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你想耍赖喽?”
赵正盯着范俊才,皮笑肉不笑地走下舞台。
“我本想用武力让你屈从,但现在我改注意了。”
赵正忽然停在司马慈等诸多寒门学子面前。
还不等这些人回过神。
啪的一声。
赵正一巴掌抽在了司马慈脸上。
霎时,五个清晰的手指印赫然显现出来。
众人顿时大惊。
皆不敢置信看着找赵正。
赵正明明是对范俊才不满,怎么突然转过来对司马慈动手了?
司马慈也觉得匪夷所思,捂着脸看着赵正。
“诗鬼先生,您,您您为何打我?”
“呵,为何打你?”
赵正冷冷笑起来。
“我打你寒窗苦读十数载,却无文人傲骨。”
“你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面了?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富贵不淫,贫贱不移,威武不屈,居天下之广居,立天下之正位,行天下之大道,此谓大丈夫。”
“可你竟因为范俊才家族显赫,连场公平的赌注都不敢应!”
“你表面像是为我着想,实际是你自己贪生怕死,怕遭牵连!”
“呸!什么江北四大才子之首,如
此恃强,我看你不如回老家种田吧!”
“赵正越说嗓门越大,猛地端起席位上一壶酒,踩上桌几。
他神色癫狂,俯瞰司马慈等寒门学子,眸光带着讥嘲。
“你们不是想要见识见识能登入藏诗阁七层的诗吗?好!那我今日便借此,让尔等无地自容!”
说罢,赵正猛地灌下口酒,大声朗诵。
“辛苦遭逢起一经,干戈寥落四周星。
山河破碎风飘絮,身世浮沉雨打萍。
惶恐滩头说惶恐,零丁洋里叹零丁。
自经丧乱少睡眠,长夜沾湿何由彻?!”
陡然,赵正声音戛然而止,将酒壶中的烈酒全部灌下,然后大声吼出最后一句。
“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念罢,赵正把酒壶猛地砸在地上,满目悲愤地凝望着司马慈。
全场,呆如木鸡!
人们除了听到各自凶猛颤抖的心跳,再听不到一丝声音。
许久,掌声雷动,欢呼不断。
“不愧是诗鬼先生!出口便造出这样惊世骇俗的诗句!”
“不敢相信!诗鬼先生乃是一介女流,竟然如此心怀天下,忧国忧民,真让我等读书人汗
颜呀!”
“这首诗旷古烁今,绝对配得上水仙阁的第七楼,此次雅集,我等真的来对了!”
而另一旁,司马慈身后的寒门学子,则是羞臊脸红,咬牙切齿。
赵正这番言语看是羞辱司马慈,实际是在骂他们这些人。
连一个女子都知道,人活于世该不畏险难,以死明志!
可他们这些口口声声说要考取功名,为国为民的读书人,不过面对当地一家豪强,便畏首畏尾,瞻前顾后。
还谈什么为天下?
还谈什么为苍生?
堂堂七尺躯,生于天地间,只会苟延残喘,抱团群暖,还配叫什么读书人?!
“娘希匹!我读书十数载可不是想这样卑贱的活着!”
“既然人终究要死,为何我们不能堂堂正正,坚强骄傲的去死?”
“咯咯咯……”
众人牙齿咬得作响,心中的屈辱悲愤被赵正这番诗句全勾了出来。
他们双眸血红,仇恨地盯上范俊才,仿佛一道看不见的暴虐气团,把他们覆盖了。
“你,你们要干什么?你们可别乱来,和本公子作对,就是和整个范家作对!”
范俊才感受着司马慈等人身上散出的怒
火,心中不由的惊慌。
“范俊才,愿赌服输,你快给司马兄和兰花姑娘跪下认错!”
“若你不从,我们便来硬的,哪怕丢了这条命,也要你今日就范!”
这些寒门被赵正的话刺激到,想起往日被范俊才的欺凌画面,恨不得现在就把对方置之死地。
“好!你们有种!来人,给本公子打!”
范俊才气急败坏朝手下人大喊。
“不行啊,范兄,诗鬼那番话起码调动了在场数百人,咱们不过二十多人,根本不是对手啊!”
王顺说着,欲言又止:“范兄,大丈夫能屈能伸,要不然你就给司马慈和兰花跪下认个错,等咱们离开之后,再找他们报仇不晚。”
“放你爷的狗屁,老子今天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下跪,以后还怎么在外面混?”
范俊才眼睛红起来,其实他还有句话没说,他怕如果跪了,会被赶出范家。
“哼,由不得你了!”
司马慈忽然一脚把王顺踹开,凶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