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宁后来居上,小跑了几步就超过了胡松海,随后一溜烟便朝衙门外去了。 徒留老胡唉声叹气,这年轻就是好啊! 来到大门外,楚宁就见公孙伯马身穿一件灰色长袍,正背着衙门口,似乎是在凝眸沉思。 “哈哈哈~~~” 楚宁稳住身形,扬声一笑:“公孙兄,你是来看我的吗?” “大人,我今日前来,是要向你辞……你这是干嘛?” 不等他话说完,楚宁上前一步就握住了自公孙伯马的手:“来来来,咱们进屋喝茶,边喝边聊。” 作势就拉着公孙伯马往里走。 “???” 公孙伯马一脸的懵圈。 我不是跟胡县丞说了是来辞行的吗? 这楚大人怎么回事啊? 还有,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热情,搞的我很不适应啊! 楚宁拉着公孙伯马刚进院子,就看见胡松海正扶着老腰,屁颠屁颠的往门口跑来。 可一见到两人正手拉手往里走,顿时也是一脸懵逼状态。 这啥情况? 不是来辞行的吗? 咋手都拉上了? 胡松海正懵逼,就听楚宁嘱咐道:“老胡,县衙的事你操持着,今天我要陪公孙先生好好聊聊,不要让人来打扰。” “噢!” 胡松海抽了抽嘴角,与这位大人也已经相处了好几个月。 说起来,他也算是最了解楚宁的,向来最重视有真本事的人。 也只有遇到真正的良才,这位二百五大人才会变的如此兴奋。 得嘞! 看来这大人啊,已经另有新欢了。 …… …… 来到后院,楚宁领着公孙伯马入座,又亲自给他倒茶。 “公孙先生,你来得正好啊,我刚好有事想要请教你。” 出于楚宁的热情,公孙伯马堪堪一笑,也就索性和他聊了起来。 “大人,您说。” 楚宁脱口道:“我听说你曾经在康王府做过幕僚?” 关于公孙伯马,楚宁已经打听过,此人十三岁就中了秀才,名动乡里,十七岁就得到很多前辈大儒的肯定,十九岁参加会试,却止步于进士。 之后离开京都辗转几年,四处投靠,后被人引荐去了康王府。 “哎,别提了。” 公孙伯马叹息一声,显然不想提及这段往事,摆摆手道,“在下曾经确实在康王府做过户房掌案,可远远谈不上幕僚。” 公孙伯马曾雄心壮志的想要入康王府施展才华,可无奈,康王根本不待见他,只是随意安排他做了府中小吏,做些掌管案卷、文书类的抄写工作。 “那你对康王此人了解吗?” 公孙伯马微微一愣,反问道:“大人,为何对康王如此感兴趣?” “实不相瞒,眼下黄天霸的事已经牵连上了康王,我想着事先有所了解,提前也好有过准备嘛。” 这是昨天夜里范畴带来的消息,倘若真要动黄天霸,难免就会牵连上康王,只怕到时真就有些麻烦。 当然,关于账册一事,他只字未提。 见了楚宁的神色,公孙伯马自然也知道他的忧虑。 刚到青山县那日,便见这位大人亲自把黄天霸的儿子砍了,当真是好有魄力。 “楚大人,倘若要牵连上康王,恐怕这事就有些麻烦了!” “是啊,可现在我已经把黄大威杀了,早知道这后面还牵连上了康王,我就不杀他了,哎!我真是后悔莫及啊!” 说着,楚宁显示出满脸的惋惜来,可这些话怎么可能瞒得过公孙伯马。 冷冷一笑道:“可楚大人已经行天子剑杀了黄大威,便已无法置身事外。” 楚宁皱起了眉头,两眼直直盯着公孙伯马:“那先生你说怎么办?” “现在事已至此,唯一的办法就是把这件事做下去。” “怎么做下去?” 楚宁微微挑起眉毛:“那可是康王啊,当今皇上的三叔,拔根毫毛都比我腰粗。” “哈哈哈~~~大人真是风趣!” “行了,别笑了,先给我想想办法。” 公孙伯马沉吟半晌后,道:“大人,您不是已经有钦差撑腰了吗?还怕做不下去?” 话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