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砰砰砰!
相继有人跪下。
“陛下,不可啊,太子乃是大夏根基,不可废啊!”
“陛下,废得好!如此可防止,匈奴金刀可汗,以太子要挟咱们大夏国!!”
昨天,秦皇后就说,朝野分成两派,果不其然,一派以孙承宗为首支持废太子,一派以张遇隆为首不支持废太子。
当然!
若是将陆锦年害皇后流产的事说出来,估计一个反对废太子的都没有,可这事不能说啊!
这些见不得人的事,是不可能出现在史书上的,史书上事情,说不定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一面呢。
陆风感慨一阵,眸光瞧着下面乌泱泱跪下的一片:“诸位!
朕,刚刚说的是宣布!
而不是和你们商量。
这事,朕和皇后商量过了。”
陆风面色威严,目光灼灼略带杀意,仿佛谁要反驳,谁就要承受灾难!
顿时!
满朝文武,鸦雀无声,静静等待陆风说下去!
“朕,决定,秘密立储!!”
“谁是储君,谁都不会知道,只有朕一个人知道!”
陆风刚说完,有两个太监抬着一个匾额进来,上面赫然是“天下正气”四个大字!!
这还是,昔年陆辕写的,是挂在养心殿中的匾额!
在群臣诧异的眼神中,太监们搬着梯子,将“天下正气”匾额挂在龙椅的上方。
“端上来!!”陆风道。
顿时!
一个太监,端着放着两张龙纹黄布,和笔墨的托盘走到陆风面前。
陆风提起毛笔,在黄布上写着什么,然后将两张黄布叠好,两手各拿一只,望向群臣道:“这两张布上,写着储君的名字。”
霎时!
群臣震愕,这种秘密立储的制度,陛下怕是开了个先河,还别说,其中还有个好处,若是陛下反悔,也可以再改储君的名字。
还有个好处就是,若干年后,皇子们明事理后,不会为了争当储君,而争得头破血流,毕竟储君早已被陛下秘密立了!
见群臣呆立不语。
陆风眯眼,继续道:“朕自己锁一张在御书房中。其中一张,就在你们的目光中,藏在这匾额后面,此秘密,只有朕一个人知道!!——来啊,将这张藏进匾额后面!!”
“是!”太监低头接过叠好的黄布,然后爬上梯子,才将黄布在众目睽睽之下,藏在匾额后面。
陆风虎目扫视道:“谁若胆敢偷看,灭九族!!”
唰!
群臣,和太监们震怖!!
“陛下英明!”
“万岁,万岁,万万岁!!”
薄纱后的秦皇后,满目泪水,此时此刻,真的很想念儿子陆锦年,他再混账,也是自己身上掉下的肉啊……
沿着廊道,走着的时候。
陆风侧眸,望着凤冠霞帔的秦皇后,微笑道:“皇后啊。你就一点不好奇,朕在这黄布上写的是谁的名字?”
秦皇后眼圈微红,望来道:“不好奇。只要陛下能看好的,臣妾也相信,他日后能治理好天下。而且,既然是秘密立储,陛下到时若见储君不行,随时可以改动!”
闻言!
陆风展开黄布,给秦皇后看了一眼,当瞧见黄布上的名字,秦皇后身躯一颤,美眸一凝,眼圈通红,泪花闪闪,扑进陆风怀里。
“陛下!!”
十多日已过!
匈奴!
一望无际的草原上,头发有些乱糟糟的陆锦年,穿着脏兮兮的羊皮袍子,坐在火堆前,啃着羊肉,给身边几个匈奴将军,说自己住的紫禁城是个什么样子的。
陆锦年望着南面,眼中泪花闪闪:“紫禁城,很大。宫女和太监加起来,共有几万名。一到早上,或是晚上,他们有的会出宫,有的会来宫中值守……”
匈奴将军贼笑道:“你就没玩过,漂亮的宫女?太子啊,你不会还是个雏吧?”
陆锦年苦笑:“我父皇,管制很严格。说不到十八,不得婚嫁,我身边除了太监,还是太监。太监更不敢让我染指宫女,他们怕父皇责罚!”
匈奴将军点了点头:“在咱们这,咱们对你算不错吧?有吃有喝的,你还想家嘛?”
陆锦年环顾四周,见四周甲兵林立,笑道:“家,谁不想回呢!可我回得去嘛?我倒巴不得你们杀了我,因为我自己,没有勇气自杀!”
闻言!
一些匈奴将军,哈哈大笑。
“那不可能,杀了你,可是会得罪大夏的。而且,用你要挟大夏,换点粮食银两,还是可以的。”他们笑着说道,然后皆是起身,离开此地。
陆锦年听着面带苦笑,想起那些,跟自己而来的夏国儿郎,死的死,伤的伤,他无比懊悔。
自己尚且想家,他们呢?
他们的父母爹娘,得多恨自己啊,是自己一时贪玩,害死了他们!!
“生做大夏人,死亦作鬼雄!!”
“殿下快走!!”
陆锦年垂首瞧着目光中的青草,脑中回想着,那一天那一刻,那些壮烈的情景,握着的拳头发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