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勿虑!”
康王心中一热,赶忙躬身回道:“只要是对我李氏江山社稷有利的,臣就是得罪满朝文武,也在所不惜。”
“好哇!”
唐帝一把虚搀了康王,欣慰道:“明日太庙祭祖后,朕便下旨册封三叔为督抚使,由你亲自选人入职,全力追缴盐税充资国库。”
康王躬身答道:“是。”
唐帝这时看了一眼康王,似乎是一种打量的目光盯视着康王,问道:
“近来朝中有人提议朕,应立刻着手削藩革制,朕颇多犹豫,不知三叔对此有何看法?”
康王突然脑袋嗡的一声,显然没想到皇帝会突然提及削藩的事。
这时也显得万分惊讶,解释说道:“皇上,以臣所处的身份似乎不便对此议论,细细说来,臣也属藩王之列。”
“不不不,你不一样,诸王里唯有三叔是朕最为放心的,三叔本是先帝最信任的人,不然朕也不会力排众议,执意要召你入京,便是对你倚重如山,寄予厚望。”
康王道:“皇上如此说来,臣便斗胆进言。依臣看来,只要举措合度,制定出切实可行的削藩政策也并非不可行。”
唐帝大感意外。
“那好!这件事,就等到明日太庙祭祖后,咱们好好商议一番。”
说罢,便当先打马朝着溪流冲去。
马蹄横飞,水花四溅。
这时的唐帝终于显露出属于这个年龄的朝气,就像此时天空的太阳那般,充满了生命力。
“三叔,快来,朕要和你比试比试赛马。”
“好!臣这就赶来。”
康王回过神来,赶忙也是打马扬鞭,马踏溪水,直奔皇帝而去。
随同狩猎的海德旺和夏何良也紧跟着冲了上去。
倒是海德旺,此时竟是颇为担忧地看着唐帝驰骋的背影。
……
……
太阳升上中天。
唐帝刚回到养心殿,王潜早已恭候在此。
一番君臣之礼后,唐帝便让海德旺将昨夜马常波送来的账册让他过目。
王潜静静的看完账册,心中早已是怒火中烧。
这个康王,竟然远在庆州府之时,就与朝中诸多武将私通书信。
其中还记载着武将里有两封回信,一份来自虎牙将军夏友诚,一份来自怀化将军李善如。
两人回信意思都差不多,大意就是先感谢康王看得起自己,再客气一下康王送来的贺礼,说你这太见外了,不过可以多多益善,最后嘛期待有一天能为康王效命。
这皇上还在呢,你们两个将军为一个王爷效哪门子的命?
王潜看完重重呼出一口气,藩王与朝中大臣私通本就是犯忌的。
康王果然是暗藏不臣之心。
还有夏友诚和李善如两位将军,也是毫不避讳,就在给自己找下家铺路了。
这两人真是无耻至极!
还有那些收到康王书信的将军们,居然没有一个站出来举报康王。
连一份私下参奏的折子都没有。
很显然,这些人都是在观望,或者说这些人的沉默就表达了他们的态度。
可这样的话王潜自然不能轻易说出来。
抬头看向皇上,满脸忧虑道:
“皇上,这里面几乎牵扯到我朝中所有武将,还需谨慎处理才是,尤其是夏友诚和李善如二人,眼下更需谨慎才是。”
唐帝知道王潜的心思,因为这二人就是韩德胜此次谋逆的重要人物,一旦动他们,很可能就会打草惊蛇。
搞不好,更会让所有武将们联合起来造反。
如此的话,后果将不堪设想。
“放心吧!朕已有安排。”
唐帝一脸镇定便在大殿里踱步起来:“眼下先把夏友诚和李善如二人除了,打断他们谋逆的计划。”
“皇上!”
听见唐帝准备先下手除掉夏友诚和李善如,王潜倒是有些急了:
“现在咱们的人还在换防京都几大险要关卡,九大城门里除去东城门,目前都还尚未完全掌控,如果这时抓人,会不会把他们全逼急了,提前造反。”
唐帝对这个问题似乎已经想了好久:
“朕相信自己的判断,这些武将们都是为了自身的利益,根本不可能做到齐心协力。”
“再有,只要出手快,以最快的速度拿下夏友诚和李善如,完全可以震慑住其他武将们,做到以儆效尤。”
王潜知道皇上这是打定主意要先下手为强了。
虽然这与昨晚商定的计划有变,可事且从急,也是难免的。
点点头道:“皇上,既然要除掉夏友诚和李善如,那就一定得快,而且还得找可靠的人去办。臣恳请领兵缉拿夏友诚和李善如。”
唐帝当即否决道:“不行!眼下北伐大任在即,你不能去做。另外,你也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王潜听了倒是有些感动,这是得罪所有武将的事,皇上还要对自己委以更大重任。
可眼下皇上手里能用的人不多,这又是绝密的事。
非亲信者,绝不能用之。
“其实这件事,朕想的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