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范家门外,乌压压一片,起码上百号乞丐。
他们破衣烂衫,浑身恶臭,拥簇而来。
用手里的要饭棍,敲打着另一只手上豁牙的瓷碗,发出刺耳的“当、当、当!”同时笑着大嚷。
“范家老爷,范大善人在吗?!”
“我等听闻范老爷乐善好施,连夜从十里八乡连夜赶来,求范老爷救济救济我等!”
说着,领头一名又矮又丑的乞丐,便朝水猴子身上拥蹭。
水猴子原本看到眼前一幕有些懵逼,被臭乞丐这一抱,顿时恶心的浑身冷颤。
主人什么样,狗便什么样。
范紫棠厌恶穷人,狗奴才多少也被感染。
水猴子抬起便是一脚,把簇拥而来的一众乞丐踹翻在地。
“娘希匹的!老子新做的衣裳!老子宰了你们!”
“来人!把这些臭虫打出本郡!”
水猴子生气归生气,但今日毕竟是少爷范俊才的葬礼,若这些乞丐被老爷看见,还不得怪罪自己一个管辖郡地不利种罪。
表面上,黄天郡是郡县老爷做主,实际都是范紫棠的狗腿子。
而清理黄天郡穷人的事宜,便直接由范紫棠负责。
毕竟有些事,黑的比白的做起来更方便。
不过现在水猴子很懵逼。
这些乞丐是从哪冒出来的,这个时辰,郡城的城门都关了才对。
“不施舍就不施舍,你凭啥大人,兄弟们,给他们拼了!”
丑乞丐从地上爬起,一声大喝,带着上百乞丐和水猴子三十人打在一起。
“好啊!你们这些臭乞丐还有脾气?胆子不小!”
水猴子没把这些乞丐放在眼里。
他们范家家丁个顶个身手了得,这些一日三餐都成问题的乞丐怎么会是他们的对手?
但水猴子很快就发现自己错了。
大错特错!
不过开始几个照面,他这三十多名家丁便只能处于被动防守,甚至有三人被丑乞丐三招五势直接打昏在地。
“娘的!这些乞丐怎会如此难缠?莫非是传闻中的丐帮长老?!”
“退后,退到府里面!”
水猴子见势不好,边打边退,刚准备关闭府门,一道厉喝从府内传来。
“何事如此喧闹?不知今日是吾儿葬礼吗?!”
正是方才在府内看戏的范紫棠。
“奴才有罪!”
水猴子吓得急忙跪
倒在地:“不知哪来的一群乞丐,堵在门外讨要施舍……”
水猴子没敢说他们被揍的事,他最近的一系列表现已经让范紫棠不满了。
“乞丐!”
范紫棠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原本因为丧子,满是悲痛的眼眸,顿时变得如刀一般锋利。
水猴子见状打了一激灵。
这个看似瘦巴巴的老头,每次露出这般目光,准是要把人剥了。
即便跟了范紫棠几十年,水猴子依然难以适应范紫棠这个变态的“嗜好”。
“老爷,您且休息,他们交给小人便可以了。”
水猴子怯生生劝道,他不是担心这些乞丐,他是不想打造满是血肉的街道。
范紫棠足足站在原地半晌,最后还是压下怒气。
“今日是吾儿葬礼,老夫不想杀人,你做得漂亮些。”
范紫棠说罢刚要离开,门外乞丐突然像打了鸡血一般,嘶吼着冲破范家家丁阻拦,眨眼到了范紫棠身边。
“什么范大善人!不给钱便不给钱,凭啥打俺们!”
“你们今日必须给个说法!不然、不然俺就赖在你身上不走了!”
丑乞丐一边嚷着,一边趁乱靠近范紫棠,
猛地伸手抱住了范紫棠。
咔嚓!!!
范府众人顿时感觉浑身像被雷电击中,满脸惊恐地望着抱着范紫棠的丑乞丐。
老爷对贱民的仇恨几乎到了极端的地步。
平时看到贱民都恨得咬牙切齿。
可如今,比贱民还低贱的乞丐,不光羞辱了他们老爷。
还用脏兮兮的身体抱紧老爷。
他们清楚地看到乞丐身上恶臭、黏稠如粪东西沾得范紫棠浑身都是。
再看范紫棠,已是目瞪口呆,宛如石化!
他这辈子还没被乞丐碰过,上一次碰过他的穷人,全家被他剥皮抽筋,还是在他十二岁那年!
“啊啊啊!!!老夫宰了你们!”
范紫棠如疯癫恶犬,一脚踹开丑乞丐,又一脚将另一名冲来的乞丐踩在脚下。
那名乞丐还没回神。
咔的一声,脑袋如同熟瓜,直接爆裂!
跟着范紫棠不知从哪抽出一根手指长,宛如镰刀的怪刀,顺着尸体后颈划过,穿过脊柱,直到股部。
随即他另一只手插入尸体脊椎,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