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这艘船也太破了……”张龙忍不住吐槽。
眼前这艘船与其说是船,倒更像个挖空的大木头,中间并排站着三人都觉得挤。
然后船上盖了一张发腐的八仙桌,便是船篷了。
而从这艘船出现开始,四周便传来了络绎不绝的取笑声。
“好破的船!谁那么穷酸会坐这种船呀?”
“水仙阁怎么会让这种船停在这里,真想不通,太给咱们这些文人学士丢脸了!”
“你知道什么,那是司马慈的船,人家虽然穷,但毕竟为江北四大才子之首,水仙阁巴不得请人家来呢。”
“呵,若真有才华,岂会连不久前的乡试都未过?我看他不过是沽名钓誉之辈罢了!”
“休要聒噪!你们懂什么?司马兄乃是不慕名利的有志之士,你们这些燕雀焉知鸿鹄之志?”一声训斥声从水面炸起,瞬间引来无数人侧目。
只见一艘装饰极为华丽的古典大船从众船中驶出,宛如鹤立鸡群,一枝独秀。
船头站着十几名穿着尊贵的青年才俊,为首之人更是相貌堂堂,气宇非凡,引来周围船上、岸边无数姑娘倾心仰慕
,更有犯桃花者,疯狂的尖叫呐喊。
方才替司马慈说话的便是此人。
不过赵正发现,司马慈从见到此人后,眼中就透出极度的厌恶。
陈文宝见状,急忙向赵正低声解释:“陛下,此人叫范俊才,同为江北四大才子,是北方范家的独生子。”最后一句他特意加重了语气。
“哦?范家的人?”赵正眼睛眯了起来。
北方有四大百年家族,除了实力最强的吴家,另外三家分别是:项家、王家、范家。
哪个单拎出来都是富可敌国的存在。
其中又以范家和吴家的关系最好,甚至这些年在吴家的照料下,俨然有超过项家、王家的势头。
“还真是巧呀,也好,我倒要看看这梁家人是什么货色。”
就在赵正心中盘算之际,大船靠岸。
范俊才来到了赵正身前,抱扇施礼,温文尔雅。
“我方才听闻,烩城来了一位嫦娥仙子般的美艳女子,我还不信,如今得见,他们的话简直玷污了姑娘,姑娘的眉毛和气质,简直非九天玄女下凡不可比拟也!”
忽然而来的芳香屁把赵正整的有点发蒙。
搞了半天,这家伙是奔自己来的啊!
什么江北四大才子,这尼玛不就是老色批嘛。
赵正心里哭笑不得,他有点后悔女扮男装了,至少不应该打扮的这么漂亮。
见赵正站在远处发滞,范俊才眼中闪过一抹得色,他认为对方被他的非凡气度和俊朗模样折服了。
“姑娘,在下范俊才,不知姑娘可否赏脸,来我床……船上一叙呢?”
范俊才说完,不等赵正开口,周围便响起了诸多男女的起哄声。
“天呐!那个女人竟然被邀请上了范公子的船,她上辈子修了多大的造化呀?!”
“若我能登上范公子的船,让我即刻跳入湖水溺死,我也愿意!”
“快上去吧仙女,你这样尊贵的姑娘可不能坐破船,只有范公子的船才能配得上你!”
众人起哄声越来越大,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在他们看来,赵正这种极品的佳人,理所当然的要和范俊才这种才子走在一起。
“哼,再漂亮的器皿,若里面装的是泔水,也变得一文不值。”司马慈突然说道,双目狠狠瞪着范俊才。
“姑娘,告诫你一句,离
这种伪君子远一些,他可没安什么好心。”
“司马慈!”范俊才听了司马慈的话,老脸瞬间拉了下来。
只是不等他反驳,他身后跳出一名獐头鼠目的男子。
他叫王顺,同为江北四大才子之一,范俊才的跟屁虫。
“司马慈!你和我等同为江北四大才子,为何秉性如此善妒?”
“范兄不过是见这位姑娘衣着华贵,怕你的破船弄脏了人家衣裳,才替你解围让其搭我们的船,你竟还出言不逊?你应该感激我等才是!”
此话又引来一大帮人附和。
“司马公子,你那艘船没有姑娘愿意坐,你又何必自讨没趣呢?”
“看来传闻不假,司马慈博学多才,却秉性恶劣!”
“司马公子,你快给范公子道歉,不然你这江北四大才子的头衔可不保咯!”
司马慈一口难抵百嘴,只气的脸红脖粗,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赵正不禁皱眉:“看来此人并不擅长斗嘴呀……不过他好像很看不上范俊才这帮人。”
陈文宝犹豫上前:“陛下,属下或许知道原因。”
“前不久秋闱,一直被司马慈压
着的范俊文获得了乡试第一,成为解元。而司马慈连举人都没得上。”
“哦?”赵正看向陈文宝,他觉察到对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