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这些京城百姓怎么变得这么彪悍了?!”
张龙率先开口,颇具深意地看向赵正。
赵正微微颔首,陷入沉思。
没错,谁的亲人无故丧生都免不了抓狂。
但这是在皇权至上古代,天子在百姓的眼中宛如神灵,黎民百姓或许敢在背后嚼舌,但绝不敢这样三番两次明目张胆地挑衅朝廷!
况且他前不久刚率队亲征,把造反的燕王除掉,大部分百姓心中多少对他还是心生崇拜。
在这种前提下,百姓们还敢不要命地在城门外叫喊,让人多少感觉有些不太对头。
“马研墨,你去树林多搜集一些带石漆的东西!当着受难者家属的面点燃!告诉他们,此事是贼人所为,和朝廷使用土雷作战无关……对了,要告诉他们,土雷乃是先帝为了保护他们,天降的法宝!”
“陛下放心,臣已经搜集了许多石漆,正让人搬去城外!”马研墨缓缓说着,他总能把赵正要求他做的,提前做好。
马上,他又接着说道:
“可是陛下,如果真有人想借用此事,来抹黑朝廷和陛下,即便真找到这些线索,恐怕这些百姓也不会轻易相信朝廷。”
“没错,所以朕还要让肖岩去做一件事!”赵正接过话,看向肖岩道:
“肖岩,你亲自带队,看研墨和百姓们说出真相后,又是哪些人在继续唆使众人,将这些人秘密追查!”
“是!”
众人不敢耽搁,领命快速离开。
之后,赵正又批改起奏折,无非是民生民计、各地治安以及一些大型工程的问题。
改了没多会,忽听外面一阵宣声,颜启携带着十几位老臣求见。
这些人都是平时的谏官,他们每次协同前来,准没好事。
“让他们进来!”赵正不耐烦地摆摆手。
没一会,众人入殿,君臣礼仪过后。
颜启带头,直接说起正事:
“陛下,臣给您的奏折看了吗?”
“不就是想让朕的小老弟协儿回封地嘛?朕现在就回复你们了——朕不同意!”
赵正头也不抬道,他这几日已看了好几个劝谏让他命赵协回封的奏折,但他一直没理会。
颜启也习惯了赵正这般奇怪的说话方式,陡然高喊一声,带着众人呼啦跪倒。
“陛下啊!上次其他王爷来京救驾,被拒之京城们外,他们已经不满!若是您再擅自让晋王留在京城,这些王爷一定会滋生反心呐!”
另一名官员马上接过话,同样大声:
“陛下!晋王的确是个好王爷,可是他毕竟被先帝差封出去,若您这碗水不端平,必然会被他们抢占口舌,拿捏于您呀!”
“吾等跪请陛下下令晋王返回封地,消除祸端!”
“……”
“够了!”赵正把奏折直接砸向颜启众人,呼呼喘着粗气:
“朕能收拾得了燕王!便能收拾得了其他王爷……朕最后再跟你们说一遍,这乃朕的家事!你们休要多嘴!”
“娘希匹!这个
皇帝当的!束手束脚,谁都能威胁到朕,干脆辞职让你们干得了!”
赵正说罢,甩袖朝殿外怒冲冲走去,留下颜启众人山呼“陛下”,仰天长叹。
“唉!陛下呀,您是不知!这些王爷们的野心,可不比赵广小啊……”
赵正骂咧咧离开垂政殿,在后宫逛游了半晌,火气消退一些,朝着德熙殿而去。
傅晚晴经过这两日的休息,已经可以下床,气色也好了许多。
“晴儿,若你什么时候愿意回忆那两个贼人的样子,一定要告诉朕!朕做梦都想要把这两个恶棍抓到!”
听完赵正的话,傅晚晴面容微露惨白,眼眸透出一丝惧怕,也透出一丝愧疚。
“对不起陛下,晴儿太没用了!”
她握着赵正的手微微发颤,这让赵正看着非常心疼。
不由得,他想到周纸鸢,自己那次碰触对方,对方也是这种惊恐的感觉。
不,比傅晚晴这般状态还要强烈。
“看来没错!纸鸢在年少时,一定也是受了某种创伤,让她不愿再碰触情爱!”
想着,赵正轻轻拍着傅晚晴的小手,劝慰着:
“好了!不用强迫自己,宝贝,一切都会好起来,一定都会好起来!”
两人相互依偎,情意连绵过了一个时辰。
这时下人来报,赵协求见。
“让晋王去御花园!”
赵正说完,朝傅晚晴淡淡一笑:“这小子肯定又给咱们送鱼来了。”
两人牵着手在御花园的小亭坐下,赵
正让人准备了几碟小菜和清酒。
没多会,赵协挎着一个食盒屁颠屁颠跑来,嘴里喊着:
“快,快!皇嫂快喝,这是臣弟夜钓,从太河里钓到的新鲜鲈鱼熬出的鱼羹!对您身体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