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正的诗很快就在朝堂中散播开。
“开什么玩笑?傻皇上会写诗?你喝假酒了吧你?”
“难道你忘了当年他做的那首‘鹅鹅鹅,我想吃大鹅’那句诗,差点被先帝打死的情景?”
“一个人的性格可以改变,但一个人的文学素养绝不是一下便有的!若他要能作诗,那岂不是猪狗都能考状元了?”
这是人们听说前的态度,然后当他们听完赵正的诗词内容后。
懵逼了!
那句射羌狼足以说明这首诗是当下作的,而诗词里的主人翁,谁都知道,说的是肖鸿烈老将军。
“这简直就是流芳百世的著作,恐怕我大周尚没有人可以写出这种诗词……真是那傻皇上作的?”
没人愿意相信,甚至为了维护他们被打肿的脸,他们坚决认为赵正是抄袭别人的诗词。
只有赵正知道自己没有抄袭,因为……他是赤裸裸的照搬好不好!
只不过被搬运的诗人苏轼不存在这个时代。
但不可否认,赵正对军队远征的情感,对肖鸿烈的情感,是真的。
所以,他毫不在意人们的传闻,
只要别让他查出是谁在背后嚼舌根就行……
金銮皇殿。
肖鸿烈率军出征后的第一个早朝。
朝堂上多了一位生人。
确切的说是,从前的老人。
傅景明!
经过两日的时间,他已经放下了对赵正的所有成见,尤其是听完赵正为肖鸿烈送行的那首诗词,他暗下决心,这位龙婿,他舔……他认定了!
“陛下,臣,有本要奏!”
傅景明深吸口气,面容突然变得凝重。
“北方多地,因前段时日天降大雪,百姓良田被毁,灾荒严重,如今百姓食不果腹,苦不堪言,受灾严重的津州、洛州更是百里哀鸣,甚至出现了易子而食的场景!”
那些饿死的身影不断浮现他的脑海,让傅景明老泪纵横,声音变的颤抖凄鸣。
“臣散尽家财,奈何能力实在有限,救不了数万人,臣求陛下早做决断,解救黎民苍生!”
其实这才是傅景明来朝的目的,他原本也没对赵正抱希望,可经过这两日赵正对戍边、对肖鸿烈的态度,让他又燃起了希望!
皇上!一定能救这些灾民!
“津
州,洛州……朕不是早就让人开仓放粮了嘛?!”
赵正脸色一沉,看向殿下一名马脸官员,乃是户部尚书梁印新,拨粮赈灾的事就是他负责。
“陛下,微臣刚准备和您禀告!”
梁印新吓得赶忙跪倒,怯怯道:
“如今地方报来的难民数量太多,按照陛下之前拨出的钱粮,救济完全不够……臣这里有份详细记录,请陛下过目。”
说着,将怀中奏折呈交给赵正。
赵正打开奏章。
上面记录着受灾的各个城市,以及城市难民总人数,安置好的人数,和未安置的人数等等。
赵正越往下看,脸色却黑。
啪的一声,他猛拍桌案站了起来!
“近乎三万的流民无法安置,你们却不及时与朕说,怎么?是想等着这些百姓全饿死,还是等着他们被逼造反?!”
能不生气吗?
那边羌狼侵犯边境,杀害大周无数百姓,问题还没解决,这边又出现灾荒!
奏折上面写着是三万流民,可实际只可能更多,甚至很多已经饿死!
“大爷的!你们天天吹牛逼跟朕说国泰民安?这
样叫国泰民安?!”
“数万人流离失所你们知道意味什么吗?!意味着你们这些父母官,包括朕,都是酒囊饭袋!”
“陛下……”
梁印新咽了咽唾沫,小心翼翼道:
“臣觉得,治理流民是重要,可是因为流民导致的社会动乱,才是重中之重,已经有许多人结党联群,从事非法事宜!”
“哦?那依尚书大人的意思呢?”赵正斜眼凝着他问道。
“建议陛下派军队镇压,只要把几小撮领头的处理掉,其他流民定然会安分……哎呦!”
梁印新话没说完,就被赵正用台上的笔狠狠砸中了脑袋。
“放你娘的狗屁!”
赵正气得呼呼大喘,看傻逼似的看着梁印新大骂。
“别说他们,老子饿急了,老子也去犯法!”
“他们现在只是为了活着才做出越轨的事,若是你使用武力镇压,那不是更逼着这些人谋反?!老子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户部尚书这个位置的!”
“陛下息怒!臣知罪,臣知罪!”
梁印新头如捣蒜,经过这段时间赵正的表现,他已经彻底怕了这
位皇上,你根本不知道对方下一秒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来。
“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