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好,为父答应你便是。只是,殿下已然被关进了宗正府,澜儿有什么办法能扭转局面呢?” “澜儿想入宫面圣。” 湛星澜目光坚毅,心里已经有了自己的打算。 当初她在蓬莱殿劝服纯贵妃的那一套计策已然用不上了。 因为按照岳后的尿性,她一定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对傅玄麟的身世大做文章。 两军对垒,先发制人。 湛星澜必须尽快开始自己的计划。 翎王府的马车在街市上快速飞驰,直至皇城门前才缓缓停下。 然而她刚一下马车,便看见了柯敬丰。 柯敬丰也着急忙慌的下了马车,可不同于湛星澜的是,他的脸上满是得意。 “老臣还以为是哪位贵人,原来是翎王妃娘娘。” 柯敬丰虽说是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可这儿毕竟是皇城门口,他还是依着规矩给湛星澜行个礼。 “柯相公有礼了。怎么柯相公也要入宫吗?” “是,老臣听闻近日太子妃娘娘身体欠佳,是以特的入宫探望。” “柯相公慈父之心,当真难能可贵。太子妃娘娘如今得了太子殿下的宠爱,亦是柯相公的福气。” “是啊,常言道女子出嫁便是另一番天地了。太子妃娘娘是个有福气的,觅得了太子殿下这样好的良婿。若是嫁个德行有失的,怕是惹出了人命官司还要靠自己的娘子去四处奔忙呢。” 柯敬丰的话阴阳怪气,就差把指桑骂槐写在脸上了。 翎王杀人一案,并未在坊间传开,柯敬丰会知道此事,多半是敖瑾给他传的消息。 湛星澜看着有些得意忘形的柯敬丰,心里倒也没什么气愤感觉。 毕竟柯敬丰先前一直受傅玄麟那封认罪状的挟制,不敢明目张胆的与傅玄麟不合。 眼下傅玄麟自身难保,他摆出这副无所畏惧的样子也是情有可原的。 但柯敬丰忘记了,在他面前的人并非任人欺凌的小女子。 她是湛星澜,是明国公家的女儿,是翎王的王妃! 任人羞辱?不存在的! 湛星澜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柯相公所言有理。这女子一出嫁便是另一番光景了,可就算是麻雀飞上枝头变成了凤凰,麻雀的骨子里也终究只是麻雀。” “听闻太子妃娘娘的左手不大好使了,正巧昨儿本王妃在殿下的书房里瞧见了一张纸,上面可是赫然留着太子妃娘娘的右手指印呢。” “若是麻雀想彻底变成凤凰,怕是要两只手都废了才好。时候不早了,本王妃先入宫了。” 湛星澜拂袖而去,甚至没有看见柯敬丰向她施礼。 皇城门外,深绿的树木被风刮得沙沙作响。 柯敬丰抬起的手臂和弯下的腰肢在凉风中显得无比僵硬。 如果尴尬有形状的话,大抵就是他现在这个样子了吧。 待湛星澜入了宫,柯敬丰才缓缓起身。 他望向湛星澜背影的目光多了一份愁意,认罪状始终是悬在他心上的一把利剑。 如果不把认罪状拿回来,他们柯家就别想有好日子过。 湛星澜进入了皇城便直奔紫宸殿而去。 可她来得不巧,靖帝正在含元殿接见敦黎国使臣。 她得知靖帝不在含元殿后没有一丝犹豫,立马朝含元殿疾步而去。 含元殿的殿门敞开着,里面飘散着一股奇特的异香。 湛星澜还未踏上汉白玉石阶便闻到了扑鼻的气味。 寇淮见湛星澜来了,立马上前施礼道:“老奴叩见翎王妃娘娘。” “寇公公免礼,父皇可在殿中?” “是,不过啊,您得等一会儿,眼下敦黎国的圣阑王正在与陛下商议事情呢。” “那烦劳寇公公先去禀报一声,就说我有急事要见父皇。” 寇淮犹疑了一下,道:“翎王妃娘娘稍后,老奴这就去禀报。” 含元殿内,闻人琢正拿着香料侃侃而谈。 “敦黎国旁的物件没有,但这香料却是天下独一无二。我国敦黎王对夙寒国的瓷器丝绸仰慕已久,若是夙寒敦黎之瑰宝互通有无,乃是我敦黎之幸。” “圣阑王有心了,只是这香料虽好,却不知是不是有价无市之物。” “陛下放心,吾会于京城多逗留些时日,在此期间,敦黎国的香料将会在京城试卖。事成与否,一月内,陛下可见分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