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大理寺密狱的屋顶上了。 大理寺的牢狱分为三处,这座密狱里关押的一向是即将被问斩且所犯之罪不可公之于众的罪犯。 厉清尘想着此事牵涉十公主,想必袁至诚就是被关在了这儿。 果然,不一会儿,他便在屋顶上看到了款款而来的湛星澜和为她引路的大理寺卿封赋天。 封赋天抬手恭敬道: “翎王妃娘娘,此处便是关押袁至诚的密狱了。因其所犯罪行涉及十公主的名誉,所以陛下特令其单独关押在了此处。” “幸好此事知道的人不多,也并未宣扬出去,否则岂是将他处斩这么简单。” “翎王妃娘娘所言甚是。只不过袁至诚原本的目标是娘娘您,虽然他未能得手,对您造谣的传言也早已平息,但他这般极力的要求见您一面,实在是令人担忧啊。” “封大理卿不必担忧,想来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本王妃去去就回。” 见劝说无果,封赋天也只好说道: “既如此,那微臣会领人候在此处,若您遇到危险,吾等也好及时相救。” “有劳封大理卿。” 一众护卫纷纷站立大门两侧。 湛星澜就在众人的注视下进入了密狱。 密狱直通地下。 走下台阶,通往漆黑的甬道。 两侧摇曳烛火只能照亮短暂的路程。 湛星澜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约莫着有五分钟吧。 总之这条诡秘的甬道让她感觉很不舒服,有种压着她胸口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终于,她走出了甬道,眼前也开阔了许多。 继续往前走,便能看到直耸入顶的牢房。 与其他牢房不一样的是,这件牢房很宽敞,但四周皆是铁围栏,牢房的地面也是坚不可摧的铁板。 牢房的上方,有一束灰白的光洒下来。 平日里给罪犯放牢饭的时候,便是从牢房上方类似于井口一样的地方将饭食放下来。 这牢房虽大,但湛星澜还是一眼就看见了坐在正中央披头散发的袁至诚。 “袁詹事,别来无恙啊。” “没想到,翎王妃娘娘真的敢来。” 袁至诚抬起了头,一缕枯白的头发挡住了他的一只眼睛。 湛星澜淡然一笑,“袁詹事这话说得好奇怪,我为何不敢来?” “我一心想杀了你为我儿报仇,你应该避之不及才对啊。” “袁明哲三番两次欲对秋家娘子不轨,且他这些年不知残害了多少艳云楼的女子,他被发配充军,是他咎由自取,与我何干?” “哼,我就知道,哲儿是被你和翎王陷害的!” “是,我的确陷害了他,但他受到惩罚也是活该。至于他的死,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巧言令色。”袁至诚不屑地冷哼一声,“哲儿的死皆因你陷害他,才会让他被发配到了钦州那鬼地方,你是害死他的罪魁祸首!我袁至诚今生不能替哲儿报仇,下辈子一定会亲手杀了你!” 湛星澜坐在了袁至诚对面的椅子上,翘起了二郎腿。 “袁至诚,既然你认定我是罪魁祸首,那我便好好告诉你,你的宝贝儿子袁明哲到底是因谁而死。” “你想说什么?” 湛星澜挑了挑眉,道: “昨日,袁书翊登门拜访,前来替他的父亲向我请罪。恰好,我也从他的口中得知了一些有关于袁明哲的事。” “说起来啊,袁明哲也真是可怜。小小的年纪便没了母亲,当这稚子还沉浸于丧母之痛的时候,他的父亲却已是新人在怀,甚至为了王莺儿不惜将他扔去了别人家里。” 袁至诚的眼珠子瞪得老大,拳头也紧紧握了起来。 “你知道什么,当时莺儿怀有身孕,哲儿又顽劣不堪,整日想法子欺负莺儿。我分身乏术,又不忍哲儿与莺儿双双受苦,这才将他送去了秋家!” “袁至诚,你还真是耳聋目盲,心昏眼瞎。袁明哲当时不过是个小小的孩童,他为什么要欺负王莺儿?你可曾想过其中缘由吗?” “他是见不得莺儿住了他阿娘住过的屋子,用了他阿娘用过的东西。但这些,我尚可理解。” “不,他会欺负王莺儿,是因为他无意中听见了王莺儿和婢女道出了他阿娘过世的真相。当年王莺儿与你暗通款曲,怀了身孕,你便想迎她入府。” “但袁家已有正头娘子,即便王莺儿进了袁家的门也只能做小妇。王莺儿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