传来了对话的声音:“贵安,阿尔伯特先生。”
“晚上好,你们刚从市区回来?”
“是的。”随从一边应着,一边打开了马车的门。
门外是身着骑装,意气风发的阿尔伯特·詹姆斯·莫里亚蒂。
“今天我碰到了霍华德公爵,他……”阿尔伯特原本带着笑意的脸,在看到马车内的场景后瞬间变色,“威廉!!”?他连忙钻进马车,扶住了已经摇摇欲坠的信繁。
信繁勉勉强强睁开眼睛,看清是兄长后,他虚弱地唤了声:“哥……”
“我在。”阿尔伯特在他身边坐下,将信繁的头枕在自己的腿上,然后冷声吩咐道,“赶快回去,把安格斯医生叫过来,就说威廉少爷的老毛病又犯了!”
“是。”
随从连忙快马加鞭地朝住宅的方向赶去。
明明赶路的速度更快了,可或许是因为哥哥就在身边的缘故,信繁离奇地感觉舒服了不少。渐渐地,他竟然睡着了。
阿尔伯特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令人安心的味道,睡梦中,信繁嗅到了这种气息,他感到很熟悉,所以总是想再靠近一些。
阿尔伯特看到弟弟依赖的模样,眼中的光芒温柔了许多。
“威廉。”他轻声唤道。
睡梦中的信繁发出了一声呓语,不过并没有睁眼。
阿尔伯特伸手轻轻抚过信繁的额头,替他拭去了渗出的汗水:“一直以来,辛苦你了……景光。”
只可惜信繁什么都没有听到。
……
再次睁开眼时,信繁发现他正躺在莫里亚蒂的华丽四柱床上,身上盖着温暖的天鹅绒被。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药材混合着酒精和消毒水的味道。
“先生,您醒了?”
信繁在随从的帮助下坐了起来,靠在柔软的枕头上。此时外面的天已经大亮了。
“阿尔伯特上校呢?”信繁问。
“阿尔伯特先生昨夜一直都在这里守着,天快亮的时候才在安格斯医生的建议下回去休息。”
信繁点点头,又道:“你帮我联系报社,让他们刊登一则讯息。”
“是。”随从应下,“我去找安格斯医生过来,您再躺一会儿吧。”
等到房间里又剩他一个人时,信繁拿起放在旁边的报纸。此时的日期已经跳到了第二天,只不过中途一直在睡觉的信繁并不知道真实世界的时间是否跟游戏相同。
总不至于他们在这里过多久,外界孩子的家长就要等多久吧。
报纸上报道了昨夜开膛手杰克的行为,并公开招募优秀的侦探寻找杰克的真实身份。信繁知道此时安室透和柯南应该正为这件事头疼,而他……
心脏已经不难受了,可他还是没有弄明白昨晚自己为什么会“犯病”。而且按照阿尔伯特的说法,这似乎是莫里亚蒂教授的老毛病了。
难道真是npc自带的身体问题?
信繁尝试联系诺亚方舟:“诺亚方舟,你能听到吗?”
没有回应。
“诺亚方舟?”
依然毫无声音。
就在这时,房门打开了,传来一个陌生的男声:“威廉少爷,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信繁抬头看去,猜出了来人的身份:“安格斯医生,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以前就说过你的病无法根治,平时忌操劳过度,可你偏偏不听医嘱。”安格斯医生走到床头,没好气道,“我听说你刚醒来就又在安排工作了?”
“这些事不能停。”
“是啊是啊,你的工作不能停,身体就无所谓了。”安格斯医生喋喋不休地说了很多,不过信繁基本没有听进去。
靠十九世纪的西医治病?他还是更信任自己的免疫系统。
该叮嘱的都叮嘱了,安格斯医生转悠了半天,奈何病人不配合,他就算有再大的本事也无用。
恰好这时阿尔伯特走了进来,安格斯医生便顺势请辞:“威廉少爷这是旧疾,平时多注意就没有大碍。”
阿尔伯特轻轻点头,对他说:“这次多亏了你,慢走,我就不送了。”
安格斯医生向他行了一个绅士的礼仪,随即离开了莫里亚蒂宅邸。
阿尔伯特目送着他离开,随即回头看向信繁,那双深邃的眸子骤然变柔和了不少。
“我估计你没什么胃口,所以让人准备了麦片粥。”他将精致的骨瓷碗递给信繁,“多少吃上一些。”
信繁听出阿尔伯特语气中难掩的担忧和关心,默然地应了声,“谢谢。”
“跟我没必要这么客气。”
麦片粥是用牛奶煮成的,软糯中又带着独特的奶香。吃下第一口,信繁就发现自己已经饥肠辘辘了。
他吃着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