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的立柱撞去! 千钧一发之际,一只利剑挑起了榻上的软枕甩到了蔚太府卿满是沟壑的脑袋和立柱之间。 蔚太府卿愣怔的看着地上的软枕,感觉自己方才从鬼门关前溜达了一圈。 “死是最容易不过的事了,可蔚太府卿当真要死得如此没有意义吗?” “什么人?” 只见一名身着束身夜行衣的男子从纱幔后缓缓走了出来。 “敖左卫?你怎么来了?”蔚太府卿皱着的眉头拧得更紧了,他坐回了桌案前,没好气道:“我已经按太子殿下说的去做了,可陛下明着偏袒翎王,我也无能为力。” “太子殿下并不责怪蔚太府卿,只是蔚太府卿您自己能咽得下这口气吗?” 敖瑾提着剑走到了蔚太府卿的面前。 谁知蔚太府卿却冷笑道: “哼,太子当真以为老夫不知道是谁害得蔚家家破人亡吗!菊梅一直筹划着如何为她的女儿报仇,是太子在夜宴前夕给了她可以致使人眩晕眼花的无毒之药!” “太子又教唆菊梅把药给琇儿,还诓骗琇儿说,这眩晕药是她去悔青道长那儿求来的姻缘水,只要在拜月前喝下定能很快觅得佳婿。” “太子才是罪魁祸首!是他害死了琇儿,害死了菊梅,害得我夫人疯癫痴傻!” 蔚太府卿越说越激动,最后甚至咆哮了起来。 敖瑾只是静静的看着他,眼底没有一丝怜悯。 “蔚太府卿,你可知污蔑当朝太子是满门抄斩的大罪。” “株连九族?哈哈哈,老夫已是家破人亡,满门抄斩又有何妨?” “蔚太府卿可别忘了,你还有个儿子在松州做刺史呢。” 敖瑾的一句话,让蔚太府卿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太子殿下的确利用了许娘子,可眼下是死无对证,就算你告到陛一件事。” “什么事?” 敖瑾抬起一只脚踩在了紫檀桌案上,俯下身子低语道:“除掉翎王。” 蔚太府卿瞳孔一震,后槽牙几乎都要咬碎了。 “什么条件?” “太子殿下已经恳请陛下将蔚刺史调回京城了。回京后,蔚子维任太府寺少府少卿一职,官从从四品。” “太子是算准了老夫会答应,连陛下的旨意都求来了。呵,说到底,我们蔚家不过是太子手里的棋子罢了。” “蔚太府卿年事已高,能为太子殿下做最后一件事,也是蔚家辅佐太子的功劳啊。” “好,反正事已至此,老夫允了便是。但倘若太子日后算计我儿子维,老夫定化作厉鬼纠缠于他!” 蔚太府卿的双眸含着泪花,敖瑾的嘴角却扬了扬。 少时,敖瑾大摇大摆的走出了屋子。 咣啷—— 轻微的瓦片晃动声传入了敖瑾的耳中。 他敏锐的转身看向屋顶,却只看到一个飞奔的残影。 “站住!” 敖瑾立即飞身爬上屋顶,追随那黑影而去。 那黑影轻功极佳,即便脚踩瓦片飞奔也只能发出一丝轻微的响动。 若不是敖瑾听觉灵敏,只怕他也难以发觉黑影的存在。 残月之下,两人如疾风一般奔向一片密林。 有了树影做遮挡,黑影的行踪变得更加诡秘莫测。 敖瑾停下了脚步,对着四周黑漆漆的树冠喊道:“到底是什么人!有本事的出来与我相见!只要你不将听到的事宣扬出去,我保证你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突然,一道身影从敖瑾面前的树冠跃了下来。 “奸人贼子,也配在此谈条件!” 厉清尘平稳落地,一脸正气的看向敖瑾。 然而当他看清敖瑾的脸后,他瞬间呆住了。 对方的眉眼和脸型,分明与自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厉清尘惊愕道:“你是什么人?” 敖瑾看着这个蒙面人,蹙眉道:“这话应该我问你才是吧!说吧,你想要什么条件,尽管开口。” 厉清尘目光微动,还不等敖瑾继续说下去,便一把上前点住了敖瑾的穴道。 敖瑾登时一动不动。 他情绪激动地看着厉清尘,问道:“你会点穴?你是什么人?” 厉清尘摘下蒙面黑帛,沉沉道:“襄州敖奕!” 敖瑾不敢相信的看着厉清尘,眼泪几乎是一瞬间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