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们,前面就是叛军首领韩德胜了,随我一起诛杀叛贼!”
要想拖住韩德胜,必须主动出击才行。
就在楚宁准备打马直冲韩德胜中军之时,只见右侧方大街有一队兵马正向这边奔来。
黑暗中,火把光闪耀,刀枪映照出寒光。
难道还有叛军来援?
不知是敌是友,可眼下这个时刻,京都里又哪里还有友军呢!
思及此,楚宁当即大声命令道:
“所有人,准备迎敌!”
高启立刻整队,准备迎接来人。
可很快,来人便在两百步外站住了。
借着火光看去,楚宁可以看得出这是一支刀盾兵,大约有两百来人。
除去领头之人骑在马上,身后皆是手持盾牌大刀的甲兵。
有些人手中还不是大刀,反而是短矛和战斧。
这就有些怪了。
这显然就不是一般的官兵。
正待楚宁疑惑,只听高启对着来人高声喊道:“来者何人?”
“吾乃云麾大将军吴元青是也,叛贼,速速下马投降!”
楚宁一皱眉头,这是把自己当做了叛贼?
看来这是友军啊!
就在这时,却听高启在旁解释说道:“指挥使大人,这是吴老将军,是来平定叛军的。”
楚宁也是一喜,这个时候,但凡多一支友军,也就多了一份胜算。
于是立刻高声喊道:“吴老将军,我是羽林营指挥使楚宁,奉旨诛杀叛贼韩德胜!”
吴元青闻言一怔,没想到刚才探马来报有一队人马正在与叛军交战。
正思量会是哪位将军,可谁知,竟是羽林营指挥使楚宁。
当即说道:“你是楚宁?那个青山县来的县令?”
“对,正是在下。”
楚宁应了一声。
不多时,吴元青便叫来探马查看,确认后才领着刀盾兵奔了过来。
双方打了照面,果然就看见是羽林营的兵,随后又看见地上尸横遍地。
“敢问楚大人,这叛贼都是你们杀的?”
楚宁一脸严肃的颔首回道:“这些都是韩德胜派来阻击的叛军,得亏羽林营的兄弟们奋勇杀敌。”
“好!”吴元青听闻神情也是一怔,“楚大人,你先整军,接下来就让老夫替你打个头阵,众家将们,准备迎敌,随老子杀个痛快!!”
说罢,当先打马领着一众家将们速速朝着朱雀门而去。
楚宁看着对方离去的背影,心中不由生出几分佩服之色。
这种豪迈的气势,真是让人敬仰。
……
……
朱雀门外,城墙下。
韩德胜一身铠甲骑在高大的战马之上督战,目光冷锐望着前方近在咫尺的城门。
那个高高在上的唐帝就在里面,只要抓住了他,无论生与死,就可以彻底结束这一切。
然而,上天似乎想要磨炼他的意志。
皇城各处城门都派了人进攻,然而现在两个多时辰过去了,竟无一处城门被攻破。
韩德胜当然也知道,自己面临的是夏何良统领的马军司,以及韩轩统领的步军司。
这是两支唯一能和殿前司抗衡的力量。
虽然自己现在完全占据进攻的主动,可时间并不站在自己这方。
想到这里,韩德胜又赶忙让人架起云梯,再次攻城。
一架架云梯搭在城墙上,一人紧跟一人向上攀爬,只要爬上去了,就是功名利禄。
怕不上去的就是埋入泥土,化成淤泥。
这些人里大多都是出身贫寒,跟着韩德胜打过许多场仗,攻破了很多座城池。
然而,却没有一座城池像今夜这般坚固。
可一想到,韩将军给他们许下的诺言,他们心中又是充满了力量。
他们清楚的记得,每一次攻下一座城池后,韩将军都会对他们大加赏赐。
更允许他们在城中狂欢。
城墙下已经死了好多人,身上插满了弓箭,有些脑袋被砸得稀巴烂,面目全非。
这些人大多都是平日里熟悉的兄弟。
今天白天大家伙还在一起打牌,说着有钱了一起喝酒,一起去锦瑟坊睡娘们。
可谁知,现在他们就已经躺在了哪里。
而他们也没有时间去想自己做的事对不对,一个个只知道前赴后继。
此时的他们似乎只是机械性地攀爬,向上,抽刀,砍死那些阻拦他们的人。
那些阻拦他们奔向荣华富贵的人。
至此,无问东西!
“报!启禀韩将军,陈明亮将军所率阻击队已被羽林营全部斩杀,此刻正朝着朱雀门杀来!”
“什么?混账东西!”
“统帅是何人?”
“是羽林营指挥使楚宁。”
“怎么是他。”
韩德胜气得浑身发抖,本来今日仓皇起兵,人数就不占优。
夏友诚和李善如的人都没调集出来,最后只得将各府中兵马全部凑集起来。
这一下不但损失几百兵马,副将陈明亮还被斩杀。
无疑这对士气的打击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