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看颜挽澜的神情,陆风就知道颜挽澜已经知晓此事,或许是从丫鬟那得知的吧,李玄若则是忙起身,过去安慰颜挽澜。
陆风沉默半晌,不知如何去安慰颜挽澜。
“景生!”颜挽澜被李玄若扶着,来到陆风面前。美丽容颜满是泪水。说道:“你不要自责。要怪也怪我。是我粗心大意,让歹人夺走了我们的孩子!”
陆风还本想安慰颜挽澜呢,谁知颜挽澜竟然主动安慰起自己来了。
见颜挽澜很是难过,陆风忙起身,像以前一样,面对面环住颜挽澜的细腰:“宝贝,不怪你。你当时是出于善良才收留了所谓的韩婆婆。”
唰!
颜挽澜青丝飘舞,恰似美艳谪仙。伤心欲绝,极力保持镇定道:“景生,咱们不能答应那个秦红莲。孩子是我们的孩子,可是大夏儿郎,哪个不是爹娘的心头肉。”
说完!
颜挽澜欲将红唇咬破,艰难道:“就算是咱们孩子被秦红莲杀了,我颜挽澜也为他骄傲,小小年纪,就为国牺牲,不光我,连大夏子民,都会记住他的!!”
这得是忍着多大的痛苦,才能说出这些话。
“娘子识大体,我也为有你这样的样子,而感到骄傲!”陆风满目泪水,挤出微笑,瞧着颜挽澜。
颜挽澜小嘴一瘪,没憋住哭声,红唇颤抖道:“可是,可是小家伙才半岁不到啊景生!!”
唰!
陆风猛地抱住颜挽澜:“宝贝,冷静些!别哭,别哭!”说着,亲吻着颜挽澜的俏额,轻抚她后脑勺:“孩子会没事的,会没事的。
咱们赌一把,我赌秦红莲善良下不去手!!”
顿时!
颜挽澜身躯一颤:“此话怎讲?”
陆风说道:“这是有根据的。女帝说,秦红莲昔日组织黑衣卫,专门杀一些贪墨的官吏。很显然,这个女人是有正义感的。”
说话间!
一道青崖子的嗓音入耳:“说得好!!”
陆风和颜挽澜,包括李玄若,都循声望去。
只见。
青崖子眉头紧皱地走过来,捋须道:“这事我已经听丫鬟说了。前几日,我还道,卦象显示会有坎坷,刚刚我才知道这个坎坷是什么!”
陆风和颜挽澜同时道:“你指的是…”
“没错!”青崖子眯眼道:“就是小皇子陆远舟被挟持没错了。我当时还说,有坎坷,但也会成功,你们记得吧。”
陆风和颜挽澜对视一眼,然后点了点头。
青崖子苦笑道:“我猜测孩子会没事的,人嘛都有弱点,兴许秦红莲就有一些弱点,会导致她不会伤害孩子。我还说过,孩子二十岁前,会为咱们大夏带来福祉呢,放心吧!!”
陆风闻言,拭去颜挽澜的泪水,笑呵呵道:“娘子,听见了吧。我这二皇叔卦象一向准的,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颜挽澜点头。
青崖子捋须笑道:“好啦好啦,你们都别担心了。前院来了位客人。你们快去见客吧。”
陆风奇怪:“谁啊?”
青崖子道:“新罗女帝,金明珠。”
仁川郡如今已经被联军控制,且正慢慢被新罗国接管,一个时辰后,仁川郡的甲兵,在女帝的命令下,四处搜寻秦红莲的身影。
连抱着孩子路过的妇女,都要被盘问。
躲在巷子中的秦红莲,瞧见市集上的甲兵路过,妩媚一笑,然后亮晶晶的美眸,盯着襁褓中睡着的婴儿,暗道,这小家伙睡得可真香呢,不哭不闹的。
想着!
秦红莲一个飞身,修长的身影上了屋顶,在屋顶上方奔走着。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不知孩子是不是饿了,竟在秦红莲怀里啼哭出声。
好在此刻,已经出了城。
见襁褓中的婴儿张着小嘴哭着。
秦红莲心烦意乱,焦急不已,垂首瞧着自己鼓鼓的胸口,忙解开胸口衣襟,以自己的胸口喂孩子。
哪怕没奶水,也不想让孩子就这么哭着。
可婴儿嘬了一阵,又开始哇哇啼哭起来。
秦红莲急得满头细汗,开始四处张望,知道孩子不能有事,否则后果会很严重,环顾四周时,就见不远处有个村寨。
询问路过的村民,村里谁家女子有奶水。
很快。
秦红莲抱着襁褓,来到篱笆小院前,还没进去,就听里面有女子的喘息,同时还有吱呀的声音,兴许是婴儿的哭啼,惊到了里面的人。
“谁?是谁?”里面有男子问。
砰!
秦红莲来到门前,一掌将屋门击倒,进来就见一对男女,在破烂的榻上,正做着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而榻上则是放着襁褓。
“啊,你是谁啊!”人妇面色羞红惊道。年轻男子忙拿起身边衣物遮在身前,吓了一跳:“谁…谁让你进来的,还有门都被你弄坏了,你得赔!”
“这些够吗?”秦红莲拿出两锭银子,拍在桌子上,望向呆住的夫妇。
夫妇呆呆道:“够,够,绝对够了!”
秦红莲抱着襁褓走过去,道:“这位姐姐,我怀里的孩子饿了,劳你喂些奶水!!”