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职位的撤销,豪格变得越发飞扬跋扈起来,仗着手中还有兵权,对朝中大臣动不动就张口就骂、拳打脚踢,这让顺治很不满。 最后忍无可忍的顺治找来洪承畴,道:“太傅,这豪格越来越不像话了,你谋划了多年的计划可以实施了。” 听顺治这么说,洪承畴激灵灵的打了个冷战,你都已经掌握大权了,还如此容不下大臣,你既然看不惯,直接剁了他的兵权圈禁起来就是,何必要赶尽杀绝呢。 看着洪承畴又当着自己的面出神,顺治有些不悦:“太傅?” “啊?皇上。” “朕的话你听到了吗?” “臣听到了。” “听到了就好,下去办事去吧,朕等你的消息。” 从勤政殿走出来的洪承畴没来由地生出:“狡兔死,走狗烹”的念头,无意间又打了一个冷战。 “洪大人,你这是怎么了,病了吗?流这么多冷汗?”说话的是豪格,洪承畴是为数不多的让豪格笑脸相待的人,除了他就只剩下礼烈亲王代善了。 “没有!没有!正在想事情,没想到在这里偶遇王爷,王爷进宫面见皇上吗?” “正是,皇上给我商量如何恢复爵位的事情。”豪格有些得意,自己再怎么闹腾,皇帝还是离不开自己。 洪承畴则看死人一样,看着他,都要大难临头了还得意个屁啊,我要是你,我现在立马交出手中兵权,龟缩在家不出,苟上几年,熬死顺治这个刻薄寡恩的皇帝。 勉强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洪承畴道:“皇上是怎么说的,不知道王爷您能和我说一说吗?” “当然,我在您这里没秘密,毕竟我家幽兰可是您养大的,您算是我的岳父啊,我们边走边说。” “不敢——不敢——”你都要死了还给我套近乎,我又不是蠢猪。 “皇上别的也没说啥,就是告诫我要收敛一点,现在手里就剩这点兵权了,如果不是看在同是一个祖宗的份上,之前兵败之日就给一块收走了,德不匹位,要我收一下性子,时机到了,就会回复我的王爵。” “德不匹位——德不匹位——这话皇上都说出来了,你还做梦恢复王爵呢?”洪承畴在心里暗骂豪格是蠢猪。 郁郁寡欢地被豪格拉着来到他府上,一进门,豪格就大吼道:“幽兰,你看看谁来了,我们的大恩人,是洪太傅。” 听到豪格的喊叫,如今有了大家风范的幽兰匆匆自内府走出来,见到洪承畴,连忙行礼,洪承畴连道不敢。 豪格却得意道:“我家幽兰一向是这么懂礼数,你们先聊啊,我让下人准备酒菜,今天我要和洪太傅畅饮一杯。”说完就朝后院走。 “太傅今日怎么得空到府上来,您快里面请。” “不了,就在这说吧。” 看到洪承畴面色有些沉重,一种不好的念头涌上心头,幽兰小心地问:“出了什么事情吗?” “今日皇上召我进宫,旧事重提——” “什么旧事?” “关于肃亲王的。” “什么?!如今他都这样了,皇上还不放过他吗,皇家当真这么冷酷无情?”幽兰悲从心来,虽然她最初靠近豪格,是为了刺杀而来,但是豪格自从占有了她,就一直把她当做助手,当做正室来看待,对她恩爱有加,她也难得地感受到了爱情的美好。 本以为皇帝顺利亲政之后,她的任务就自动取消了,没想到如今皇帝又重新提起这事。 “到底是为了什么呢?”幽兰喃喃问道。 “狡兔死,走狗烹啊——”洪承畴叹了口气,终归还是那两旗兵马闹的。 “我劝王爷交出那两旗兵马可以吗?” “晚了,当初兵败归来被剥夺王爵的时候就该不要皇恩,一并交出兵马,闭门思过的,但是肃亲王还以为这次皇帝会和上次一般再次宽宥他,他就不知道,上一次皇帝还没亲政,还需要用他牵制多尔衮,现在今非昔比,朝廷上皇帝一言独大,连摄政王现在都夹起尾巴做人了,肃亲王什么行为你都看到了,本来多尔衮与皇上有辱母之仇,是皇上必杀之人,如今,没想到反而是肃亲王先不见容于朝廷。” “爷,有没有什么办法救救肃亲王呢?兵权我们不要了行吗?” “现在说不要就是不要皇上的恩典,和当面打皇上脸有啥区别?如此死得更快。”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除了造反,这不是只有死路一条吗?” “唉!——造反也是死路一条,而且是灭九族的那种,怎么取舍你自己决定吧,我回去等结果。” 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