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门口,只往悠长黑暗的通道里看了一眼便昏了过去。 与此同时,翎王府仍旧欢腾。 众人酣畅痛饮,细细品味着神女醉。 他们本是来道贺的,但一喝着美酒便不想走了。 柯敬丰自从感受到所有人鄙夷目光的洗礼,就一直坐立不安,想先行离开。 但湛星澜说了,他是文臣之首,位高权重。 他的地位被高高的架在了那儿,还怎么好意思先行离开呢? 遽然,前堂外传来一阵吵闹声。 紧接着雏雅不顾阻拦急匆匆的闯进了前堂。 「太子妃娘娘!」 雏雅扑通跪在了前堂中央。 「救救我家公主吧!」 登时,在场之人从酒醉中惊醒,竖耳听着雏雅的话。 湛星澜看到雏雅这么焦急,还以为她在演戏。可看清了雏雅眼睑微红,脸色仓惶,她才惊觉是真的出事了。 她慌忙起身问道:「雏雅,你家公主怎么了?」 「公主她险些被柯家大郎君侮辱,公主奋死反抗,却被柯大郎君推在假山上伤了头,现下已昏迷不醒了!」 珈凝哭得泣不成声。 「池千牛卫呢?」 「池千牛卫入宫向陛下禀报,宣太医了。可婢子不放心,便来求太子妃娘娘亲自去瞧瞧公主。」 「备马!去相府!」 湛星澜在竹欢的搀扶下匆匆走下台阶。 可就在路过柯敬丰时,她扭头看了一眼已经慌了神的男人。 「柯相公不妨一道?」 柯敬丰猛地抬起头来,嘴唇上的胡子不停的颤抖。 湛星澜和柯敬丰一走,朝臣们也在议论中纷纷离去。 马车疾驰而至,湛星澜率先下了马车。 她甚至都未等一等老胳膊老腿的柯敬丰便迈步进了相府。 清夏堂—— 湛星澜刚进院子,便看见顾胤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太子妃娘娘。」 「顾太医,珈凝公主如何了?」 「公主的头撞在了假山上,头部有些瘀血,只需按时敷药便可痊愈。」 「哦,那就好。」 「太子妃娘娘,微臣还得去瞧瞧柯大郎君,先行告退了。」 「柯善琮?他又怎么了?」 「珈凝公主反抗时刺伤了柯大郎君,据说流血不少。」 「哦,那顾太医快些前去吧。」 「微臣告退。」 湛星澜看着顾胤离去,赶紧进了屋子里。 珈凝已经醒了,雏雅一下子跪在了珈凝身边,哭得泣涕如雨。 「公主,您可算醒了。」 「好啦,本公主没事了。」珈凝安慰了雏 雅一声,转头看见了湛星澜,「雏雅,你先下去,我有话同星澜说。」 「是,婢子去外面守着。」 雏雅抹了一把鼻涕,抹了一把眼泪,提着裙跑出去了。 湛星澜万分歉疚的坐在珈凝身边,刚想开口道歉,珈凝却激动的抓住了湛星澜的手。 「星澜,我找到密道了!」 珈凝将发生的一切讲给了湛星澜,还记下了那扇石门大概的位置。 「星澜,说不定敖瑾就被关在那里面!我们现在就告诉池千牛卫,让他带人去搜查。」 湛星澜听后若有所思,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道: 「珈凝,这一路上雏雅都吧事情的经过告诉我了,你接到我的消息后,便设法支走了她和池千牛卫,然后便将自己置于险境来帮我。」 「你为我,为敖瑾已经付出的太多了。剩下的,就交给我,好吗?」 珈凝着急的拉着湛星澜的手又往自己怀里拉了拉。 「星澜,要是错过了这个机会,可就再难靠近那个密道了,说不定柯敬丰还会一怒之下会杀了敖瑾的。」 「珈凝,你冷静一下。就算我们现在去揭发那密道,我们以何种名义呢?堂而皇之的告诉旁人,我们觉得那密道里关着人吗?那你住进相府,就会变成有所企图,柯敬丰势必会将你视为眼中钉,原本占理的事也变得不占理了。」 湛星澜感觉握着她的两只手慢慢松懈了力道,她继续道: 「再往下想,倘或敖瑾并不在假山里的密道,而已经被他们转移到了别的地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