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的眼神有些幽暗晦涩,信繁不知道他指的究竟是贝尔摩德还是雪莉。
所以信繁并没有再回答,摆摆手径直离开了房间。
然而他嘴角的笑容却在离开联络点后,瞬间消散。
信繁并不认为田中喜久惠的能力足以让朗姆这么重视。
所以她和朗姆到底有什么关系?
局势越来越扑朔迷离了,组织的真面目、失忆的小哀、突然出现的田中喜久惠……还有他这个原本应该死亡的卧底,那位先生到底在下一盘怎样的棋?
他是执棋者,还是棋子?
……
信繁用和朋友出去玩为理由,向毛利小五郎请了两天的假。
并在出发的前一天给爱普考特易容成了另一张完全不同的脸。这个易容可以持续大约三天的时间。
信繁没带多少东西,仿佛他不是出去玩,而是见客户。
“你要走了?”毛利小五郎看到信繁一身普通简便的衣服,不禁好奇地问,“你朋友是男性还是女性?”
信繁眯眼微笑:“当然是女孩子了。”
“!!!”
毛利小五郎顿时来了兴趣:“女孩子!什么样的女孩子?”
就连柯南也忍不住向信繁投来了慈父般欣慰的目光。大有一种自家的傻猪终于知道拱白菜了的感慨。
信繁被柯南盯的浑身发毛,他握拳放在嘴边,轻轻咳嗽了两声,说:“我的确正在追求她,不过能不能成功还要看她的态度。”
柯南:“!!!”
不是吧,浅野先生竟然真的有了喜欢的女孩子,他完全猜不透这个男人到底会喜欢怎样的人。总感觉他和任何女生都有cp感,却又和任何女生都没有cp感。
想来想去浅野先生就是优秀得太不真实了,以至于让柯南完全想象不到他和另一个人在一起生活的场景。
不过在浅野先生收养灰原哀之前,柯南也没有料到他会是这样一个温柔的哥哥。
在柯南和毛利小五郎惊愕的目光中,信繁提起手提包,离开了毛利侦探事务所。
他驾驶着那辆银色的玛莎拉蒂,来到之前和爱普考特约好的地方。
女人已经在夏日的晨曦中等待很久了,见他摇下车窗,第一句话便是:“让一位女士等待这么久,恐怕不是绅士所为吧?”
“适当的迟到是礼节。”信繁敷衍的态度,哪怕隔着一两米的距离,爱普考特也感受到了。
她知道自己刚刚加入组织没多久就拥有了代号,这样的经历对于大多数成员而言是可望不可及的。所以同事对她有意见,这无可厚非。
事实上有不少人都在猜测她和朗姆的关系。田中喜久惠不喜欢这种臆测,不过他她却很享受这种臆测为她带来的忌惮和便利。
可眼前这个代号为梅斯卡尔的男人是不一样的。他对她的态度堪称不错,没有那令人深恶的高高在上的优越感,也从来没有瞧不起,她的身份和资历。可女人的第六感让田中喜久惠意识到梅斯科尔不喜欢她,甚至可以说是厌恶。
这一点很奇怪,毕竟他们俩又不认识。没道理两个陌生人第一次见面,梅斯卡尔就对她产生意见。
田中喜久惠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拉开车门坐进了副驾驶的位置。
跑车绝尘而去。
在路上,爱普考特打开了一份文件,向梅斯卡尔叙述着自己的计划:“从本岛到人鱼岛需要坐船,船票我已经买好了。琴酒之前告诉我,那样东西被他们放置在人鱼岛上象征着长生不老的圣物旁边。人鱼岛象征着长生不老的物品只有人鱼以及和人鱼相关的儒艮之箭。
“三年前警方在人鱼岛上发现了一个下半身粉碎的女性骸骨,它一直被人鱼岛的人奉为人鱼的骸骨。至于儒艮之箭,那就只有到一年一度的儒艮庆典上才能得到它了。不过儒艮之箭每年都会出现三根,存放地点也不确定,所以我还是更倾向于人鱼的骸骨。
“人鱼的骸骨存放之处一直是一个谜,唯一能够确定的是他就在人鱼岛上,而且那位号称长生不老的命様是知情人。”
信繁静静地听着,没有发表任何建议。
田中喜久惠从来没有来过人鱼岛,可他却能通过收集网络上的资讯和情报,获得如此细微的细节。
但从这一点来看的话,田中喜久惠已经是一个合格的组织成员了。
“老人家很难接触,不过我听说命様有一个曾孙女,她只有二十多岁,应该是个不错的突破口。”
“岛袋君惠。”信繁忽然念出了她的名字。
田中喜久惠愣了愣才说:“对,就是她。没想到你居然也提前了解过了。”
“当然。”信繁笑道,“虽说这个不是我的任务,但如果我对此一无所知的话,可是很容易被算计的。”
田中喜久惠装作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她忽然向着岛屿的方向张开了双臂,就像泰坦尼克号里主角所做的那样。
海风轻轻卷起她的头发,在空中飞扬。湿润的风裹挟着微咸的空气,争先恐后的钻进田中喜久惠的鼻腔和毛孔。浑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被这样打通了。
田中喜久惠像一只即将自由翱翔的海鸥。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