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殿内。
陆风嗓音响彻大殿,传进殿外的三德耳中:“三德,传朕口谕,明日陆掌事出使北凉。
让宋城,明日一早带领两千鸟铳队精锐,在西城门待命,护卫陆掌事!!”
嗓音威严,宛如神旨!
“遵旨!!”
三德忙忙让小太监传旨。
陆风口中的精锐,可都是些精锐中的精锐,配备有最新的鸟铳。
而且,就连靠近北凉的边界,都早已屯了二十万兵马,都是防止薛震谋反的。
武器方面,可都是火炮,鸟铳一些热武器,和弓弩手,和长矛兵,形成高低搭配。
陆风的想法很简单。
先去北凉谈。
若是谈不拢,就打!!
陆风和秦皇后同在一个浴桶中,瞧着秦皇后蒸红的玉面:“咱们这叫先礼后兵。对了,锦年到哪里了?”
秦皇后满眼幸福,依偎在陆风结实的胸肌前,说是收到军报,陆锦年已经到了匈奴边境了呢。
说完!
秦皇后素面朝天,眼神柔媚:“景生,你别担心锦年,尽管去做你的大事。”
这话说的。
陆锦年,是我儿子啊。
我岂能不担心呢。
可陆风也知秦皇后的心意,她说出这样的话,这是让自己没有后顾之忧,放心的去北凉呢。
瞧着清澈水中,秦皇后的白嫩脚丫,陆风抄起,在白嫩的脚背亲吻一下:“嘿嘿,皇后啊,虽然,咱们的太子不听话,可终究是咱们的骨肉。这样吧,等会我书信一封给锦年,让他一定要将这次事情办好,平安归来。”
可是,锦年对不起你啊!
就在去年,本宫怀了你的骨肉,是锦年,推了本宫一把,让本宫流产。秦皇后美眸泪水萦绕,不敢将这事情告诉陆风……
朝匈奴去的路上。
装着粮食的平板车,压着地上的积雪,朝前行进着,连护送粮食的甲士们,都一个个吃力地踩着积雪,朝前走着。
“殿下!”
前行的马车中,陆锦年正熟睡,突兀听见太监高丰喊自己,他忙慵懒地应了一声。
“何事啊?”陆锦年觉得有些冷,将锦被裹紧,然后微微睁开眼,就见高丰跪在榻前,堆笑道:“您起来看看,外面下着雪呢!
而且,陆将军有事要跟您说。”
说的陆将军,自然是陆邵!
下一刻!
陆锦年裹着锦被,打开窗帘,映入眼中的白茫茫一片,比起京城的三月春天,这里还是冰天雪地,怪不得刚刚有些冷呢。
瞧见陆锦年探出头来。
陆邵忙忙抱拳,笑道:“嘿嘿嘿,殿下,咱们目前已经在匈奴地盘了,不用在紧赶慢赶了,能否安营扎寨,歇息一日呢。”
陆锦年打了个哈欠:“我都不觉得累啊,再行两个时辰再说吧!!”
你是睡醒一觉了,还有人伺候,当然不累了!
可这话陆邵不敢说。
陆邵只能继续挤出笑容道:“殿下。可是咱们的将士们,都已经累了……”
高丰忙自窗户探出脑袋,瞪着陆邵道:“陆将军,咱们殿下说话,岂有你反驳的道理。这里咱们殿下是主帅!!”
陆锦年得意地看了陆邵一眼。
陆邵脸色一僵。
一路行来,都是高丰这个太监,给殿下吹风。
陆邵早就看高丰不爽了,虽然成熟不少,可火爆脾气依然在。
“死太监!”
铮的一声。
陆邵抽出刀来,指着高丰道:“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嘛?信不信我砍了你!!”
高丰吓了一跳,忙跟陆锦年道:“殿下,这个陆邵,仗着是陛下的继子,连您都不放眼里了。奴可是您的人啊,他竟然这样对待。”
顿时!
陆邵更加恼怒,瞪着高丰:“你!!”
还没说些什么,就被陆锦年打断:“兄长,请你搞清楚自己的身份!!”
唰!
陆邵眼睛圆睁,难以置信朝陆锦年望来:“殿下,您…您说什么?”
陆锦年瞪着陆邵道:“哼,看在你是我父皇的继子份上,叫你一声兄长。若是不尊重你,你在我眼里什么都不是,这里我说了算,明白嘛!!”
说完!
陆锦年脑袋缩回车内,冷幽幽的嗓音道:“再敢有僭越,别怪我军法处置!”
这一刻。
陆邵呆住了。
十几年前,他和陆掌事出生入死,当时还没陆锦年呢。连陆掌事都对自己关怀备至,而陆掌事的儿子陆锦年,竟然如此对待自己。
“是,殿下!”陆邵看在陆锦年是太子,还是义父亲子的份上,不敢如何。
夕阳西下。
夜色幽幽!
白茫茫的雪域平原,拉起了一顶顶帐篷,而太子陆锦年,早已在马车上睡醒一觉,精神好得很。
瞧着一望无际的雪原。
陆锦年满眼激动,玩心大起,想着带兵在这里跑一圈,并且让陆邵集结兵马,在此地演练,冲锋陷阵的情景。
“什么?!”
陆邵震愕,环顾四周正在搭建帐篷的甲兵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