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想必那些老臣定是说我不忠不孝,有了解药也不知呈于皇后,你出言反驳,他们便指责你有愧于皇后对你的教养之恩,更是大骂你我是一对不折不扣的白眼狼夫妻吧。」 「澜儿果真聪明,所猜测的八九不离十。」 湛星澜冷笑一声,「那些个老臣以安国公为首,而安国公的女儿何芙嫣是毒害皇后的头号嫌疑犯,何芙嫣没了皇后的撑腰,在东宫已然不似从前那般风光。」 「安国公这么为皇后说话,想必是为了他女儿能重获皇后宠爱,也真是难为了安国公啊,一把年纪还要带着一群老头子出卖老脸讨好皇后。」 湛星澜自然是不愿意把傅玄麟豁命寻来的解药送给皇后的。 更何况,要不是因为皇后送来的那个昙香居心叵测,湛星澜怎么会无辜中毒,还平白受了那么多苦。 即便现在解了毒,她那左手手腕上触目惊心的疤痕也再难恢复了。 这些对湛星澜来说,都是不可复原的伤痛。 现在要湛星澜把解药交给皇后,让皇后安然无恙的解了毒,简直比要了湛星澜的命还让她难受。 「凭什么我们受苦受累,皇后这个始作俑者却能心安理得的拿到解药。我们若不给,就要被指责不忠不孝。这世道还真越不要脸的人就越活得高兴。」 傅玄麟心疼的抚摸着湛星澜手腕上的疤痕。 「皇后一向无耻,澜儿莫要理会旁人的风言风语便好。若因无耻之辈而损伤自己的情绪,那便不值得了。其余的,就交给我。」 湛星澜长舒了一口气,可心里还是觉得堵得慌。 「可若我不给解药,旁人便会说你我是白眼狼。你好不容易才得到了陛下与百姓的认可,若因莫须有的罪名而影响了声誉,岂非正合了皇后和太子的意?」 「成大事者,必得学会忍。皇后想要解药,那我给她便是了。」 湛星澜嘴角微勾,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当天下午,湛星澜穿戴整齐前往了立政殿。 岳后戴着面纱,悠然自得地躺在贵妃榻上。 两侧的宫婢表情却十分痛苦。 她们小心翼翼的拿着扇子为岳后扇风。 这扇扇子在立政殿也是有规矩的,风大了风小了都不行,须得缓中有急,急中从缓,还不得有半分停歇。 这一个时辰下来,她们那两条胳膊便像是从中劈断了一般,又酸又疼。 更有甚者好几日都抬不起胳膊来。 傅若寒虽同情她们,却也不敢在岳后面前为她们说项。 不一会儿,一名宫婢走了进来。 「皇后殿下,翎王妃在外求见。」 岳后缓缓睁开了眼睛,猖狂的笑道:「哈哈哈,那孽障今日在朝上好一通威风,到头来不还是得乖乖把解药交出来吗?」 傅若寒在一旁垂下了眼睑,很是无奈。 「母后,不如先请十一弟妹进来吧。」 岳后瞪了傅若寒一眼,「你现在胆子是越发大了!竟敢教我做事?」 「女儿不敢。」 「那小蹄子自己得了解药,却不主动送来,根本就是没把我这皇后放在眼里。让她在外头多站会儿,也算我这个做母后的对她的一番教导了。」 话毕,岳后又缓缓闭上了眼睛。 傅若寒见状想说些什么,但动了动嘴唇,愣是一个字也蹦不出口。 在外等候的湛星澜对此见怪不怪。 岳后最善耍这些小伎俩。 湛星澜心道:「果真是上不得台面的蠢货,真不知靖帝是怎么容忍她的。那心眼子小得,比芝麻绿豆都大不了多少。」 过了大概半个时辰,岳后缓缓睁开了眼。 她掩嘴打了个哈欠,然后款款坐起了身。 「哎哟,这一觉睡得可真舒坦,你们都下去吧,顺道把门外那个叫进来。」 两侧的宫婢颤抖着手臂双双退下。 傅若寒很是不忍,却也实在没什么好办法。 不一会儿,湛星澜走了进来。 「儿媳叩见母后。」 她抬眼向岳后看去,眼睛无意中瞥见了站在一旁冲她微笑的傅若寒。 说实话,湛星澜从未见过傅若寒。 但仅一眼,她便立马猜到了面前仪态端庄的女子就是傅若寒。 「二公主安。」 傅若寒笑道:「我与十一弟妹多年未见,不曾想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