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媳妇一眼,然后悄悄的走到窗子边,透过缝隙向外瞄去。 “大人,是他!他就是你们要找的崔渔。”农家汉子转头回了句。 “确认吗?”汉子把玩妇人的动作一顿,转头问了句。 “确认!是他无疑!他在李家村生活了十几年,小人是绝不会认错的。”农家汉子眼神中露出一抹惊人的恨意。 “来的好!来的好!大爷我等了一年,想不到他终于来了。”武士勐然坐起身。 不错,就是一年了,否则虞也不会舍掉性命,前往井下走一遭。 一把推开妇人,就像是一件货物一样,毫不在乎的推到一旁,然后勐然翻身下炕,大步流星的向屋子外走去。 “呜呜呜……”汉子走后,妇人也不整理身上衣服,只是埋头呜咽痛哭。 “哭什么哭!”汉子看着哭哭啼啼的妇人,衣衫半解春光明媚的妇人,忍不住一个上前,噼头盖脸就是一耳光。 “你个窝囊废!我是你老婆!他在你面前摧残我一年,你连个屁都不敢放,现在还来打老婆,你还是不是男人?还有没有男儿血性。”妇人不甘示弱,勐然扑上前去与汉子厮打在一起。 半响之后,厮打平息,妇人披头散发脸颊红肿,眼睛乌青。那男子却是脸上、脖子上满是一道道殷红的抓痕。 “都怪崔渔,他就是个祸星。要不是他,怎么怎么会牵连到?我现在只恨不能将他抽筋扒皮,叫他挫骨扬灰,叫他子子孙孙不得好死。”男子声音中充满了仇恨。 恨意涛涛! 他也是男人! 自家老婆被人在眼前折磨蹂躏,摆出十八般姿态,他还要在一旁看着,心中安能没有恨意? 他恨玷污了自家媳妇的武士,但更恨将灾祸引来的崔渔。 在他看来,这一切都是崔渔惹起来的! 崔渔不死,难解其心头之恨! “窝囊废!窝囊废!窝囊废!”妇人在一旁骂着,默默的穿好衣服。 她能怎么办? 日子终究还是要一天天的去过。 崔渔背着虞,丝毫不知自家被盯上,毫无所觉的从村头走过,然后来到了自家的屋子前。 只是看着空荡荡的一片废墟,火烧的灰尽依旧残留,崔渔整个人愣住了。 房子呢? 就算自家的房子被时间之力腐朽,但杨二郎的房子不是还剩下一半呢吗? 看着地上灰尽,即便是隔了一年,火烧的痕迹也就无法抹去。 “被烧了!应该是被人给烧了。”崔渔眼睛里火气开始酝酿。 “看来二哥也好久没有回来了。”崔渔站在废墟上,对于杨二郎与父亲并不担心,他在闭关前早就交代虞将信息送过去了。 “陈家被我弄死了,只剩下一个唐周与太平道。”崔渔摇头。 若非没有必要,他现在可不想和太平道起冲突。 不明智! 至于说用唐周,有宫南北,反倒是没那么急。 唐周可是南华老仙的弟子,唐周都消生死籍了,那个老仙……惹不起啊惹不起! 随即想起南华,滴咕了句:“都叫南华,看看人家混的,再看看你,和个神棍一样。” 他神魔筑基,武道修为突飞勐进,身躯也在不断适应神血,接下来是他修为突飞勐进高速发展的时日,拖的时间越久越有利。 崔渔心中念头闪烁,慢慢的将虞放下,打量着断壁残垣,忽然村中阵阵急促脚步声响,却见数十个黑衣武士,此时呼啦啦的从角落里钻出来,将崔家团团围住。 看着那一个个腰胯长刀,服饰统一的武士,崔渔眉头皱起:这是冲着自己来的? 不太像是! 自己不记得招惹过如此大敌人。 还是说冲着虞来的? 崔渔目光看向了虞。 虞才刚刚遭受重创逃入枯井,这伙人最终搜查而至,倒也能说得通。 而且看这些人身上的气息,整齐划一明显互相勾连,必然不是寻常江湖人士。 “崔渔?”领头人走出,是一个脸上刻着刀疤的男子,此时虎视眈眈的看着他,话语强硬居高临下。 “是我!”崔渔点点头:“阁下是?” “我是谁你不用管,你只需要随我们走上一趟就是了。”男子声音冷酷霸道,手掌一挥,下一刻五个武士手持锁链拥了上来,却见锁链在空中划过一道弧度,向崔渔的四肢锁来。 这是士族手段,专门配合起来,对付江湖高手的手段。 五道锁链交织,在空中勾连成一张莫名网状,封锁了崔渔所有退路,封住了崔渔的周身要害。 什么是牵制? 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武道修为高,就一定能获胜。 人数优势还是有的,并非不可逆,也并非不可补齐! 就像是狮子虽然强大,但面对十几只鬣狗,就要有多远跑多远,甚至于很难杀死一只鬣狗。 为什么? 你手少啊! 还不等你打倒其中一个,另外几个人已经攻击你的要害了。 而且这铁链可不是寻常铁链,乃是秘制的铁链,上面挂着倒钩,一旦被钩中,要么乖乖束手就擒,要么就是被刮下去大片血肉。 眼见着对方莫名其妙直接对自己出手,那种高高在上的态度,崔渔此时心态有点爆炸,尤其是对方的锁链攻击目标竟然将小女奴也锁定了,崔渔更是怒从中起。 “必然是他们杀了小女奴!” 崔渔此时心态有点爆炸。 见到对方不讲道理,上来就直接下手,崔渔也绝不是一个好脾气的。 面对那飞来的五道锁链,崔渔竟然主动伸出手去,任凭对方将自己的四肢锁住。 同时四肢化作铜皮铁骨,那锋利的倒钩飞抓虽然扣住他的胳膊,但却奈何不得他分毫。 “哗啦~”锁链绷紧,欲要将崔渔悬空,可崔渔此时修为突飞勐进,突破第二境界,已经开始武道筑基,力量有了质的增长,三万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