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吧。」 「他又来了?」 「是啊,听说方才殿下在府门外站了好久,好说歹说国公爷就是不肯开门。谁知没过一会儿,殿下顶不住炎炎烈日,一下子晕倒了。国公爷这才将殿下请了进来。」中文網 湛星澜垂下了眼睑,瞬间明白这是傅玄麟在演戏。 凭他的身子骨,就算是受了伤也不至于晕倒。 「既然他来了,那便将我桌上的伤药拿去送去给他吧。」 湛星澜说罢便埋头继续吃起了冰酿圆子。 竹欢知道湛星澜心里很是担心傅玄麟,于是拿上药粉说道:「婢子这就去送伤药,殿下近况如何,婢子会如实汇报给三娘子的。」 湛星澜沉默不语,却在竹欢离开后偷偷站起身看了看竹欢跑出院子的身影。 傅玄麟本以为他受伤能让湛星澜心软来瞧瞧他,可谁知来的是竹欢。 他那故作柔弱的动作瞬间顿住了。 「竹欢?王妃呢?」 「回禀殿下,王妃娘娘知道您受了伤,特意命婢子前来给您送些伤药。」 竹欢欠了欠身,便将药递给了百里墨。 两人的手指在递送药瓶时自然接触,仿佛蜻蜓点水一般在心里荡起了一层涟漪。 竹欢察觉到心中的异样后慌忙的撤了手,又朝傅玄麟欠了欠身。 「殿下,婢子先回去伺候王妃娘娘了。」 「去吧,好生照顾她。」 「是,婢子明白。」 竹欢转身离开。 路过百里墨时,两人的眼神交汇。 空气中青涩隐晦的情愫暗自滋生。 百里墨不自觉的扬起了笑容,指尖还回味着方才与竹欢触碰时的感觉。 一旁的傅玄麟就不似他这般开心了。 「她终究是不愿见我。」 「王妃娘娘是担心王爷的,只是现在还未想通罢了。」 百里墨将手里的药粉递给了傅玄麟。 傅玄麟抬手接过了药粉,那熟悉的味道划过鼻尖,猛然惊起了他深埋心底的回忆。 「无伤粉?」 霎时间,无数疑惑和思绪涌上了心头。 这究竟是巧合?还是另有玄机? 夏日里的风滚烫灼热。 但若是在池塘边,便是带着满池荷花的香气与清凉扑面而来。 傅凛绪坐在鸿洛居后院的八角亭下,静静的端详着秋楚言穿针引线的模样。 「真是太不小心了,早知那片花丛会划破你的衣衫,我便早些将那斜倚旁出的花枝剪掉了。」 秋楚言有些抱歉的说道。 「夏日的衫子本就薄,该怪我不小心才是。」 傅凛绪从未想过有一日会有人为他缝补衣衫,心里别提有多高兴 了,哪里会怪罪秋楚言呢。 秋楚言抬眼看着傅凛绪嘴角含笑,不禁疑惑道:「割坏了衣衫还这么高兴?」 「在这鸿洛居,无论发生什么都是值得高兴的。」 「最要紧的是和你在一起。」 这后半句话,傅凛绪没有说出口。 他不想吓着秋楚言,也怕破坏了这美好的时光。 秋楚言微微一笑,可转念又有些难过。 「我们在这儿倒是过得安逸,只是不知道星澜那边如何了。」 「昨日我去见过十一弟了,他说十一弟妹把自己关在望舒阁里,怎么都不肯见他。不过幸好明国公府的小厮侍婢们都说十一弟妹近来用饭比前几日好多了,想来心情也已好了些。」 「星澜一向古怪精灵,性情开朗,突遭如此变故,她定是十分难过的。」 「皇城和翎王府都在四处寻找解药,总有一日会让十一弟妹恢复容貌的。」 「但愿如此吧。」秋楚言心中稍有慰藉,但她不能在湛星澜身边,总觉得很不安心。「好了,缝完了。」 秋楚言扯断了线头,将衣衫递给了傅凛绪。 傅凛绪瞧着缝补过的地方丝毫看不出针线修补的痕迹,忍不住惊叹:「楚言不光做得一手好菜,女红也是极佳的。」 「我阿娘从小便教导我,她说身为女子虽不能像男人一样做官,但也要有一技傍身。会做菜便饿不死,会女红便能赚钱养活自己。」 「令堂一定很疼你。」 傅凛绪羡慕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