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他那可怜的兄弟脸上和身上被挠得血肉模糊,直至气绝身亡都死不瞑目。 “小……小人是柯相公在外行事的刀。” 潘海磕磕巴巴的说道。 他心想:反正横竖是一死,痛快的死总比被折磨死要好。 而在场之人一听这话,当即将审视的目光对准了柯敬丰。 “本宫再问你,你掳劫这些姑娘,是不是受柯相公指使?” “是。” “柯相公有没有说,他这么做是何目的?” “小的只是听命行事,其余的便不得而知了。” 湛星澜扬了扬下巴,示意千牛卫将这伙贼人押了下去。 “该问的问完了,柯相公不妨自己解释一下,为何要绑走这些女子,你又要将她们送去哪里?” 柯敬丰此刻的心已经跌进了谷底,可他精心谋划了这么久,绝不能折在湛星澜这个小丫头片子的身上。 “太子妃娘娘,老臣实在不敢相信,您为了排除异己竟然唆使潘海当众污蔑老臣。不错,潘海的确是老臣近身侍卫的兄弟,但老臣与他并无来往啊!不过事到如今,老臣也有一事不得不公之于众了。” 柯敬丰一副正气凛然的模样,直指湛星澜的脸,怒道: “太子妃娘娘与凌樨阁关系甚密,老臣斗胆猜测,太子妃娘娘便是传闻中的凌樨阁阁主!” 此话一出,殿内一片骇然。 可湛星澜似乎是早就预料到了柯敬丰会这么说,不怒反笑道: “柯相公,本宫本想着给你留些颜面,不想事到如今,你仍不知悬崖勒马。也罢,传敖奕敖瑾上殿!” “敖瑾?不是那个凌樨阁的贼人吗?” “那敖奕又是何人?” “这两兄弟是襄州敖家的遗孤,这么多年销声匿迹,原来一直藏在京城里。” …… 朝臣们吃瓜吃的不亦乐乎,却没留意到柯敬丰那张时黑时绿的脸。 可含元殿大门第三次开启,彻底惊呆了众人。 因为上殿之人身上穿着的正是明府卫的如意云纹罗袍。 他们的脸上还带银丝面具。 “这……这不是明府卫吗!” “敖奕敖瑾竟然是明府卫的人?” “这怎么可能啊?先前珈凝公主不是亲口说敖奕敖瑾是凌樨阁的人吗?” 敖奕敖瑾在湛星澜身旁站定。 抬手揭下了面具。 “草民参见皇后殿下,参见太子妃娘娘,参见简王殿下。” 白溶月透过幕帘望着那两个身形修长的男子,缓缓抬手道:“免礼。” “多谢皇后殿下。” “澜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湛星澜在竹欢的搀扶下捧着肚子跪了下来。 “儿媳正是凌樨阁的阁主,而凌樨阁前任阁主则是被人诬陷为妖女的清昭仪!” 今日骇人听闻的事情实在太多了,朝臣们的表情一个比一个惊诧。 “当年八皇子被废后岳琳琅害死,清昭仪悲愤交加又被岳琳琅诬陷成了妖女,陛下为了保住她的性命,便让她在行刑前先行逃离了皇城,而后再在她的寝殿放了一只乌鸦,从而制造清昭仪化为乌鸦逃走的假象。” “清昭仪逃出来后带着满腹怨念成立了凌樨阁,而我机缘巧合成了她的关门弟子。数年后,她念子成疾,病重垂危之际将凌樨阁交给了我打理。” “自从我接手之后,凌樨阁也不再是杀手组织,他们本本分分经营生意,只求在京城安稳糊口。可有些人,为了给自己脱罪,竟然诬陷是凌樨阁离经叛道,通敌叛国。” 湛星澜的目光落在了柯敬丰的身上,这话说的是谁,已不言而喻。 “太子妃娘娘倒是敢做敢认,可天下谁人不知凌樨阁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杀手组织,仅凭太子妃娘娘一句话就能将凌樨阁的恶行抹去吗?” “本宫自然不会像柯相公一样做缩在壳里的王八,敢做不敢认。但从前凌樨阁杀过的人,皆是十恶不赦的坏人,凌樨阁虽处事不当,但罪不至死。” 白溶月望着湛星澜,紧紧攥着手心。 湛星澜冒险将自己是凌樨阁阁主的身份爆出。 此举便是将她和凌樨阁的脑袋都放在了铡刀之下,稍有不慎便是灭顶之灾。 白溶月着实替湛星澜捏了一把冷汗。 “太子妃,你还有着身孕,先起来吧。至于那敖奕敖瑾两兄弟,你们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