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麻七急忙扶住田潘。
“怎么了,老爷?”
田潘死死盯着麻七,嘴里急道:“快!快去通知老二,让他快些离开落龙山,让他有多远,跑多远!”
“让二爷跑?老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
麻七纳闷,他跟了田潘几十年,还是第一次见对方这样慌张。
“好啦,别废话了,快去,皇帝的军队很快就要来啦!”
“是!”麻七不再多问,从马棚牵出快马,骑上后,朝落龙山狂奔而去。
望着离开的麻七,田潘坐在地上,双眼萎靡不振。
“看来,老子仕途亨通的大梦,要凉了!”
旋即,田潘仿佛换了个人,嗷嗷大叫起来。
“去!给那些妮子沐浴更衣,老子今日要发泄个够!”
另一边。
赵正和周纸鸢坐在车中,周阿牛驾车,身后跟着赵正招来的几名郎中,徐徐进入周家村。
“别怕纸鸢,有朕在。”
赵正抱着周纸鸢,轻拍她的后背。
周纸鸢朝赵正笑了笑,脸色惨白如霜。
周纸鸢没有说话,但赵正感觉得出,她此刻正在和自己的内心斗争。
突然,周纸鸢把马车两边的窗帘打了开。
强迫自己看着周家村的道路。
周家村变化很大,但还是有许多过去的影子。
“陛下,你看到那口井了吗?”周纸鸢指着村头的一口老井,声音和身体不
停颤抖,但她依然咬着牙说着。
“我小时候经听村里的老人说那里面住着一位龙王,所以我常带阿牛朝里面扔石头,希望龙王能显灵保佑我们。”
“结果呢?”赵正握着周纸鸢的手,温柔问道。
“结果什么也没有,大人的话都是骗人的。”
“呵呵,有没有可能,龙王爷被你们用石头砸死了呢?”
“这……哈哈,或许吧。”
赵正逗趣的一句话,让周纸鸢忍俊不禁,心绪也稍稍舒缓了些。
“走,咱们去井边看看。”
赵正见周纸鸢笑了,朝外面的周阿牛喊了句。
他不想让周纸鸢那么快去事发地点,想让她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
周纸鸢知道赵正的心思,没有拒绝,紧挽赵正的手,来到的井边。
“别怕,有朕呢?”
赵正拍了拍周纸鸢的手,率先探头朝井里望去。
井口由碎石砌成,高出地面大约半米。
因为经常使用的原因,即便冬季,依然有少许的青苔附着在井口和井的内壁。
井口的直径大约一米。
赵正探头望去,发现水面距离井口,约有两三米的样子。
可以清晰地看到自己的容貌。
“这样看,井水似乎是黑的。”
赵正凝望着井水,刚要将周纸鸢拉过来。
这时!
他感觉水面好像波动了起来,虽然非常细微。
赵正蹙
眉。
里面没有风,水面怎么会波动呢?
赵正又把头朝井里探了探,想看看是什么情况。
但就在这时候,他突然感觉头疼欲裂,仿佛有什么东西要钻进他脑袋一般。
赵正还没来得及喊叫,他却猛然睁大了眼,一眨不眨地凝视着井底,模样怪异,甚至连呼吸都没了。
扑通!
井底溅起巨大水花,水浪甚至溅到赵正脸上。
“哈哈哈!公子你成了落汤鸡啦!”周纸鸢指着赵正大笑。
原来,她看赵正出神,拿了一块大石头砸进井里,想捉弄下赵正。
谁知赵正一屁股坐在地上,像是刚从过山车下来一般,满的惊恐后怕,整张脸都白了!
“姐夫,你这是咋啦?”周阿牛见赵正脸色不对,忙问道。
赵正摇咽了口唾液才缓缓开口:“刚才,我、我在盯着井底看的时候,感觉这个口井也在盯着我!”
“嗯?哈哈哈,姐夫你太诙谐了……如真有人盯着,那也应该是井里的龙王爷才是!”周阿牛忍不住捧腹大笑。
“不是……”
赵正又看了一次井口,但这次没有发现任何不对。
“难道是我眼花了?”
“肯定是姐夫这两个晚上陪我姐睡觉累得!”周阿牛扣着鼻子说道,接着就被周纸鸢狠狠踹了一脚。
“臭阿牛,你多大了,还开这种玩笑,看我不打死你!”
周纸鸢绕着井
追,周阿牛绕着井跑。
两人仿佛回到了儿时。
赵正看到周纸鸢眼中的畏惧,终于被轻松代替,长长松了口气。
然后他又看了眼那口井,微皱起眉头。
刚才那一刻他脑筋剧痛,脑海浮现了许多儿时的画面。
“这副身体的原主人曾经来过这儿?”
“公子,我家不远了,我们走着过去吧。”周纸鸢忽地拉住赵正的手,她竟然主动提出步行前往。
赵正笑着点了点头,收敛心思,握紧周纸鸢的手继续前进。
一炷香后。
周纸鸢望着周围,虽然依然惶恐不安,但比她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