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是太子殿下的手笔?” “方才星澜丫头意有所指,朕也不免猜测此事与太子有关。派时誉盯着东宫,朕倒要看看,太子究竟是不是真的丧心病狂到了如此境地。” “是,老奴这就去。” 东宫—— 傅霆轩本是与柯敬丰父女一同用膳。 谁知岳后突然派人来急匆匆的叫走了傅霆轩。 崇仁殿便只剩下了柯敬丰与柯婉宁。 自从上一回柯婉宁的手残废之后,父女二人便再没私下见过面了。 虽说他们也有书信来往,可这父女二人独处时还是生分了许多。 “父亲怎么得空来看我了?” “听敖瑾说,你近日性情大变,为父甚是担忧,所以便想来看看你。” “父亲原不必来的,如今翎王出事,父亲来东宫岂非太过惹人注目。” 柯婉宁夹了一筷子菜送入了口中,那语气神态都轻飘飘的,倒真有一副东宫女主人的架势。 柯敬丰见状悻悻道:“为父也是关心你嘛。对了,你叫为父给你寻得求子之方可用过了吗?那药虽灵,可到底伤身,强行有孕难保不会损伤元气,婉宁切记慎用。” “父亲放心,女儿会照顾好自己的。” 这时,香草走了过来,道:“太子妃娘娘,您的药浴准备好了。” “知道了。”柯婉宁放下了筷子,起身道:“女儿吃好了,父亲慢用。” 柯敬丰嘴唇翕动想再关心柯婉宁一两句,可柯婉宁话一说完便转身离开了,根本不给他开口说话的机会。 他知道柯婉宁心里怨他,可如今柯婉宁深得傅霆轩的宠爱,她又何必这样呢? 柯敬丰摇摇头,心里怪不是滋味的。 他放下了筷子,起身落寞的离开了崇仁殿。 而敖瑾已在门外等候多时了。 “柯相公。” “你怎么没随着太子去立政殿?” “太子殿下吩咐属下在此送送柯相公,柯相公请。” 敖瑾的步伐慌乱,他的内心也极度慌乱,而他的慌乱根本瞒不过柯敬丰的眼睛。 柯敬丰斜睨了一眼敖瑾,问道:“有心事?” “没有。” “在本相面前,还想狡辩?你是不是在担心,本相会继续偏向翎王?你大可不必有此顾虑,翎王此次怕是难以翻身了,本相还不至于蠢到如此地步。” “可是柯相公先前不是更属意于翎王殿下吗?” “翎王的确聪慧,也有些本事。可论狠劲儿,他比不过太子。更何况,婉宁如今得了太子的宠爱,若是一朝有孕,我们柯家的声势地位便会青云直上。如此良机,本相怎会将注再押在岌岌可危的翎王身上。” “柯相公慧眼如炬,属下受教。” 敖瑾嘴上说着恭维的话,心里却犯起了嘀咕。 先前他一直忠于柯敬丰,也从未觉得柯敬丰和太子的所作所为有何不妥。 可直到他与厉清尘偶遇相认,又去见了湛星澜之后,他才恍然发现,像柯敬丰这样的人是利益为尊,而湛星澜那样的人是谋图天下大安。 他的三观其实早在与厉清尘相认的那医院便彻底颠覆了。 只是此刻他才恍然大悟。 “敖瑾,本相还有一事需要你亲自去做。” 柯敬丰的话就敖瑾的思绪拉了回来。 “柯相公尽管吩咐。” “翎王府书房里有一样对本相和太子妃娘娘不利的东西,你去悄悄替本相拿回来。” “是什么东西?” 柯敬丰突然停下了脚步,神秘兮兮的看着敖瑾,说道:“一封认罪状。” …… 另一边,湛星澜一出宫门便见到了候着她的竹欢。 主仆二人对视后,心照不宣的朝对方走去,然后一脸凝重的坐上了马车。 竹欢乖巧的坐在湛星澜的身边,直至马车开始走动才说道:“婢子已经传信给厉郎君了,想必此时此刻已是闹得满城风雨了。” “做得好。” 湛星澜的嘴角扬起了一个鬼魅的弧度。 这一路上,街道上的百姓无一不在讨论翎王的身世。 但百姓们都出奇的认为傅玄麟的的确确是靖帝的血脉。 而这一切,都要得益于湛星澜让竹欢去做的事。 早在厉清尘回来的那一日,他便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