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忽然,傅玄麟的手覆在了她的手上。 「澜儿似乎有心事?」 「我是在担心你。」 「担心我?为何?」 「太子一向视你为眼中钉,他怎么会主动要求与你一起处理这件事?他一定有别的企图,只是我实在想不出他会如何害你。」 「澜儿别想这么多了,为夫会小心提防的。」 「嗯,对了,还有陛下方才说的话,夫君可听得出其中的意思?」 「澜儿以为如何?」 「陛下说五日之内,务必给他一个合理的说法。澜儿觉得此言大有深意,想必陛下是在旁敲侧击的告诉你们,他要的不是蔚琇之死的真相,而是一个能够让全天下信服,且不会有损夙寒国威的说法。」 「澜儿这般聪慧,叫为夫情何以堪呢?」 「原来夫君也听出来了。」 「万国来朝,乃是夙寒的体面与尊严。在这种时候闹出了人命,父皇一定是将国体排在真相的前面。」 「想必就算陛下不说那句话,夫君也已经心中有数了吧。」 「生在帝王之家,听得懂弦外之音才能活下去,能揣摩圣心才能往上爬,寇公公就是最好的例子。」 「难怪陛下最喜欢夫君,想来傅霆轩还在为了陛下同意他的提议而沾沾自喜吧。」 「太子今日听闻蔚琇坠亡时的反应很奇怪,或许他才是破解真相的关键。」 此时,东宫—— 因着今夜宫里闹出了人命,傅霆轩破天荒的送柯婉宁回到了崇仁殿。 「多谢殿下。」 「怎么太子妃也不请本宫进殿里坐坐?」 「想必此时席侧妃还在苦苦等着殿下临幸,妾身怎好拖着殿下呢。」 「席侧妃苦苦等着本宫,那太子妃呢?」 柯婉宁垂着头,两只手半搭着门边,欲语还休的模样娇俏极了。 「妾身苦苦等着殿下,又能如何呢?与其苦苦盼着等不来的人,不如放过自己,妾身想得通,殿下无须顾虑妾身。」 「这么说来,太子妃的心里是有本宫了。」 「有没有的,对殿下而言,还重要吗?」 柯婉宁说罢微微抬眸,一双眸子秋波流转,直撩的傅霆轩心痒痒的。 「夫君在意自己的正妻心中是否有自己,当然重要。」 「殿下……」 「今夜天色已晚,本宫乏了,太子妃可愿收留本宫?」 傅霆轩抬手勾起了柯婉宁的下巴,就如他们大婚那日洞房花烛夜一样。 这一夜,漫长而神秘。 夜幕落下,迎来了熹微。 蟾宫月殿已经被池千牛卫带人围了起来。 傅玄麟一早便来了此处。 「翎王殿下安。」 「池千牛卫免礼,太子殿下可来了?」 「尚未。」 「此处可发现什么异常?」 池千牛卫摇了摇头,「目前看来,蔚娘子失足的可能性更大。」 「蔚娘子的尸首现在何处?」 「今晨天还未明便被蔚太府卿带走了。」 「尸首尚未经仵作验尸,如何能带走?」 「我等也是这样与蔚太府卿说的,可蔚太府卿乃是三品大员,又是花甲之年,我等也不好与之起冲突。」 傅玄麟低眸,「传仵作,去蔚府验尸!」 「是!」 蔚府门前挂上了白帐,一幅凄凉的景象,与整条街的欢腾气氛截然相反。 府中小厮见傅玄麟来了,表情有些诧异,但还是毕恭毕敬的把傅玄麟请进了门。 一般人家中有丧,如果有人前来吊唁的话,不管是不是真的难过,小厮都应该是一副哀痛的模样。 可这个小厮的表情也太奇怪了。 有一种在偷鸡摸狗的感觉。 不过让傅玄麟感到更奇怪的还在后面。 他一路走到前厅,却发现前厅的门前除了挂了些白帐和丧幡,根本没有摆设灵堂。 从他们运回尸体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一个时辰。 他们有绝对足够的时间去摆设灵堂。 正当傅玄麟在前厅前站定,满腹疑窦之时,一名端庄素丽的妇人走了过来。 「翎王殿下安好,妾身蔚许氏见过翎王殿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