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将军之子,可有其事啊?」 湛墨北斜睨了一眼毕堂功,拱手道:「回禀陛下,微臣从无在军营之中行秽乱之事,所谓的秽乱苟且之事,都是定远将军之子毕宽构陷捏造!」 「至于殴打毕宽一事,微臣确实有过此举。但当时皆因毕宽出言辱骂明国公与翎王妃,微臣一时愤慨,才动手打了毕宽,并非是因为那无稽之谈。军营之中所有士兵皆可为微臣作证,还请陛下明察。」 毕堂功在一旁不屑道:「湛校尉说自己并无与那小士兵苟且,也不过是你的一面之词罢了。那小士兵才入营不久,湛校尉便将其收为了自己的亲信,两人同吃同住,在军营中如同夫妻一般形影不离,如此种种,湛校尉何从抵赖啊?」 湛墨北不紧不慢道:「微臣统管西山军营,乃是为陛下训练士兵,选拔才干。微臣对待高溪与旁人不同,自是其有卓尔不群的才能。然而毕宽却心胸狭隘,妒能害贤,污言秽语造谣微臣与高溪之间的关系,实在是令人不齿!」 「你!你胡说八道!」毕堂功着急的拱手,「陛下,湛校尉此言分明是狡辩!」 湛墨北攥紧了拳头,心里默默记着湛星澜的吩咐。 「到时候二哥说完了上面该说的话,无论毕堂功再说什么,二哥都要沉住气,不说话不作为,只等陛下发话就是了。陛下是惜才之人,必定会有所反应的。」 果然,靖帝摆了摆手,打断了毕堂功。 「那依湛校尉所言,这高溪倒是个有才之人了?」 湛墨北微微一笑,回道:「回禀陛下,先前微臣呈于陛下的兵器图样,便是由微臣与高溪合力完成的。高溪才思敏捷,精通兵器,武艺不凡,实在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啊。」 靖帝两眼发光,瞬间来了兴致。 「朕倒想见见这位高溪。」 湛墨北说道:「此刻高溪正在皇城之外静候,陛下可随时传唤。」 「来人!传高溪上殿。」 不一会儿,高禧谙便垂着头走进了含元殿。 「参见陛下!」 「抬起头来,让朕瞧瞧。」 高禧谙心脏扑通扑通的剧烈跳动。 在众人的注视下缓缓抬起了头。 一旁专心吃瓜的高崇文见到这传闻中的高溪竟是自己的女儿,瞬间吓得扔掉了手里的笏板。 安静的大殿上忽然来了这么一声响动。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高崇文的身上。 高禧谙面部僵硬的看向了高崇文,心都快跳到嗓子眼儿里了。 靖帝疑惑道:「高尚书这是怎么了?」 高崇文定了定身形,从地上捡起了笏板,心惊肉跳的站起身走到了殿中央,然后扑通跪了下来。 「回禀陛下,微臣 不敢欺瞒陛下,这高溪,乃是微臣的亲女儿高禧谙。」 此言一出,众人又一次震惊了。 这信息量实在太大,就连靖帝都呆滞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这......」 高禧谙镇了镇心神,跪下说道:「回禀陛下,臣女确实是女儿身,真名唤作高禧谙。臣女女扮男装混入军营,本是想成为第二个单瑶女将军,却不想闹出了这样的闹剧。臣女罪犯欺君,引得定远将军对湛校尉不满,臣女甘愿承担所有责罚!」 高崇文立马磕头道:「一切皆因微臣未能教导好小女,微臣愿代小女领受一切责罚!」 毕堂功在一旁得意道:「原来是个小娘子,那这么说来,湛校尉便是纵容了女子入军营,还与其在军营中行秽乱苟且之事咯。陛下,我朝从未有过女子入军营的先例,湛校尉此举罪犯欺君,罪当处斩!」 湛墨北攥紧了沙包大的拳头,真恨不能锤烂这老贼的大饼脸。 「回禀陛下,微臣与高娘子确实相识,但并未与其有任何越界之举。微臣爱惜高娘子的才能,更欣赏高娘子志向高远。」 「这世间本就对女子较为苛刻,微臣也只是想尽自己的绵薄之力让高娘子在军营之中有一席有所作为之地罢了。若爱才惜才有错,那微臣自愿请去振威校尉一职!」 湛墨北说完便也跪了下来。 靖帝深吸一口气,这话简直是往他心坎儿里戳。 他本就是个爱才惜才之人,听到湛墨北这一番话,顿时觉得湛墨北是不可多得的好将领。 「朕一向求贤若渴,士,湛校尉有此心乃是好事,何错之有啊?」 靖帝说罢,又看向了高禧谙。 「高娘子,朕听湛校尉说,那兵器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